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的傭人們連忙去檢查門窗,以免雨水打進屋裡。
碰巧此時屋外的門]鈴聲響起,見傭人們都在忙,陸晚晚便起身去開門。
門打開,印入眼帘的,是厲項臣那張被雨水打濕的俊臉。
」大嫂?」他問「你還沒睡?」呃,我在陪厲旭陽寫檢討。」陸晚晚說著,側身讓他進來。
厲項臣進屋後,輕聲說道「旭陽的事我都聽媽說了,可惜當時我在忙,沒辦法趕回來,謝謝你又幫了旭陽一回。」
「不用謝。」陸晚晚把門關上後,轉過身來,此時窗外正好一道閃電落下,照亮了厲項臣的眉眼。
陸晚晚微微一怔,是她看錯了嗎?厲項臣的眼睛裡竟有血光在流動。
但下一秒,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二哥!」此時,厲旭陽的聲音傳來「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厲項臣換上拖鞋,又脫了外衣,走過去道「有事。
厲旭陽撒嬌道「什麼事能比我重要?厲項臣笑了笑,殺人。
下雨天,最適合用來殺人了。
可惜,她是厲景琛的女人雨水會把所有的血腥和骯髒沖刷掉。
他的大哥真厲害,居然讓人去m國把呂溪二人捉了回來。
要不是他一直派眼線盯著的話,明天大哥就能知道自己中槍的真相了。
不過現在沒事了,呂溪二人都被他滅了口。
這幾天,他被大哥砍去了那麼多個幫手,今晚總算扳回了一一局。
厲項臣坐在厲旭陽身後的沙發上,沖陸晚晚微微笑道「大嫂,聽說今晚大哥差點對旭陽動用家法?是你及時出來阻止的?」
陸晚晚不希望厲項臣因此記恨厲景琛,於是解釋道「也不能完全這麼說,你大哥更多的是想讓厲旭陽認個錯。」
「也就是說,大哥只是做做樣子罷了?」」他這樣說,以後厲旭陽不就不怕家法了嗎?一時間,陸晚晚覺得厲項臣簡直有毒!厲項臣最會察言觀色了,立刻改口道「大嫂別惱,我說笑的,以後旭陽要是再做錯事,不用大哥動手,我自己教訓他。」
「那是最好。」省得厲景琛一一直當這個「壞人」。
就在這時,厲旭陽忽然放下筆,對他們二人說道「我寫好了!陸晚晚於是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他的身上」念念。」
厲旭陽覺得有些沒面子,但還是低下頭,生硬的念了起來」檢、討、書!我不應該欺負那些可惜,她是厲景琛的女人「哪些人?」陸晚晚不客氣的打斷。
「就是那些被我勒索的傢伙。」
「他們是你的同學。」陸晚晚說著,拿起原子筆把「那些人」三個字劃掉,改成了「同學們」「重新念。」
厲旭陽撇了撇嘴後,還真就重新念了起來」檢、討、書!我不應該欺負同學們厲項臣在旁邊聽著她對厲旭陽的耐心指導,竟恍了下神,她將來一定會是個好母親。
但可惜了,她卻是厲景琛的女人。
翌日,厲氏集團。
「大少爺,是我們沒用!呂溪和他的那個朋友,昨晚死了!」
聞言,厲景琛屏退了匯報此事的手下。
怪不得莊靜昨晚聯繫不到厲項臣,原來是趁著他被厲旭陽的事絆住,殺人滅口去了傍晚,厲家。
見厲項臣一回來,就一直盯著她看,白卿落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項臣,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啊?」
厲項臣微笑道「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
白卿落絞盡腦汁的想,但卻毫無頭緒。
厲項臣提醒道」是鍾老的生日。」
可惜,她是厲景琛的女人鍾老是國畫大師,享譽中外,這對同樣喜歡繪畫的白卿落來說,有著巨大的吸引力。
她不禁期待的問「你要帶我去嗎?」
厲項臣點點頭「當然了,你可是我的未婚妻。」
白卿落苦笑一聲,原來他還記得她是他的未婚妻啊。
「那我需要準備什麼禮物嗎?」
厲項臣抬手,描繪她的五官「不用了,你就是最好的禮物。」
白卿落卻害怕的向後縮去「什麼意思?」
厲項臣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到面前」前幾天,我給大哥他們送去了鍾家的請柬,相信他們明天晚上也會去。」
「然後呢?」
」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引誘大哥,跟你上床。」
白卿落神情驟變「我做不到!項臣,你是知道的,他現在心裡只有陸晚晚!」
」這個我到時自會安排。」
厲項臣盯著她震顫的瞳眸,緩緩道「你不是一直痛恨陸晚晚奪走了大哥對你的愛嗎?我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贏陸晚晚一回,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了。'與此同時一一厲景琛正對洗完澡出來的陸晚晚說「厲太太,明天陪我去可惜,她是厲景琛的女人參加鍾老的生日,嗯?」
」?」
「你忘了?」厲景琛把鍾家的請柬遞給她看「還是厲項臣交到你手上的。」
「原來是這個啊。」陸晚晚記起來了」這位鍾老是誰呀?「「國畫大師,年輕時就跟爺爺相識了,如果爺爺不是放心不下奶奶的話,估計會親自前來。」說到這的時候,厲景琛的聲音中多了一絲黯然。
見狀,陸晚晚連忙安慰道「厲先生,別傷心,奶奶一定會醒過來的!」
厲景琛點點頭,現在也只能往好了想了。
翌日,晚八點。
今天是鍾老的80大壽,鍾家把排場鋪的很大,連政界的大佬都請來了。
現場燈光璀璨,還有來自媒體記者的現場報導。
見狀,白卿落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項臣,要不我們還厲項臣從侍應的托盤中拿了兩杯香檳,回頭遞給她一一杯「今晚可是你翻身的最好時機,只要你坐實跟大哥的關係,我就能逼得大哥跟陸晚晚離婚,到時候厲家除了我媽之外,可就只有你一個女主人了。」
白卿落有些苦澀的說道「可是,媽她對我似乎意見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