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冰的扎斯特湖湖面旁,停滿了車輛。閱讀
厲景琛和陸晚晚下車前,吩咐司機在這等著。
司機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林家的旁系,這幾天既是厲景琛和陸晚晚的出行司機,也是他們的貼身保鏢。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陸晚晚已經和對方熟悉了些,因此輕聲道:「謝大哥,你要是無聊的話,就下來活動一下,如果我們中途釣到魚的話,中午估計就在漁民家吃飯了,到時候你也一起過來吃吧。」
這名林家的旁系聞言,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內視鏡,只見陸晚晚正一臉真誠的邀請他,一張秀麗的小臉微微埋進白色的圍巾里,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已經當媽的人了。
「二位要走了?」
「嗯,就快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陸小姐。」
「謝大哥,你這幾天一直在外面保護我們,有時候連飯都顧不上吃,今天是我們在Y市遊玩的最後一天,就讓我們犒勞你一回吧。」
陸晚晚「嗯」了聲後,下了車,沒走幾步,就被從後面追上來的男人一把拉住。
陸晚晚回頭看向他:「怎麼了?」
這名林家的旁系看著內視鏡中的陸晚晚,正想說點道別的話。下一秒,一雙利眸掃了過來,讓他趕緊壓低眉宇,規矩的說道:「陸小姐,謝謝您的邀請,我記下了。」
後車座處,厲景琛收回凌厲的視線,對陸晚晚說道:「我們下車吧。」
沒什麼不對,只是她甜甜喊人「大哥」的樣子,會讓男人產生強烈的保護欲,從而覬覦不屬於他們的珍寶!
厲景琛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從他身邊走過的女學生,問:「如果我看到那些比我小的女孩子,就叫她們小妹妹,你同意嗎?」
厲景琛低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把你見誰都叫大哥的毛病改一改。」
陸晚晚納悶道:「你說謝大哥啊?他本來就比我年長啊,我叫他一聲大哥不對嗎?」
厲景琛饒有興趣的問:「你怎麼知道我腦子裡在想什麼?」
「你們男人不就喜歡圖新鮮嗎?」陸晚晚語畢,轉身往湖面走去。
陸晚晚隨著他的視線看去,比起那些青春洋溢,滿臉膠原蛋白的女學生,她確實已經不小了,非但不小了,還是兩個孩子的媽了。
這讓她生出了小小的落差感,忍不住道:「你這是在混淆概念,謝大哥是我們的保鏢,我對他客氣,他就越會保證我們的安全,跟你腦子裡的想法可不一樣。」
「不好受了?」厲景琛雙手背在身後,彎下腰打量著她的側臉,倏地說道:「這就跟我剛才聽到你叫別的男人『大哥』一樣,懂了嗎,晚晚?」
陸晚晚白了他一眼。
厲景琛露出微笑,跟了上去:「是啊,我跟全天下的男人一樣喜歡圖新鮮。」
陸晚晚的面色微微一僵。
男人拉的臉紅脖子粗,但魚掙扎的力氣很大,他只好喊道:「老婆,快來幫我!」
男人的老婆聞聲趕來,結果冰面打滑沒剎住腳,不小心踢翻了鐵桶,把用來垂釣的魚食都給踢翻到了冰窟里。
就在這時,湖面上傳來一道驚呼聲:「嘿,有魚上鉤了?」
聞言,周圍的遊客紛紛看去,只見一個坐在小馬紮上的男人,正在一個冰窟旁垂釣著,隨著魚竿的劇烈抖動,男人趕緊站起來收線,不久之後,水面翻騰起了浪花,一條黑色的大魚若隱若現。
遊客們哈哈大笑。
陸晚晚原本對釣魚不是那麼感興趣的,一來是不會,二來是擔心出糗,但有了眼前這位大哥打頭陣,她突然不那麼擔心了,自己再怎麼樣,都不會比他丟臉了吧?
與此同時,大魚掙脫了男人的魚鉤,隨著魚食一起沒入了冰面中。
男人全然沒有了一開始的洋洋得意,一氣之下摔了魚竿,大喊一聲:「我TM……不釣了!」
陸晚晚見每個冰窟都不大,用不了兩根魚竿,於是道:「小弟弟,我們要一根魚竿,一桶魚餌和兩張小馬扎就行了。」
「好嘞。」小孩應了聲後,遞給厲景琛一根魚竿,放下了一桶魚餌,又從腰間卸下了兩張小馬扎。
一個當地的小孩扛著幾根魚竿走了過來,腰間還別著幾隻摺疊式的小馬扎,熱情的問:「哥哥姐姐,你們要買漁具,魚餌和小馬扎嗎?」
厲景琛點點頭,說:「都要。」
厲景琛看了陸晚晚一眼,淡淡道:「她身體不好,我怕她凍著。」
陸晚晚不同意道:「我還怕你凍著呢,快穿上。」
厲景琛付完錢後,低頭見小馬扎只用一塊帆布固定著,既粗糙又不保暖,於是脫下身上的大衣,疊起來後,放在了帆布上面。
旁邊的遊客驚奇道:「兄弟,用不用這麼講究啊?」
「嗯。」厲景琛點了點頭後,挽起袖子,往魚鉤上掛好了蚯蚓,卻不急著甩鉤,而是先從鐵桶里捏了幾把魚食,全部撒進了冰窟里。
「你這是做什麼?」陸晚晚不解的問。
厲景琛卻不由分說的將她按坐在了大衣上,道:「聽話。」
底下的大衣柔軟又溫暖,但陸晚晚還是說道:「那你冷了,可得拿回去。」
然而即便這樣,還是需要等待。
厲景琛睨了她一眼,道:「冷的話,就靠過來。」
「先撒魚料,讓魚聚過來吃。」厲景琛說著,把魚鉤一甩。
不久之後,陸晚晚發現晶瑩剔透的冰面下,有不少魚的身影掠過,在底下搶著魚食。
「……」陸晚晚只好挪著小馬扎,貼著他坐下。
厲景琛沉默了下後,道:「可我冷。」
今天難得雪停了,厲景琛又把大衣拿給她墊著,陸晚晚誠實道:「我不冷。」
又過了一會兒,厲景琛道:「我怕我的手凍僵了,待會兒沒辦法把魚拖上來,你負責想個辦法。」
陸晚晚看了眼自己的手套,想讓給他,可是她的尺寸,厲景琛根本就穿不上。
想了想,陸晚晚伸出手,包住了厲景琛握竿的大手,回過頭問:「這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