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見厲景琛眸光沉沉的盯著前方,不由問道:「那兩個男人有什麼問題嗎?」
厲景琛收回視線,道:「他們跟蹤了我們好幾天了。」
陸晚晚一驚:「什麼!」
「別緊張,先吃東西。」厲景琛說著,夾了一筷子魚肉,放進了陸晚晚的碗裡。
見他一臉平靜,想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陸晚晚跟著淡定下來,低頭嘗了一口魚肉。
漁夫的妻子問道:「陸小姐,味道如何?」
陸晚晚露出一個笑臉:「大嫂,大哥的手藝真不錯。」
餘光瞥見厲景琛也正看著她,陸晚晚在想了想後,偏過頭道:「你釣魚的手藝也不錯。」
「現在怎麼辦?那個漁夫不肯讓我們進去!」
他們原本是想借著客人的身份,和厲景琛二人同桌,近距離聽聽看他們說些什麼的,結果卻被漁夫趕了出來,什麼都聽不著。
「那是自然。」厲景琛這才滿意的收回了視線。記住網址m.97xiaoshuo.net
另一邊,被驅逐出院子的兩名便衣警察,正發著牢騷——
因為心裡憋著氣,所以兩名便衣難免添油加醋了一番,只差沒把厲景琛和陸晚晚說成一對在外苟合的狗男女了。
……
「算了,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再打電話向傅家匯報情況。」
兩人也不敢走遠,生怕待會兒跟丟了,隨便在附近找了家飯館填飽肚子後,打電話給傅家,說了厲景琛和陸晚晚在扎斯特湖釣魚的事。
忽然,傅朔夾了一條蝦放進她的碗裡,說:「媽,您多吃點。」
傅母拿著筷子的手一抖,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頭來,看著傅朔。
市中心醫院。
傅母正在陪傅朔一起吃飯。
她只是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看過兒子的好臉色了。
自從朔兒入院以來,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身邊的人都關上了心扉,包括對她。
見狀,傅朔問道:「怎麼了,媽?」
「沒什麼……」傅母失神的搖了搖頭。
傅母回過神來,見是家裡的來電,不禁說道:「朔兒,媽出去接個電話。」
傅朔點了點頭。
今天,朔兒願意跟她心平氣和的說這麼多話,還主動給她夾菜,傅母險些熱淚盈眶。
就在這時,一道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傅母今天跟傅朔相處的非常愉快,以至於傭人跟她說起這事時,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逼他們就範?」
「對啊,您不是已經安排好人手了嗎?趁著厲景琛和少奶奶落單,我們可以在他們回去的路上設下埋伏,
傅母拿著手機出去後,滑過接聽鍵,放到耳邊問:「什麼事?」
傭人道:「老夫人,負責跟蹤厲景琛和少奶奶的便衣剛才打電話來說,他們現在正在扎斯特湖的漁民家吃飯,聽說玩的可開心了,我們要不要趁機逼他們就範?」
傭人道:「老夫人,您在聽嗎?」
傅母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加快,她心知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了,厲景琛和陸晚晚就又要回到安全區了。
只要我們抓住了他們其中一個,另一個就不敢輕舉妄動了,到時候,保管少奶奶乖乖簽字,小少爺就是我們的了!」
傅母回頭看了眼病房裡的傅朔,忽然有些猶豫不決,自己還要不要依計行事了?
陸晚晚欠他們傅家的,又該拿什麼來還?
……
可是,朔兒今天難得對她和顏悅色,她突然不想再因為陸晚晚和他鬧崩了!
可是,這樣一來,朔兒的仇難道就不報了?
傅母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朔兒,我……」
見母親拿起放在椅子上的長外套,傅朔的聲音微微一沉:「您要走了?」
在結束通話後,傅母重新回到病房中,只是神情略微有些凝重。
傅朔掀起眼帘,輕聲詢問:「媽,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也就是派人在厲景琛和陸晚晚回醫院的路上設伏。
而她必須親自前去盯著才安心。
傅母有些心虛的「……嗯」了聲。
她還是做出了逼陸晚晚在離婚協議上簽字的決定!
等到明天一切都塵埃落定,她會帶著離婚協議過來跟朔兒解釋的。
聞言,傅朔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傅朔眼底浮現起了失望:「您不是答應,今天會一直留在這裡陪我的嗎?」
傅母眸光閃爍了下,接著低聲安撫道:「明天吧,明天媽再來陪你。」
下一秒,只聽「咔噠」一聲,一副銀色的手銬,拷在了傅母的手腕上。
在她震驚的面色下,傅朔將手銬的另一頭,拷住了他自己。
他將一隻手伸到被子底下摸索些什麼,嘴裡則道:「媽,您的手背沾著一粒米飯。」
「是嗎?」傅母下意識的抬起了手。
傅朔認真道:「我只是不想您一錯再錯。」
一頓過後,傅朔看了眼連著他們的手銬,道:「從現在開始,不管您想幹什麼,我都會看在眼裡。」
做完這件事後,傅朔抬頭,沖母親微微一笑:「您哪裡也去不了。」
傅母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道:「朔兒,你這是幹什麼?!」
傅母憤怒的質問道:「這副手銬,一定是那個姓夏的女人給你買的對不對?我早說過,她是陸晚晚的人,只會幫著陸晚晚來對付我!你卻還要把她留在身邊,被她迷惑!」
「手銬是我讓夏梔買的。」
傅母臉上的溫情和淡淡的歉意悉數褪去,神情變得難堪起來:「你都知道了?!」
傅朔閉了閉眼睛後,說道:「我本來想裝作不知道的,可是您偏偏要讓我失望,我只能出此下策。」
聞言,傅母憤怒之餘,只余傷心:「所以,你一上午都在跟我演戲?」
「也是我要制止您的,與其她人無關。」
傅朔把夏梔買回來的手銬藏在了被子底下,視情況而使用。
「您不也在跟我演戲嗎?」傅朔反問。
傅母渾身一僵後,眼睛迅速的紅了起來,她情緒失控道:「傅朔!陸晚晚對你來說,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你都變成這樣了,還在想方設法的保護她!可是她現在在幹什麼呢?她和厲景琛去扎斯特湖釣魚,根本不記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