昨天晚上,他的老伴唐瓊在客廳看電視的時候,碰巧看到了傅氏分公司在S市剪彩的直播。
原本唐瓊對此興趣不大,卻架不住在看到那張和陸晚晚酷似的臉時,手中的遙控器猛然滑落在地。
老管家聞仲在聽到動靜後,連忙跑到客廳查看唐瓊的情況,結果也看到了陸晚晚,頓時老淚縱橫的跑到書房,向他匯報此事。
剛開始,聞仲還遭到了他的訓斥,這是能開玩笑的事嗎?
直到聞仲以下犯上,硬是將他拉到客廳的電視機前,他才不得不相信!
當時唐瓊用手掩唇,邊哭,邊不可置信的問
元忠,你說,
她是長得像晚晚,還是她就是我們的晚晚?
!」
久久,他沙啞的聲音才響起「不管是不是,我都要立刻動身去S市!」
而為了防止晚晚聽到信後離開,厲元忠直接動用了軍方的力量,一下飛機就封鎖了整個S市的機場。
沒想到,她還真的要走,幸好,他提前封鎖了機場,而且還跟她碰了個正著,這說明,他們之間的緣分還未盡!
安安看著面前的老爺爺,明明生的威嚴肅穆,但偏偏用一種悲戚虧欠的目光注視著陸晚晚,不由好奇的問「媽咪,這位爺爺是誰啊?」
陸晚晚眉心微動,準確來說,厲元忠是安安的曾爺爺,但她不能這麼說。
他真正想選的人,是你
厲元忠聞聲,朝安安看去
這個孩
陸晚晚開口說道
托你們的福,我才能遇到我現在的先生,
生下安安。」
托你們的福
厲元忠忽然感到有些暈眩,這句話對他無疑是最大的諷刺!
厲老!
身邊的人見他有些站不穩,急忙扶了他一把。
這一幕落在陸晚晚眼中,卻成了做戲,厲元忠不是身體很好的嗎?以前爬山比小年輕還快,現在擱她這演苦情戲呢?
「我沒事厲元忠在緩過勁來後,對陸晚晚說道
孩子,我
們好好談談可以嗎?當年的事,我欠你一個交代。」
何止是一個交代,應該是一條命吧?她陸晚晚在厲家人眼中的一條賤命!
收回思緒,她漠然道「我們還要趕飛機,不想在這浪費時間。」
厲元忠對上她猶如兩輪清月的明眸,溫和道「孩子,機場已經被我給封鎖了,你們暫時是走不掉了。」
見陸晚晚皺起秀眉,安安立刻挺身而出,對厲元忠說道」
你不要欺負我媽咪哦,我可是學過跆拳道的!」
都說三歲看老,一般的小孩子看到他,不被嚇哭,也會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可這個小人兒不僅敢直視他,還說出要保護晚晚的話,真是好膽量!
可他偏偏是傅朔的。兒子
他真正想選的人,是你
沒錯,昨晚他們通過電視看到晚晚的同時,也看到了安安,並聽到記者問他今年幾歲後,安安用小手比了個5」。
那一瞬,他們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剛經歷過晚晚還沒死的頂峰,又一下跌到了谷底。
厲元忠回過神後,笨拙的安撫起安安來「我不會對你媽媽做什麼的,你不要怕。
向來奉行棍棒教育的厲元忠,還從未如此對小輩說過話,就算是最受他青睞的厲景琛,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
聞言,安安一本正經的說道「才不是怕呢,我是不想一不小心傷到你,畢竟你的年齡已經很大了。」
這話說的,好似還是有意讓著他般。
厲元忠身邊的軍人都啞然失笑了下,他們這麼多歷練沙場的煞神在,這個小傢伙是打算用賣萌來打敗他們嗎?
就連厲元忠都笑了下「原來是這樣啊,那我還得謝謝你行了。陸晚晚忽然打斷他們的交談,畢竟血緣羈絆是這個世上最玄乎的東西,她不想冒險「那邊有一間咖啡館,厲老爺子有什麼話,說完就解除封鎖吧。」
咖啡館內。
眼見安安被店主養的波斯貓吸引過去了,陸晚晚正想交代他別跑太遠,就聽厲元忠說道
別擔心,他們會看著小傢伙的。」
「他們」,指的正是那些軍人。
陸晚晚這才將清冷的目光移向他,只聽厲元忠誠懇的說「孩子,我有罪,六年前,是我逼景琛做出了他不情願的決定,其實他真正想選的人,是你!」
他真正想選的人,是你
陸晚晚當年並沒有聽到他們交談的內容,只知道他們商量過後,由厲景琛說出了「我選白卿落」這句話。
如今聽到這個解釋,她只覺可笑
如果他真的想選我,那
麼就算您拿槍頂著他的腦袋,他都不應該改變,說到底,我在他心裡,比不上白卿落,而我在您心裡,則比不上白卿落的孩子,所以你們才舍了我,對嗎?」
厲元忠眼中有淚光閃爍「六年前,我之所以命景琛先保住白卿落母子,
是因為那個時候,我已對射擊手下了對厲項臣的必殺令!
但厲項臣畢竟是我的親孫子,我的確是想保住他的一絲血
脈,算是給厲家留點念想,和減輕我殺他的罪孽。」
可是老爺子啊,你知不知道我當時也懷了安安,厲景琛的骨肉!
思及此,陸晚晚的血液忽然沸騰起來,為了避免自己露出破綻,她趕緊端起咖啡,掩飾性的喝了起來。
厲元忠越說越哽咽「那個時候,厲項臣的槍就指著白卿落,我的射擊手卻還沒有完全準備好,
我只能先用往日的恩情來命景琛救下白卿落母子!等射擊手準備好後,便可以擊殺厲項臣,順利的再救下你,可沒想到,你卻突然對厲項臣出手,被他失手一揮,墜入海中!」
陸晚晚卻不語,好似真相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厲元忠倒是情願她大發脾氣,而不是冷靜的像一個在聽故事的看客
晚晚,你要怪,就怪我好了,當年是我錯估了形勢!」
他真正想選的人,是你
陸晚晚道「您不是錯估了形勢,是錯估了人心,厲老爺子,您知道我對厲景琛一直有一
處心結嗎?」
見他茫然的看向自己,她又喝了口咖啡,才道
那就是在
厲項臣和白卿落的訂婚禮上,他舍了我,抱走了白卿落,所以那日在海島上,對你們而言可能是一為了顧全大局的選擇,但對我而言卻是噩夢重演,你覺得被再捨棄的我,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