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看向他那張不辨喜怒的俊臉,出于謹慎的說:「我進來化個妝,換身衣服,很快就走。
萬景琛聽著她公事公辦的語氣,原本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陸晚晚見他沒有趕她出去,已是慶幸,哪裡還敢耽誤,立刻從自己的行李箱裡拎了套衣服就進了浴室。
萬景琛聽著她風風火火的腳步聲,面色微寒,看來她巴不得早點和他劃清界限。
等陸晚晚再露面時,只見厲景琛的腳邊摔了個玻璃杯,她擰了下眉心,心想他又怎麼了?莫非是嫌她打扮的太慢了?她當即拿起自己的包包,道:」我好了,再見。
厲景琛冷聲:「就這麼走了?是想讓地上的碎玻璃扎穿我的腳嗎。
怕扎腳,那你就別亂摔東西呀,大少爺。「陸晚晚忍不住道。
萬景琛眯了眯眼,她居然還跟他槓上了?誰給她的膽子!莊靜還是厲項臣?陸晚晚,你真的是我爺爺買來照顧我的?你讓我的心情很惡劣。
這話倒是提醒陸晚晚了,他們之間確實締結了不太平等的條約,而照顧厲景琛的心情,讓他走出失明的陰霾,正是她的父親當初交給她的任務。
所以,她幹嘛要跟他慪氣?就因為自己的第一次稀里糊塗的給了他,所以潛意識的以為自己有了跟他賭氣的資本嗎?說到底,他們的關係並沒有變。
那一晚,不過是個意外。
想通這一點的陸晚晚,來到厲景琛的跟前蹲下,撿起了碎玻璃。
萬景琛聽著她的呼吸從急促到平靜,仿佛想通了什麼又像是放下了什麼,不禁追問道:「說點什麼,陸晚晚!陸晚晚濙濙道:「我覺的你說得對,從交易的角度來講,我確實應該給你收乾淨了再走,免得你受傷,那不利於我之後向你爺爺索取報酬。
聞言,厲景琛卻無端惱怒。
他想抓住她的手腕質問,結果卻錯抓成了她手中的碎玻璃,頓時被扎的悶哼一聲。
陸晚晚趕緊去看他的手,見沒有流血,才放下心來嘟囔:」你這人真是牌氣大,又毛躁。
萬景琛濃眉挑的老高:「你說我什麼。
「我說你還好沒有受傷。「陸晚晚輕輕吹了吹他通紅的掌心,商量道:「今天晚上我想回來睡,可以嗎?」
萬景琛本來就被她吹得心神微微一盪,此時又聽到她說想回來住,不自覺的就想點頭。
但一想到昨晚女傭說的話,他又變得不是那麼好哄了:「昨天晚上,你不是故意住在離我最遠的一間房嗎?」
「那是周管家替我安排的,我沒得選擇。「陸晚晚解釋道。
厲景琛聽後,嘴角輕勾:」以後不要聽她的,聽我的。
星悅傳媒公司。
臨到中午,陸晚晚的桌面忽然被人輕敲了下:「晚晚,陸總監讓你去她的辦公室好的。「陸晚晚應了聲後,起身往陸薇薇的辦公室走去。
陸薇薇的辦公室是跟別人完全獨立開來的,且毗鄰江畔,室內栽花,看起來格調十足,同時也彰顯出了沈祁然對她獨一份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