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要是看了合同,覺得沒問題,就請簽字吧,畢竟時間也不早了,你們待會兒就要坐飛機離開了。Google搜索」
「……」3個客戶有些無語。
剛才合同沒送來,厲景琛說的是請他們再坐會,大不了給他們改簽飛機票。
現在合同一送來,厲景琛只差沒說讓他們快點簽字滾蛋了。
想歸想,他們可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滿,只一個個的,埋頭看起了合同來。
過程中,陸晚晚輕聲道:「我去趟洗手間。」
厲景琛看了她一眼,貼心道:「出門左拐,直走就是了。」
「好。」陸晚晚頷首。
……
等陸晚晚上完廁所,準備推門而出時,只聽外面響起了一道嬌媚的聲音——
「我說歡歡,你剛才的媚眼,可真是拋給瞎子看了。」
「你不也一樣,對著厲景琛發騷嗎?可惜啊,你親手給他倒的茶,被他連杯子一起讓服務生撤掉了,人家有潔癖呢!」
「你!是,我倒的茶,是被厲景琛撤掉了,但你別忘了,鄭總可是點名要你伺候好他,好方便下次鄭總再來找他談生意,可你呢?
你連厲景琛的一根手指頭都碰不著,哈哈…我說歡歡,你作為我們店裡的頭牌,這還是你第一次在客戶面前,坐冷板凳吧?」
那個叫「歡歡」的女人,在安靜了片刻後,忽然嗤笑一聲,惡毒道:「活該他以前瞎了眼睛,估計視力還沒有恢復好吧。」
廁所的隔間底下都有有一條縫,從陸晚晚的角度看過去,她們應該是惡意的笑在了一塊,兩雙紅色的高跟鞋幾乎碰在一起了。
她們笑著笑著,聲音又低了下來,帶著幾絲求而不得後的怨毒——
「對了歡歡,你看到他跟那個女人噓寒問暖的樣子了嗎?」
「看到了。」
「多好笑啊,傳聞中不近女色的厲景琛,居然這麼懼內,又是端茶,又是給她擦嘴的,不過是個……老女人,有什麼好的?」
「這不正好?瞎子配老女人,天生一對。」
在她們咯咯的笑聲中,有人推開了門,問:「你們說,誰是瞎子啊?」
陸晚晚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卻讓站在鏡子前補妝的兩個女人,驟然失去了血色,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
「對不起厲總!真的非常抱歉!我不知道她們居然在私下妄議您!」
「這些話真的不是我們教她們的,請您千萬別生氣!」
「請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向您保證,一定會好好教訓她們的!」
此時,鄭總三人正跟在厲景琛的屁股後頭,一路從包廂道歉到了酒店外。
至於歡歡和另外一個陪酒女,則被鄭總讓酒店的保安給控制起來了。
眼見厲景琛帶著身邊的愛人上車,鄭總趕緊伏下身,用力捉住車窗,卑躬屈膝道:「厲總,請您千萬不要取消合作,我們公司今年可就指望您了……」
「鬆手。」厲景琛掃了眼他的手,淡淡道。
鄭總露出哀求的神色。
厲景琛看了眼腕錶,皺起了眉。
見狀,陸晚晚扯了扯他的衣袖。
厲景琛這才把目光落到鄭總身上,疏離道:「一切以合同為準。」
鄭總立刻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並趕緊鬆開了車窗,沖他們揮手:「厲總,慢走啊!有空再聚!」
「下次不要再做這種安排了。」厲景琛冷冷的說完,車窗便自動闔上了。
……
車內。
對於在廁所發生的事,陸晚晚沒有留情,直接找到歡歡她們口中的「鄭總」,將她們的話原原本本的重複了一遍。
想到當時鄭總那難看到快要窒息的表情,陸晚晚就感到一陣快意。
至於之後,那兩個陪酒女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根本不在陸晚晚的關心範圍之內。
就在這時,一隻乾燥的大手,將陸晚晚的拳頭給包住了。
「在想什麼?」厲景琛的聲音隨之傳來。
陸晚晚回過眸,就見厲景琛正溫柔的看著她。
陸晚晚掩飾道:「沒什麼。」
「沒什麼,會把拳頭捏得這麼緊?」厲景琛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找誰打架呢。」
有這麼明顯嗎?
陸晚晚抿抿唇,道:「我最討厭別人罵你是瞎子了。」
這兩個字,從別人口中輕飄飄的說出,卻成了厲景琛最沉重不堪的過往。
她們根本什麼都不懂。
厲景琛在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後,忽然低下頭,把她攥緊的拳頭一根根地掰開。
在將她的拳頭鬆開後,厲景琛與她十指緊扣,問:「你是為了我,才去找的鄭總?」
「嗯。」陸晚晚點點頭。
「不是因為她們罵你是老女人?」
「不是。」
厲景琛的眸光更柔和了些。
「別生氣了。」他勸道:「對孩子不好。」
陸晚晚鼓了鼓臉:「我也不想生氣的,可她們太過分了,她們說我沒關係,我的年齡確實比她們大,可說你瞎,她們也不看看,你的眼睛有多明亮!」
厲景琛莞爾一笑:「可我的眼睛再明亮,也不會落到她們身上,對她們來說,可不就是瞎了嗎?」
「你還替她們說話?」
陸晚晚震驚的看向厲景琛,在稍加思索後,她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去找鄭總說這些,顯得很小氣,很不顧大局啊?還是……還是說你可憐她們?」
「我……」
「你既然可憐她們,那你幹嘛還要讓我留下來,給你當擋箭牌?」
陸晚晚越想越氣,恨不得掄厲景琛一拳。
是誰今天早上,信誓旦旦的跟她說,要去酒店見男客戶的?還說沒女的,結果呢?包廂里不止有女的,還是4個千嬌百媚的小妖精!
這也就算了,她相信厲景琛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
但為了避免鄭總給他的懷裡塞美人,她寧可上班遲到,也選擇答應他留下來,給他作伴。
可現在,他卻說自己確實是個瞎子,頗有種「歡歡她們沒罵錯」的態勢。
這就讓陸晚晚有些不高興了。
「什麼擋箭牌?」厲景琛愣住了。
陸晚晚卻已經扭過臉,不去理他了。
厲景琛只能自己思考。
不久之後,只聽男人清悅的笑聲在車廂里響起——
「晚晚,我把你留下來,是為了向合作夥伴介紹,你是我的愛人,僅此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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