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昨天那一幕,被柏飛叔叔看到了,所以他才借著剛才發生的事,給威爾一次教訓,同時也給他一次教育的。
柏飛叔叔這是要他把自己的狗管教好,不然的話,他就只能自己出手了。
過度的善良,就是軟弱嗎?
厲修齊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枯枝,若有所思的想。
……
午飯後。
厲元忠放下筷子,對正欲離席的厲景琛道:「對了,景琛,有一件事,我要跟你們談談。」
厲景琛問:「什麼事?」
厲元忠道:「去書房說。」
厲景琛和陸晚晚對視一眼,只見陸晚晚點了點頭。
這一幕,落入唐瓊的眼中,還以為厲元忠著是要帶厲景琛和陸晚晚去談婚事,不禁有些坐不住道:「聞仲,你說元忠單獨叫景琛和晚晚去書房,會談什麼事呢?
該不會是婚事吧?畢竟昨天晚上,景琛和晚晚可是在一個房間裡過夜呢!還起得那麼晚!一看就是有故事!」
唐瓊越說越興奮,到了最後,音量都來不及掩飾,連一旁的安安都聽到了。
安安「啪嗒」一聲,放下了湯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另一邊——
厲元忠帶著厲景琛和陸晚晚步入書房後,說道:「隨便坐。」
「你有什麼事,就說吧。」
厲景琛坐下後,拿起陸晚晚的一隻手,細細把玩起來。
此時,就連他都以為,厲元忠是要催他們結婚。
畢竟,他昨天晚上跟陸晚晚睡同一個房間,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結果,厲元忠卻道:「事情是這樣的,我跟你奶奶,曾經去Y市見過傅朔的爸媽一面。」
聞言,陸晚晚神情一變:「什麼時候的事?」
厲元忠安撫道:「晚晚,你別緊張,我們去見他們,是為了安安。」
陸晚晚問:「為了安安?」
厲元忠神情柔和道:「嗯,我們立了一份遺囑,大致的內容是,等我們死後,我和你奶奶的所有遺產,一半留給晚晚,一半留給安安。」
厲景琛原本淡漠的神情,微微一緊:「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
陸晚晚也是驟然一驚,沒想到厲元忠居然私下裡,把死後的遺產全給了她和安安!
厲元忠不無滄桑的說:「你都不管我們了,又怎麼會知道?」
「……」厲景琛抿了抿薄唇。
厲元忠說道:「現在這份遺囑,應該還放在傅朔的爸媽手中,我和你奶奶的本意是,用這些財產彌補這些年來對晚晚母子的虧欠。」
厲景琛眸光沉沉:「這麼重要的東西,你們居然拿去交給外人保管?」
厲元忠嘆了口氣:「因為我們知道,直接把遺囑送去給晚晚母子,他們是不會接受的。」
厲景琛道:「話雖如此,但你們至少也應該跟我商量一下吧?」
厲元忠道:「當時,我們的想法很純粹,既然是我愧對了晚晚母子,又是傅家給予了晚晚母子新生,那我就把遺囑交給他們保管,算是對他們的尊重和感激,和一種自我證明吧。」
厲景琛嘲弄道:「你何時變得這麼天真了?」
陸晚晚扯了扯厲景琛的手,示意他別動怒。
這件事,陸晚晚覺得並不能怪厲元忠和唐瓊,他們也是出於好意,而且誰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今天這個局面。
她跟傅家徹底撕破臉面,傅家恨她,更恨厲家,厲元忠的那份遺囑,大概率是拿不回來了。
但沒關係,只要厲元忠的遺囑上,有她跟安安的名字,那傅家就吞不了這筆遺產。
說穿了,傅家的爸媽,只是厲元忠遺囑的保管人。
她和安安,才是真正享有繼承權的那方。
但即便如此,也夠讓陸晚晚震驚的了,厲元忠居然在她嫁進傅家的前提下,還把全部的遺產交給她和安安,這等於是間接拱手讓給了傅家!
厲元忠道:「其實,錢不錢的,我和你奶奶無所謂,人死如燈滅,再多的錢也是白搭,再說你和晚晚如今都很能幹,也用不著花我們的錢,安安呢又回到了厲家,我和你奶奶之前的擔憂,已經不重要了。」
厲景琛見他說的雲淡風輕,不知為何,心中燃起了幾分怒氣:「那你還跟我說這些幹什麼?」
厲元忠笑了笑,道:「我之所以告訴你和晚晚這件事,是因為我想讓你們知道,我和你奶奶也曾經為了安安付出過,雖然只有那麼一次,但卻是拼盡我們一生的努力。」
厲景琛頰關一緊,面色越發冷峻。
陸晚晚感覺到,厲景琛與她交握的那隻手,在微微顫抖。
「再說,你奶奶的記性越來越差,我也一天比一天老,沒準哪一天,我們都把這件事給忘了,那我們豈不是虧的慌?」
厲元忠用半開玩笑的方式,說出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或許在安安以後的記憶里,他始終是那個放棄救他的壞老頭,但至少景琛和晚晚知道了真相,這個或許已經……不重要的真相。
厲景琛沉默片刻後,緩緩開腔:「就你這把老骨頭,再活個十年二十年的,不成問題,遺囑,到時再立也不遲。」
「再活個二十年?我不就成老妖怪了嗎?」厲元忠搖了搖頭。
「你可不就是個老妖怪嗎?」厲景琛毫不客氣的說,但話里卻沒有諷刺之意。
陸晚晚聽不下去的「翻譯」道:「老爺子,他的意思是,希望您能長命百歲!」
「哦,是這樣嗎?」厲元忠作勢看了厲景琛一眼,見他沒有反駁,不由笑道:「還是晚晚善解人意。」
陸晚晚接著說道:「老爺子,您以後千萬不要再做這種事了,我和安安只是厲家的一份子,但絕不是全部!您把遺產全部交給我們,我們怎麼受得起呢?」
聞言,厲元忠愣了愣,才問:「晚晚,你剛才說什麼?」
陸晚晚以為他是聽不清楚,於是微微揚聲:「我說,您以後千萬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厲元忠卻道:「不是,下一句。」
陸晚晚想了想:「……我和安安怎麼受得起呢?」
厲元忠急切道:「不是,中間那句!」
陸晚晚回憶道:「我和安安只是……厲家的一份子。」
厲元忠猛地一拍書桌,精神煥發道:「對嘍,就是這句!就沖你這句話,爺爺不僅要把遺產都留給你們!還要親自給你們主持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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