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濱江路很長,從東城北側一直延申到南側。
人朝南背北的時候,右手邊就是大江,左手邊則是東城。
別看西城的基礎設施很差,可到了東城這邊,卻又完全是另外一個景象。
就比如道路設施好了。西城那邊就是坑坑窪窪的水泥路,而東城這邊呢,柏油路不僅乾淨平整,沒有坑坑窪窪之外,路兩邊還有遮蔭的四季常綠喬木,以及色彩斑斕的花圃。
喬木將機動車行車道與人行道分開,花圃則將路邊的人行道與河邊道分開,高低有致,色彩豐富,一看就是富人區嘛。
按照地圖引導,沿著濱江路向南行駛了約莫十來分鐘,終於來到了目的地——獨棟獨院的大別墅。
這別墅之大,光是院子估計就得有一兩畝地。再加上占地幾百平米的房子,妥妥的豪宅無疑了。
劉青山也算是個見過不少豪宅的人,但像這樣動輒擁有寬大私人庭院的私人別墅,還真是少見。
當然,所謂私人別墅,當然不是指那些旅遊勝地跟度假村裡的商用別墅,而是這樣一座擁有私家花園和車庫的純粹居住意義上的別墅。
郭護城的這一座別墅也就是在這種小地方里可以這樣建造,要是放到寸土寸金的大城市裡,那簡直不敢想像。
不管是在發展中國家還是在發達國家,位於城區的豪華別墅始終只是極少數人的專利,甚至相當長時期內,都會是這樣的情況。這種別墅就如同落在地上的『天宅』,普通老百姓只能遠觀而不可近玩焉,甚至一輩子都無緣走進這神秘之所。
幸而劉青山今日有緣得以進入這樣的私人豪宅。
看著眼前的豪宅與周圍略遜一籌但對劉青山以及其他老百姓來說都依然是不可觸及的豪宅,劉青山心中頗為感慨。
其實,早些年的時候,這東城只是郊區,零星的房屋與村莊與雜草,便是這兒本來的樣子。
可誰能想到,若干年後,這兒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僅奇蹟般崛起無數高樓大廈,而且還匯聚了這樣多的豪宅於這塊土地之上。
這樣巨大的變化,真的是不得不令人感嘆折服啊。
在這片寬廣的郊區土地上,房屋錯落,有歐美風格的建築物,也有中式庭院的建築,其中還有中歐結合的,好不驚人。
而在這些房子周圍,則是各類布景,綠的樹,紅的花,青的草。蜿蜒的人工小河上,拱橋座座,紅瓦藍瓦的尖屋頂上一朵朵潔白的雲兒在蔚藍的天空中悠哉的飄蕩著
這些房子雖然樣式不同,外觀不一,但是全都透著一個字——貴。
劉青山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著裝
額,算了,還是別看了,反正也就這樣,還是正事要緊。
他見別墅的大鐵門關著,於是就給郭護城打電話,沒一會兒,一個年歲五六十的大爺走出來,給他開了門。
「你是送蜂蜜來的吧。」大爺一邊開門,一邊問道。
劉青山連連點頭:「對對,我送蜂蜜來的。」
「哦,行,快進來吧。」大爺讓劉青山進來之後,又關了門。
而此刻,別墅的全貌總算盡收在劉青山的眼底之下。
除去種滿各種花花草草的院子不說,單說眼前的建築,便足以讓劉青山這個土鱉目瞪口呆。
當然啦,這小縣城裡的豪宅再豪,它自然也比不上大城市裡動輒幾個億的豪宅豪。
只是說,像眼前這樣的房子,在本地來說,那是相當豪的。
房子加上車庫共有五層。一樓的層高約有兩米左右,作為車庫使用。一眼看去,就能看到好幾輛車子正停在裡頭。
正一樓有個入戶花園,花園兩側緊挨著花園牆體的是鋪了潔白大理石的台階,台階往外,一邊一棵羅漢松。羅漢松再往外,便是停車台的兩側車道。
車道銜接院子,分別通往兩邊的負一樓停車場。
停車場往上就是一樓的環包圍廊道。
廊道以木架子為頂,爬滿了顏色各異的三角梅與月季花。
此時雖然是冬季,但因為本地氣候溫暖,所以這些花兒此刻仍在絢麗的盛開著。
微風一吹,那奼紫千紅的花兒便像花的海浪一半微微涌動,好不美麗。
劉青山看著有些走神了。
他在想,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自己才能有這樣一棟房子,種上這樣多的花木。
「青山。」郭護城正在院子裡晨練,看到劉青山進來,就放下手裡的東西走過來,「哈哈,你可真夠早的,吃早飯沒有?」
「啊?吃過了。」劉青山看著從一旁林蔭道里走出來的郭護城,有些受驚。
本來還以為有錢人都會睡到日上三桿的,沒想到著郭護城竟然起這麼早。
這會兒也就七點多鐘,就是山裡的一些山民都還沒有起床呢。
郭護城打量了一番劉青山開進院子裡來的摩托車,不由得笑道:「青山,你小子可真夠摳門的啊,賺這麼多錢,就開個破摩托車。」
劉青山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打算買車的,我這不是想著先多弄點蜂蜜,然後等錢多一點的時候再買嘛。」
「哈哈,行,走,咱們進去說。」
劉青山趕緊停穩摩托車,把蜂蜜從車上卸下,然後抱著三十來斤的蜂蜜跟在郭護城身後往豪宅里走去。
豪宅很大。
很大很大。
也很豪華,很豪華很豪華。
嗯,感覺有點像夜總會。
就是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與院子裡的偽天然布景實在有著天壤之別。
如果說院子是把自然景觀發揮到極致的話,那這個房子就是把貴金屬的本質發揮到了極致。
舉目看去,金澄澄的地板磚,金澄澄的樓梯扶手,金澄澄的擺件,目光所到之處,皆是一片金光閃閃。
劉青山很意外:「郭總,你這房子好像很金光燦爛啊。」
其實劉青山想說土來著,但又覺得金光燦爛可能比較合適。
郭護城聞言,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別在意,我老婆主內,我主外,這房子是我老婆管的,院子才是我管的。」
「我說呢,這屋裡屋外的差別也太大了。」劉青山憨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