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把男士婚戒從盒子裡拿出來後,對厲景琛說:「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戴上。閱讀」
厲景琛聽話的伸出左手,俊臉上寫滿了笑意。
陸晚晚將婚戒給他慢慢套了進去,本就順眼的婚戒,頃刻變得更順眼了。
陸晚晚滿意的笑了起來。
「好啦。」她抬起頭,對站在床頭的厲景琛道。
厲景琛看著她臉上甜甜的笑意,忽然說道:「晚晚,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像……」
陸晚晚歪了歪腦袋:「像什麼?」
看著她有些呆萌的樣子,厲景琛浮唇道:「沒什麼。」
他沒說的是,晚晚現在的樣子,很像待嫁的新娘。
陸晚晚聞言,繼續低頭,研究他的婚戒去了。
雖然她什麼都沒說,但那副珍視的樣子,卻讓厲景琛忍不住低下頭,像新郎親吻新娘般的,親了親她的嘴唇。
「別鬧。」陸晚晚的視線被他的頭擋住了,不由像拍蒼蠅一樣的,揮動了下手。
結果一不小心之下,就這麼扇到了厲景琛的俊臉,發出了「啪」的一聲。
動靜還不小……
「你沒事吧?」
陸晚晚一驚之下,忙放開厲景琛的手,朝他的俊臉看來。
厲景琛的眼角輕微地抽動了下:「有點疼,你給我揉揉。」
陸晚晚趕緊捧住他的俊臉,揉了揉,問:「還疼嗎?」
一點都不疼了。
厲景琛發現自己真是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就算被她打了臉,也生不出半點火氣。
陸晚晚見他不說話,還以為他是生氣了,於是環住他的脖子,將他上半身拉下來後,往他被扇到的地方輕啄了好幾口。
「這樣氣消了嗎?」
她以為他生氣了?
厲景琛向下托著她的腰,道:「我沒那麼容易生氣。」
「都被打臉了,還不生氣?」
「我被你打臉的次數,還少嗎?」
陸晚晚吐了吐舌尖,不好意思道:「那是以前,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才打你的,至於現在,我可捨不得打你了。」
厲景琛看著她憨態可掬的樣子,哪裡還忍心責怪她:「好了,我沒事了,休息吧。」
「嗯。」
睡覺的時候,陸晚晚特意轉過身來跟厲景琛手牽著手,放在了兩人的枕頭中間。
「怎麼,怕我跑了?」厲景琛調侃道。
陸晚晚盯著兩人手上的婚戒,感慨道:「不是啊,只是覺得很神奇,兜兜轉轉了一圈,我們還是選擇了彼此。」
想到兩人之間錯過的那六年,厲景琛眼神一痛,道:「我卻覺得,我們從未真正分開過,你一直在我的心裡。」
陸晚晚心中一酸,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手背,道:「厲景琛,你雖然選擇了白卿落,但我也和傅朔在一起過,我們這算是扯平了吧?」
厲景琛自嘲一笑:「我本來可以不給傅朔這個機會的,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跟他在一起,我有多難受?我每天活在他的陰影里,恨不得將他殺了,取而代之!」
從Y市回來之前,他甚至對傅朔動過殺心!
陸晚晚瞳孔一縮:「傅朔是我和安安的救命恩人!我不許你傷害他!」
看著她激動的反應,厲景琛突然慶幸自己沒有對傅朔動手:「晚晚,比起傅朔,你知道真正叫我害怕的是什麼嗎?」
陸晚晚詫異的問:「什麼?」
厲景琛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我害怕,你給我的愛不再完整了。」
陸晚晚面上微微一僵,她想起了自己跟大哥的對話。
厲景琛沒有錯過她輕微的表情變化,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些:「不過沒關係,你在我身上吃過虧,想要有所保留,也能理解。」
厲景琛能感受到她在這段感情中的遊刃有餘,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小心翼翼的討好他,說明她獨立了,又或者不再那麼盲目的愛他了。
即便現在,他用婚戒套住了晚晚,有時候還是會不自信。
陸晚晚對上他有些沉鬱的眼眸,心情莫名變得沉甸甸的:「厲景琛,我……」
厲景琛卻輕聲道:「晚晚,不要想太多,我不是在指責你,而是在自我反省。」
陸晚晚恍惚之間,有點想要掉眼淚。
她將臉擠進他的胸膛間,幸福又難過的想,如果他們之間不曾分開過,感情是不是就不會出現裂痕了?他也就不用彌補的這麼辛苦了……
想著想著,陸晚晚就這麼睡著了。
厲景琛聽著她變得均勻的呼吸聲,這才低下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晚晚……」
「對不起……」
「還有,我愛你……」
*
翌日,頂樓。
安安在接住厲景琛的發球後,忽然聽到樓頂響起了飛機聲,他微一出神,便錯過了厲景琛的來球。
「砰」的一聲,小黃球砸在了安安的腳邊,發出了一記沉悶的聲響。
「你輸了。」
同一時間,厲景琛的聲音傳來。
安安撓了撓後腦勺,道:「內什麼……這個球能不能不算啊?我剛才聽到飛機聲了,被它給干擾了。」
厲景琛道:「那又如何?是你沒有集中精神,才會輸了球。」
「哦,好吧。」經過昨天和今天的教學,安安已經徹底被厲景琛給「打」服了,因此沒什麼異議。
他垂下手臂,問道:「這局是我輸了,我們能不能下去吃早餐了?」
這麼快就沒興致了?
厲景琛看了眼腕錶,發現才8點,他們比昨天少打了1個小時。
可是據他所知,安安可不是那種三分鐘熱度的孩子。
難道是……
厲景琛聽著飛機飛過的餘音,若有所思的看了安安一眼。
……
傍晚。
今天又是安安自己一個人在家。
他伸了個懶腰,放下鋼筆後,決定去樓下看會動畫片。
而這時,樓下有門鈴聲響起。
安安眼睛一亮,加快腳步朝樓下走去。
他「噠噠噠」的來到門口,從女傭的身後探出頭來,結果看到的卻是一個戴著鴨舌帽和黑色口罩的青年,對方的手裡還拉著一個行李箱,時尚的風衣上沾著雪花,看起來風塵僕僕的。
隨著對方抬頭,安安和青年一起怔了下。
這桀驁不馴的眉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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