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送你和小少爺去城隍廟廣場吧。閱讀」夏梔在一旁道。
「好。」傅朔沒有意見。
三人在收拾妥當後,就準備出門。
結果,還沒出門口,就被人攔下了。
來人的聲音帶著冰冷的質感:「小少爺,你要去哪?」
安安看著眼前人高馬大的僱傭兵,差點忘了這茬,當即說道:「呃,僱傭兵叔叔,我和爹地還有夏姐姐今天想去外面玩,可以嗎?」
僱傭兵皺著眉,道:「外面危險,小少爺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不是有你們保護我嗎?」安安歪著小腦袋,軟萌的說道。
「話雖如此,但外面不比家裡,隨時會發生意外狀況,還是別冒險了,可以嗎,小少爺?」
安安有些發愁的朝傅朔看去:「爹地,要不我們……」
安安猶豫間,只聽傅朔說道:「給爹地一點時間。」
安安奇怪道:「爹地,你要幹什麼?」
傅朔朝面前的僱傭兵看去,通過這幾日的觀察,他發現這個僱傭兵似乎是這些人的頭,因此問道:「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可以。」
兩人走遠了些,傅朔才問:「安安快回去了吧?」
僱傭兵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這才「嗯」了聲。
傅朔以商量的口吻道:「所以,今天就讓我帶他出去玩一下吧,好嗎?就當是一個父親,給孩子製造的最後一點美好回憶了。」
僱傭兵看著他,忽然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但厲大少吩咐過我,一旦有什麼意外發生,我們立刻掩護小少爺離開,其它的什麼都不用管,傅總,你明白這話的意思嗎?」
傅朔眼底掠過一抹異樣的神色後,才道:「也就是說,一旦發生意外,你們只救安安,我死了就死了?」
僱傭兵點了點頭:「沒錯,我們受僱於厲大少,只負責保護他的兒子,除此之外,我們沒有義務救其他的人,一旦發生意外,傅總這樣的身體,跑得動嗎?」
這句話,似嘲弄,又似好心的勸告,畢竟僱傭兵的命也是命,他們願意為了安安拼命,是因為安安是他們僱主的兒子,而傅朔對他們來說,則什麼都不是,救他?不存在的。
傅朔被激起了一股鬥志,道:「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我跑不動呢?」
「那好,既然傅總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那我們就出發吧。」
僱傭兵說完,抬步朝自己買來的越野車走去。
「頭上車了?有任務,我們也快去!」
其他散落在別墅各處的僱傭兵,透過望遠鏡看到這一幕後,立刻趕過來集合。
安安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的問道:「爹地,你說服僱傭兵叔叔他們了?」
傅朔收起凝重的表情,回過頭來,道:「嗯。」
「爹地是怎麼辦到的?安安也想學!」
傅朔輕描淡寫道:「沒什麼好學的。」
他只是把一切都挑明了講而已。
這些僱傭兵有信心保護安安,卻不想為他丟了性命,他只需要告訴他們,他不需要他們的保護,他們也就沒意見了。
「爹地真厲害,什麼事都難不倒你!」安安崇拜的看著傅朔。
傅朔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柔聲道:「上車吧。」
「嗯!」安安轉身,下意識地朝傅朔的車走去。
結果,越野車的車窗降下,那道冰冷的聲音再度傳來:「小少爺,上我的車。」
安安踮起腳尖,輕輕扒著越野車的車窗,拜託道:「叔叔,我想坐爹地和夏姐姐的車,可以嗎?」
僱傭兵鐵石心腸道:「小少爺,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們必須寸步不離的守著你,再說答應讓你出門,已經是破例了。」
安安不樂意的擰眉,如果全程都跟爹地分開,那還叫什麼「一起出去玩」啊?
僱傭兵見狀,乾脆道:「這也是為了傅總好。」
安安一怔。
「如果有壞人衝著你來的話,你想,跟你坐同一輛車的傅總會發生什麼?」
僱傭兵的話,就如同一記鐘聲一樣,用力地撞在了安安的心上,讓他瞬間清醒過來道:「爹地,夏姐姐,我看我們還是分開坐吧,反正最終的目的地是一樣的,就行了!」
傅朔心底剛湧現起了不甘,轉瞬就看到了安安擔心的眸光,這一刻,他妥協了,因為他不能讓一個孩子為他操心。
「好。」傅朔啞聲同意了。
「嗯!」安安放心的上車了。
他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自己會遭遇意外,反而只要傅朔好好的就行了。
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結果卻是一樣的,在傅朔上車後,坐在駕駛位的夏梔,忍不住驚訝道:「先生,你居然能說服厲大少派來的人,放小少爺跟我們出去玩?」
傅朔沒什麼表情的說:「因為我跟他們達成了共識,一旦有意外,他們只需要保護好安安就行了,不必管我。」
夏梔眉心一跳,有些慫的問:「也包括我嗎?」
傅朔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的問:「這是自然,你難道是厲景琛的人嗎?」
「當然不是,但我是少奶奶的人,如果出了什麼事,他們理應也會對我施以援手的吧?」
夏梔自認就是個普通人,雖然心存正義和善心,但終究只有小命一條,又沒什麼特殊的自救技巧,充其量就是個「路人甲」、倒霉點那就是「炮灰」了。
所以,她這麼想也沒錯。
但傅朔心頭卻騰起了一股邪火,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依賴厲景琛的力量?
安安也就算了,畢竟他跟厲景琛有血緣關係,又和厲景琛培養了一段時間的感情,但夏梔呢?
她跟厲景琛見面的次數,一隻手就數的過來了!居然也指望著危急關頭,厲景琛的人能救她的小命?
「你真覺得那邊安全,就儘管去坐吧,最好再打個電話給晚晚,讓她在厲景琛面前為你美言幾句,沒準厲景琛看在你足夠狗腿的份上,直接雇你去厲宅當管家呢。」
後面的話,越來越不對味了。
夏梔聽出了他的陰陽怪氣,就跟當初在病房裡那樣。
她只當傅朔又犯病了,沒有多想的說:「先生,我去厲宅當管家的話,那你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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