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睨著她氣哼哼的俏臉,沉聲道:「好好說話。」別發嗲!
陸晚晚盯著他,問道:「我怎麼不好好說話了?」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一喝醉,聲音就變軟了嗎?
吳儂軟語的,聽得他心都快化了,還怎麼跟她算帳?
他乾脆往邊上一坐,跟她拉開距離後,才道:「陸晚晚,你之前是怎麼答應我的?」
陸晚晚樂得他坐遠點,這樣壓迫感也小點。
「什麼呀?」
「你答應我,懷孕期間不喝酒的。」
陸晚晚有些懊惱的說:「可是,今晚是慶功宴……」
厲景琛撇開臉,較真道:「那你也違反了和我的約定。」
厲景琛涼涼道:「我可不只是為了孩子好。」
陸晚晚微微一笑:「你還為了我好,這我當然知道。」
他審批的項目,她卻跑去跟別人慶祝,算什麼事?
陸晚晚看著他冷峻的側臉,輕聲道:「好啦,我知道你是為了孩子好,我以後一定注意。」
「嗯?」
「我剛才無意間看了眼,你的部門裡似乎都是男人?」
厲景琛餘光瞥見了她的笑臉,該死的好看極了!
他重新面向她,警告道:「你該多長點心。」
厲景琛暗暗咬牙:「那你可太不了解男人了。」
她身上有種無辜的風情,並非蓄意的勾引,但就是莫名的吸引人。
陸晚晚還當他想說什麼呢,原來是這個啊。
她笑了笑,道:「放心吧,不會的,我大他們好多歲呢,現在男人不是都喜歡年輕的嗎?」
那個氣質跟傅朔相似的青年?
厲景琛眸光一沉:「你很信任他?」
陸晚晚不以為意道:「再說還有小景呢,他知道我跟你的事,他會替我攔著的。」
小景?
陸晚晚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麼又扯到喜不喜歡上面來了?我是他們的領導,分析他們的性格特點和工作能力,才方便我調配他們,你到底懂不懂呀?」
她居然跟一個公司的掌舵人說:你懂不懂呀?
陸晚晚道:「就部門裡的人來說,小景的性格是最文靜的。」
厲景琛揣摩了下:「你的意思是,你喜歡話少的?」
「我不跟醉鬼說話。」厲景琛正襟危坐,接著閉上了雙眼。
忽然,一股輕軟的氣息吹拂過他的耳畔:「剛才,他們都問我,你是不是我的男朋友?」
厲景琛確定她喝醉了,不由陷入了沉默。
陸晚晚見狀,忍不住問:「你怎麼不說話了?」
她一手撐著椅座,一手卷著頰邊的烏髮,像個天真又邪惡的魔女般凝視著他:「你希望我怎麼說?」
厲景琛聲音一啞:「別說了,用做的。」
厲景琛一秒破功的睜開眼:「那你怎麼說的?」
視線所及,是陸晚晚巧笑嫣然的模樣。
車子在玖熙天地附近繞了一大圈後,司機才敢出聲:「大少爺,大少奶奶住的地方……到了。」
也不知道後面完事了沒?
語畢,他捧住陸晚晚巴掌大的小臉,狠狠地吻了上去。
……
「不用了。」出聲的是厲景琛:「她睡著了。」
司機終於可以停車了。
司機不敢回頭,只能在心裡猜測。
見後面沒有聲音,司機於是道:「那……我再兜一圈好了。」
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
不過,就算是假睡,他也捨不得在車上真弄她。
厲景琛低頭,看了眼靠在他懷裡的陸晚晚,眼底浮現起了淡淡的無奈。
跟他接吻接到睡著,可真是好樣的。
乘電梯上樓時,厲景琛遇到了樓里的住戶。
大媽一看到陸晚晚,當即問道:「喲,她這是怎麼了?」
在下車後,厲景琛一把將陸晚晚抱出車外,往小區大門口走去。
保安是見過厲景琛的,因此很快給他放行了。
趁著陸晚晚沒醒,厲景琛越過男朋友這個身份,直接說道:「她丈夫。」
大媽熱心腸道:「那你怎麼放心讓他們娘倆住在這的?你知不知道他們的鄰居,是個妓女啊?還好現在她的家被警察查封了,不然你媳婦這麼漂亮,兒子這麼可愛,是會遇到變態的,你知不知道?」
厲景琛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喝醉了。」
大媽上下打量他:「你又是誰啊?」
厲景琛點點頭後,抱著陸晚晚出去了。
「叮咚——」
厲景琛耐著性子受了:「我知道了。」
「行了,你們的樓層到了。」大媽提醒道。
厲景琛垂眸,與他四目相對。
安安登時不悅道:「怎麼是你?你把我媽咪怎麼了?」
門鈴只響了一下,房門便打了開來。
安安探出小臉,高興道:「媽咪,你回來了!」
厲景琛將陸晚晚安置在了沙發上後,回頭看他:「你一個人?」
安安看著陸晚晚,硬邦邦的說道:「我在周叔叔家吃的飯,他剛剛才送我回來。」
厲景琛繞過他,淡淡道:「她今晚去參加慶功宴了,你難道不知道嗎?」
安安不知為何,竟沒有阻止,只跟上來,托著陸晚晚垂下來的一隻手,說:「我知道啊,媽咪都跟我說了。」
安安仰起頭,雀躍的問:「你要走了?」
厲景琛挑挑眉後,問:「我走了,你知道要怎麼照顧她嗎?」
周秘書?
厲景琛點點頭後,直起身。
安安想起什麼的,轉身跑進了陸晚晚的房間。
厲景琛拿著洗臉盆和毛巾出來的時候,只見安安正抱了床棉被,準備往陸晚晚身上蓋。
安安一愣之下,厲景琛已經往廁所的方向走去了。
安安鬱悶的撇撇嘴後,回過頭來,看著陸晚晚:「媽咪不就是喝醉了嗎?睡一覺就好啦,不過我一個人可抱不動媽咪,待會兒又得請他幫忙了,啊對了!」
厲景琛放下洗臉盆後,把棉被丟在了一旁的小沙發里。
安安解釋道:「我怕媽咪會感冒。」
「你想捂死她就直說。」
聞言,安安蓋棉被的動作一頓。
厲景琛對著陸晚晚,冷笑一聲:「她喝了那麼多酒,只會熱得慌。」
安安探出小手,摸了摸陸晚晚的臉,發現確實燙燙的,這才相信厲景琛的話。
厲景琛隨即把濕毛巾擰開,給陸晚晚擦拭起身體來。
安安的眼睛瞪得圓圓的,嚴肅道:「有我在這,你可不要趁機占我媽咪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