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一夜未睡,神情憔悴,但卻異常亢奮「你現在馬上打電話問問厲景琛,他在哪兒,我去找他!」
秘書奇怪道「您為什麼不親自打?」
魏玉不耐道」讓你打你就打!別的少問。
「好吧。」秘書只好照做。
片刻後,秘書放下手機,擔心道「厲總說他在同濟醫院,難道是生病了?」
」別危言聳聽,他是到醫院看望病人去了!」魏玉說完,便匆匆往同濟醫院趕去。
同濟醫院。
陸晚晚趁著厲景琛給她餵早餐的間隙,問道「厲先生,你昨晚和魏玉談的怎麼樣了?」
厲景琛一聽到這個名字,眉眼頓時一沉「他出國了。」
陸晚晚抿抿唇,道「我覺得這件事不妨就交給警方去調查吧,我不想你受傷。
厲景琛緩了緩語氣,道「我自有分寸,你就別操心了,先吃東西吧。」
陸晚晚張嘴咽下一口粥後,道」厲先生,我今天想出院。」
厲景琛皺起眉頭,反對道「不行,你的傷還沒好,再養7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養。」
陸晚晚道」在哪裡不是養?我在家睡,還舒服點。」
說話間,只聽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門聲。
陸晚晚偏眸一看,見是魏玉,聲音不禁一顫「他回國了!」
病房外,魏玉見陸晚晚一臉病容,一時也是心緒難平,他氣歸氣,但他的目的只是想逼問出林煙的下落,僅此而已。
下一秒,見厲景琛放下早餐,朝他走來,魏玉立刻深吸一口氣,在他開門的瞬間說道「景琛,弟妹剎車失靈這事真不是我乾的!」
見厲景琛只是銜了根煙不說話,魏玉緊接著道「你想,如果我要殺弟妹的話,為什麼不直接沖她開槍,而是要偷偷在她的車裡動手腳呢?我犯得著嗎?」
半響,當煙燃盡後,厲景琛才啞聲道「你直接開槍,會驚動別人,所以你便弄壞晚晚的剎車,讓她在半路出事,好讓這一切都變成一個意外。」
魏玉面色一緊「你非要把我想的這麼壞嗎?」
厲景琛直視他,道「是你昨晚在電話里親口向我承認,你想殺晚晚的,我已經把錄音交給了警察。
魏玉一怔之下,不禁想起昨晚厲景琛問了他三想殺陸晚晚嗎?他第一沒聽清,第二因為賭氣,所以回了句」對」,沒想到反而把自己給坑了!「我當時並不知道弟妹的剎車失靈了,我完全是在跟你賭氣才那樣說的!」
7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厲景琛冷漠道「這些話,你留著去跟警察說吧。」
魏玉看了他好一會兒,忽道「你現在不理智,讓我進去和弟妹說幾句。」
厲景琛聲音一戾「你覺得我會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嗎?」
魏玉薄唇微顫,他心知自己在厲景琛心目中的信用額已經透支沒了。
下一秒,一群警察從電梯裡沖了出來,顯然是沖他來的。
魏玉的眼睛紅了起來「好,我願意配合調查,但景琛我告訴你,我放棄了把林煙從m國帶回來,第一時間趕來見你,就是想洗刷冤屈的。」
警察見他放棄抵抗,便沒有暴力執法。
一頓過後,魏玉忽然扯開了一抹笑「對了,林煙懷孕了,我當爸爸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初為人父,又即將找到林煙,根本沒必要做出傷害陸晚晚的事。
思及此,厲景琛的目光動搖了下,但還是決定「帶走。」
早9點半,厲氏集團。
會議廳內,厲項臣看著空空如也的主位,微不可見的笑了下。
一旁的董事們忍不住問道「奇怪,厲總昨天通知今天要開早會,怎麼自己反而遲到了?」
7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厲景琛的秘書不禁說道「」厲總臨時有事,恐怕沒辦法前來,,要不各位今天就先散了?」
」厲總有什麼事啊?」區別於其他董事七嘴八舌的打聽,厲項臣則顯得安靜多了。
想必厲景琛現在要麼是在醫院看護陸晚晚,要麼是在公安局調查剎車失靈的事,但不管他怎麼調查,這都只會是一場」意外」。
想到陸晚晚躺在醫院裡的模樣,厲項臣的眸光浮動了下,但他隨即想到厲景琛短時間內應該無暇顧及公司,便又覺得自己沒有辜負厲華光的交代。
心思流轉間,只見他站起來,對準備散會的眾人道「各位董事別急著走啊。」
見眾人齊齊朝他看來,厲項臣微微一笑道「不如我們趁著今天,決定要不要和寧氏達成合作,共同投標深水港灣吧。」
商平公安局。
魏玉從警車下來後,忽然問身旁的警察「同志,能不能讓我去看看陸晚晚出事前的監控錄像?」
警察見他全程配合,更何況現在還沒有定案,便將他帶去了監控室,調出了陸晚晚在商平路發生追尾的視頻。
魏玉看完後,又問」我還想看政府大樓那邊的監控錄像,可以嗎?」
警察皺皺眉,道「厲太太當時把車停在了較為偏僻的角落,那裡的監控攝像頭不巧被樹葉擋到了,所以並沒有拍下什麼有用的畫面。」
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居然會這麼巧?這一刻,連魏玉都忍不住陰謀論起來。
也許,這不是一場意外,而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只是他恰好做了替死鬼。
魏玉凝了凝神,又問「政府大樓一共有幾個監控攝像頭?」
警察道」除了被樹葉擋住的這個外,還有四個,政府大樓的四個方向各一個。
魏玉道「那就把陸晚晚從停車到開車離開這段時間,出現在這四個監控攝像頭裡的人,一一找出來排查,我就不信了!」
警察咋舌道「這工作量也太大了。」
魏玉卻搖搖頭「政府大樓做為s市的最高機關,每天有資格去那裡辦事的人其實非常有限,不是嗎?而無緣無故出現在政府大樓附近卻不進去辦事的人,最為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