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琛透過手機鏡頭,嚴肅的看著她道:「晚晚,這是我最後的讓步,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不介意直接在公司給你安排個職務,當我的貼身秘書,你看如何?」
陸晚晚頭疼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怎麼知道厲氏集團附近都有什麼公司?」
「我現在就發給你。閱讀��厲景琛說完,俊臉一偏,離開了手機屏幕。
「……」陸晚晚。
……
厲氏集團,總裁辦公室內。
秘書看著厲景琛在鍵盤上飛舞的雙手,遲疑了下後,道:「厲總,要不還是我來吧?」
他們剛才的對話,秘書都聽到了,他認為自己可以給陸晚晚找一些輕鬆不費力的崗位,但又不能直接說出來,免得被陸晚晚聽到了。
厲景琛卻還是發送了過去,接著對手機那頭的陸晚晚說:「今晚我過去,跟你討論下哪家公司適合你。」
「可以聽我說一句嗎?」陸晚晚舉起了手,道:「我已經找好了幾家公司,準備改天去面試。」
「不用。」厲景琛抓住滑鼠,瀟灑一甩,從資料庫里複製了一大堆周邊的公司名,想要給陸晚晚發過去。記住網址m.97xiaoshuo.net
見狀,秘書汗都下來了,他委婉道:「厲總,這麼多公司都沒有經過嚴格篩選,就發給陸小姐,她不是還得自己勞神傷身的去查嗎?」
看著黑掉的手機屏幕,厲景琛面色一沉。
旁邊的秘書搓著手,欲言又止:「厲總……」
厲景琛一本正經道:「那我就更要過去看看,你找的那些公司靠不靠譜了。」
「忙,不約。」語畢,陸晚晚便把視頻關掉了。
厲景琛像個小孩一樣的把電腦護住,道:「不用,晚晚的事,我親自辦。」
……
厲景琛抬頭,朝他看去。
秘書貼心的說:「厲總,不如讓我來幫忙篩選吧?」
砰——
這時,對門被一隻手用力的打了開來。
玖熙天地。
陸晚晚在關掉通話視頻,吃完午餐後,把餐桌收拾乾淨,將垃圾拿去樓道里丟掉。
陸晚晚朝右走,他便跟著向右移。
終於,陸晚晚冷眉一掀,看著眼前這個不著調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問:「先生,你能讓讓嗎?」
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年輕男人,在看到陸晚晚時,眼神頓時變得輕浮起來。
陸晚晚朝左走,他便跟著朝左移。
兒子?
年輕男人摩挲著下巴,邪笑著問:「那你需要給你兒子找個爸爸嗎?」
年輕男人盯著陸晚晚的俏臉,低啞的問:「你是苗桃的鄰居啊?」
陸晚晚皺著眉,應了聲:「是,我跟我兒子剛搬來。」
見她生氣,年輕男人很快明白過來道:「我開玩笑的。」
原來是良家婦女啊,可惜了。
他明顯把陸晚晚當成了像苗桃一樣的女人了。
陸晚晚露出了觸怒的表情來,這個小混混要是再說一句,她就把垃圾都扣到他的頭上去!
她轉過身,正想回屋,卻見苗桃穿了條單薄的睡裙,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苗桃頭髮凌亂,一手捂著肚子,面色很不好。
年輕男人走了。
陸晚晚平復了下怒氣後,把垃圾拿去規定地點放下。
陸晚晚看後,眉頭一皺。
與此同時,苗桃見陸晚晚扔掉的是「明匯居」的餐盒,瞳孔頓時一震,緊跟著心中泛起了酸水。
她也提著一袋垃圾,外露的手臂上有咬痕。
垃圾袋是半透明狀的,裡面有用過的衛生巾和套套。
這跟被包養有什麼區別?
她好歹是大大方方敞開門做生意,可陸晚晚呢?瞞著自己的兒子,深更半夜偷偷接客!偏偏還裝作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把大家都給騙了!
像「明匯居」這種高級餐廳,是普通工薪階層消費得起的嗎?
可人家就是命好啊,總有帥哥來給她送吃的。
陸晚晚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自己這是被遷怒了?
而就在苗桃準備關上大門的時候,一絲血跡從她的大腿根部流了下來。
見苗桃面無血色,陸晚晚不由提醒道:「苗小姐,你的臉色很差。」
「不用你管!」苗桃吼了一聲後,把垃圾袋丟到了陸晚晚的腳邊,捂著肚子轉過身,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屋子。
陸晚晚強忍著心裡不適,問:「你還好嗎?」
「你別過來!」苗桃低吼了聲,抬頭見陸晚晚目露悲憫,仿佛她是什麼可憐人一樣。
苗桃身體下墜,疼的險些跪倒在地。
種種跡象,無一不在表明,剛剛那個離開的男人,跟苗桃「浴血奮戰」的事實。
陸晚晚停下了腳步,搖了搖頭後,轉身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她隨即想起,昨天在學校外面答應魏念的事,於是將剛才發生的插曲拋之腦後,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厲元忠。
「啪!」
苗桃神情狼狽的把大門關上了!
陸晚晚眼睫微垂,打聽道:「我能問問您,白卿落葬在哪兒嗎?」
厲元忠聲音微變:「晚晚,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片刻後,電話接通。
厲元忠十分親切的問:「晚晚,你找爺爺有什麼事?」
陸晚晚故意使出激將法:「您是知道的,我跟白卿落之間有血海深仇,您不讓我打聽,是不是因為您把她偷偷葬進了厲家的陵園?」
厲元忠一聽急眼,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怎麼可能!我讓人運走了白卿落的屍體,將她葬在了東南亞的某處極陰之地,死後不得進厲家的陵園拜祭,也不得進佛堂供奉,只能在異鄉做孤魂野鬼,永世不得翻身!」
陸晚晚沒有正面回答他:「白卿落出車禍那天,是您負責給她收屍的,我當時只顧著擔心傅朔和安安的情況,都忘了問您是怎麼處理她的了?」
厲元忠沉吟片刻後,道:「這個,我勸你還是不要打聽的好,我怕嚇到你。」
聞言,陸晚晚表情一變:「您這也……」
厲元忠沉聲道:「我知道,我這麼做有損陰德,但不這樣做,我出不了這口氣。」
陸晚晚緩了一會兒後,才問:「那您怎麼跟厲修齊交代?」
「我需要跟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交代?」厲元忠氣哼哼的說:「這小子意志薄弱,一聽說白卿落死了,就跟著要死要活的,一點出息都沒有!我要是再告訴他實話,不得把他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