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趁機捲起她的衣袖,露出了軟軟垂著的白嫩手臂。閱讀
下一秒,陸晚晚只覺皮膚一涼,她垂下迷離的眼睛一看,發現厲景琛已經在給她上藥了。
被她發現,他也只是頓了下,又接著把藥膏輕輕推開:「我贏了。」
「你作弊……」陸晚晚話還沒說完,便被厲景琛的吻吞沒了。
他一邊給她上藥,一邊輕柔的吻著她,討好她,兩不耽誤。
唯有陸晚晚的房間裡,被支開的安安,還在可憐兮兮地找著一個並不存在的醫藥箱。
五分鐘過去——
安安耷拉著小腦袋走了出來,發現厲景琛還維持著剛才的坐姿,只不過雙腿交疊,額發也有些散亂。
安安隨即看向被厲景琛擱在桌上的外傷藥,猶豫了下後,問:「你這個花了多少錢買的?轉給我行不行?」
厲景琛嗓音低啞的很微妙:「可以啊,你拿去。」
安安接著朝陸晚晚看去,失落道:「媽咪,我沒找到醫藥箱。」
陸晚晚清了清喉嚨,才說:「不要緊的,媽咪本來就沒什麼大礙。」
顯然,小傢伙還不知道,厲景琛已經違反了遊戲規則,提前給陸晚晚上完了藥。
陸晚晚於心不忍道:「安安……」
「我不想欠你的,等一下,我回房間拿錢。」
如果不是他急著給媽咪上藥,又找不到醫藥箱的話,才不會跟厲景琛開這個口。
不僅不能填滿他深淵般的欲望,反而還讓他更空虛了,不管是精神上的,還是肉體上的。
他現在急需陸晚晚的撫慰。
厲景琛卻拉住了陸晚晚的另一隻手,往自己身上放:「晚晚,摸摸我。」
五分鐘的親熱,對厲景琛來說,只是杯水車薪。
他們說話間,安安抱著「叮呤咣啷」的儲錢罐走了出來,陸晚晚蹭的下,把手收了回來,有些不自然的指著衛生間,說:「厲景琛,你不是要借廁所嗎?那邊就有。」
厲景琛看了眼安安後,解開了襯衫最上面的一顆紐扣,配合的應了聲「好」。
陸晚晚又羞又氣,一雙眼睛頻頻朝安安的房間看去,嘴裡則低低的罵:「厲景琛,你要不要臉?自己解決!」
厲景琛被她罵了,也不氣:「真沒良心啊,晚晚,自己舒服了,就不管我了。」
「什麼?」正在數錢的安安,頭腦一懵。
幾秒過後,他把儲錢罐的蓋子「啪」的蓋上,生氣道:「他說話不算話!」
安安不明所以,他打開儲錢罐的蓋子,從裡面掏出了好幾張毛爺爺,自言自語道:「這些應該夠了吧?」
陸晚晚實在不忍心他被瞞在鼓裡,於是說道:「安安,媽咪已經上完藥了,你不用跟他買了。」
小傢伙是既生氣,又傷心,以往大人們都寵著他,對他言出必行,現在出了個將他耍得團團轉的厲景琛,可算是讓他見識到了人心險惡!
半響。
一頓過後,安安又大聲的衝著廁所的方向喊了句:「如果是我爹地的話,他一定不會說話不算話!」
更不會把他當小狗一樣的來回訓。
為了照顧安安糟糕的心情,她說:「厲景琛,你該回去了。」
厲景琛的鳳眸在客廳里轉了一圈,問:「孩子呢?」
厲景琛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整個人顯得舒懶又頹散,看向陸晚晚的眼神,還帶著些許幽怨。
陸晚晚只當沒看見。
他走了過去。
聽到腳步聲的安安,在往厲景琛的皮鞋裡放了一粒圖釘後,慌忙的站了起來。
陸晚晚朝門外看去:「蹲在門口,畫圈圈詛咒你呢。」
厲景琛隨之看去,只見安安正蹲在鞋架旁,不知在做些什麼。
厲景琛注意到小傢伙的神情變化,因此留了個心眼,問:「你在幹什麼?」
「看你什麼時候走嘍。」安安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厲景琛。
他本來想放一把圖釘的,但又怕厲景琛的腳被紮成刺蝟後,賴在他們這裡不走,於是就放了一粒進去。
小小的報復一下,不過分吧?
厲景琛冷笑一聲後,忽然提起皮鞋,往下一倒,一粒圖釘就這麼掉了出來。
「這是你放的?」
厲景琛見狀,開始慢悠悠的換鞋。
過程中,厲景琛用餘光一掃,只見安安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對他穿鞋的事表現出了莫大的關注。
厲景琛彎腰撿起圖釘,放在了鞋架上,平靜道:「這次被我發現了,下次再接再厲。」
語畢,厲景琛換完鞋,轉身離開了。
這就很尷尬了。
安安沒整到厲景琛,整個人都焉了:「……對,是我放的,你可以去找我媽咪,說我的壞話了。」
翌日。
「叮叮噹,叮叮噹,鈴兒響叮噹……今晚滑雪多快樂,我們坐在雪橇上……叮叮噹,叮叮噹……」
安安盯著圖釘,咬牙沉思過後,開始安慰自己,下次就下次,就不信整不到他!
*
今天是高年級的文藝表演,也是他們離開學校前的最後一次表演,學校對此很重視,所以布置了這個舞台。
而秉承著「尊重學長學姐」的優良傳統,這次的布置任務,落到了低年級的二年一班手中。
在歡快的聖誕節兒歌中,陸晚晚被安安拉著手,走進了南開小學。
陸晚晚四下一掃,發現學校操場只是稍微的布置了下,重點應該在舞台上。
每一個細節,皆清晰地浮現在陸晚晚眼前。此時,聽到安安的問題,她竟有種時空倒錯感,潛意識的答了聲:「好看。」
安安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走,媽咪,我帶你去後台參觀!」
安安拉著陸晚晚的手,自豪道:「媽咪,這個舞台是我們班花了好幾天布置的,好看嗎?」
陸晚晚看了眼充滿童趣的舞台,卻驟然想起了治療中心,那被麋鹿拉著的聖誕老人,那一棵堆滿盲盒的聖誕樹,還有那些在草地里活蹦亂跳的小兔子……
中途,陸晚晚的手機響了起來。
安安驕傲的昂著腦袋,道:「當然可以!我可是負責人之一哦。」
「可以嗎?」
她拿起來一看,見是丁諾的來電,不由接了起來。
「丁老師,是我。」
下一秒,丁諾著急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晚晚,你怎麼還沒來啊?孩子們都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