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形勢來看,估計回到家的時候,傷口就可以完全癒合了。
最好是這樣,不然的話,要是讓老媽不小心瞧見傷口了,指不定得心疼成什麼樣子。
嗯,既然傷口沒事了,錢也賺到了,那還是要兌現承諾的。
當時採取蜂蜜的時候,劉青山就已經想好了要買肉報答黃喉貂的,現在蜂蜜都賣掉了,而且賣了不少錢,那屬於黃喉貂的那一份肉自然不能少。
回到鎮上的時候,還有一些豬肉攤沒收攤。
主要是因為現如今的豬肉忒貴,普通老百姓都捨不得買了,所以這豬肉的銷量自然一落千丈。
幾個豬肉攤排在一處,每個小攤上都還有約莫十來斤豬肉沒賣掉。
這豬肉一旦不能在當天賣掉的話,到了第二天,也就只能折價賣。這對於豬肉販來說,當然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
所以,到了傍晚的時候,他們都會儘可能的壓價出售。
只是,這動輒三十元一斤的豬肉,不管怎麼壓價,那也要二十好幾呢。
所以,哪怕是到了這個時辰,暮色朦朧,街燈縈繞了,可路邊的豬肉攤上,仍可看見紅白相間的肉塊。
劉青山剛在其中一個攤販前停下車子,那胖乎乎約莫有兩百多斤的大胖子便立時甩著一身肉,顫巍巍的站起身,大手抓起一塊色澤還算艷麗的五花肉,豪氣道:「老闆,要什麼肉?要五花肉還是前腿肉?」
劉青山看了一眼,覺得那五花肉好像還不錯,就問道:「這五花肉多少錢一斤?」
「早上賣三十的,你要的話,給二十八就行了。」
「貴了。」劉青山皺眉,這個價格,在這個時候,著實貴了。
因為,如果他今天賣不出去,到了明天,頂多可以賣二十五,甚至賣不掉,還得留到後天,賣二十。
畢竟,新鮮的豬肉跟隔夜的豬肉還是有所不同的。
如果隔夜的豬肉不放冰箱裡,那肉色則會比新鮮的豬肉暗沉一些,且表面無血水,略發乾。
而他要是放入冰箱裡保鮮的話,那到了第二天,豬肉必然會泛白,一眼就能看出是從冰箱裡拿出來的肉。
所以,豬肉只有當天賣掉才好,隔了一夜,總歸是虧本生意。
老闆自然深諳此理,因而問道:「那你要多少啊?」
劉青山想了想,目前只見到了三隻黃喉貂,那就先要個十來斤吧。三隻黃喉貂吃不完的話,其他的食肉動物還可以分一分。反正,肉帶進了山里,總不會浪費就是。
「二十五塊錢一斤,要十斤。」
老闆一聽這個小伙子要十斤,二話不說,就操刀割肉上秤盤。
帶著十斤豬肉回到家裡,劉青山沒敢全部露出來,只是拿了兩三斤扔在砧板上,讓老爸看著處理,剩餘的七八斤就偷偷摸摸的藏到房間裡。
總不能讓老爸老媽知道他帶豬肉進山餵黃喉貂。
要是讓老兩口知道這事情,指不定要給他請多少個『神仙』來驅魔。
他倒不是怕那些假神仙,主要還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劉遠河見著兩三斤五花肉,高興得很,當下就猜出,兒子的蜂蜜肯定是賣了不少錢的。
他隔著牆壁,一邊切豬肉,一邊高聲問兒子:「青山,蜂蜜全賣完了是不是?」
「對啊。」
「賣了多少錢?」
這個問題劉青山仔細想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讓父母知道太多比較好。
老人家都愛炫耀,要是他們知道蜂蜜真賣了三百塊錢一斤,百分百要去村里一頓吆喝。
到時候,不怕山民湧入深山裡采蜂蜜,就怕山民們沒把握好采蜂蜜的度,把一窩蜂蜜全割了,那豈不是要白白害了許多蜜蜂的性命。
雖然蜜蜂勤勞,但等天氣再冷一些的時候,它們就沒法出去采蜜了,因此,割蜜的時候,必定要留一些在蜂窩裡給蜜蜂當存糧,絕不能太過貪心,一股腦將裡頭的蜂蜜全采了。
所以,劉青山還是保守的回道:「哎呀,我本來以為可以賣三百塊錢一斤的,沒想到,根本就沒人要,所以,最後只能賣一百塊錢一斤。」
「啊?這麼少?」吳翠梅聞言,失望道,「這可比預想少了兩百塊錢呢。」
「可不是嘛。」劉青山藏好了豬肉,走出來,沮喪的說道,「村長的土蜂蜜都能賣兩百呢,,我這個純正的野生蜂蜜卻只能賣一百,唉,難啊,現在賺錢真的是越來越難了。」
「沒關係,一百也不錯了。」吳翠梅連忙安慰兒子,「一百塊錢一斤,全賣了也有兩千塊錢呢,這都抵得上別人一個月的工資了。」
「是啊,薄利多銷也不錯。」劉遠河附和道,「總好過送人送掉。」
「你們也這麼覺得嘛?」
「當然啦。」吳翠梅想了想,「干兩天活就能賺兩千,那平均一下也有一千塊錢一天,這樣一來,一個月下來也有三萬呢。」
「媽,你可真聰明。」劉青山樂呵呵的上前摟著老媽的肩膀道,「所以我決定了,明天一早,還要去找蜂蜜。」
郭護城說了,不管有多少蜂蜜,他都要,所以,這蜂蜜一定要去找,而且,越多越好。
嗯,試想一下,山里如果有一萬斤蜂蜜的存量
也不可能有那麼多,他純屬yy而已。
再說了,就算真有那麼多,也不可能把一萬斤全部采了,至少你也得留三分之一給蜜蜂過年。
不過,試想一下,就算只能找到一兩百斤蜂蜜,那也是十分不得了的。這樣一來,車子的錢就夠了。
不過,yy雖快樂,但只要一想起被蜜蜂瘋狂攻擊的時光,劉青山還是不由得菊花一緊。
正好,今天光顧著高興,把買防護服的事情給忘了。
說起這件事,他便懊惱不已:「這樣不行啊,我不能總是被蜜蜂欺負,乾脆,明天我把樓上用來蓋穀子的雨膠紙帶進山,采蜂蜜的時候,我就嚴嚴實實的用雨膠紙裹住自己。」
「你不怕被憋死嗎?」劉遠河端著飯碗,一臉正色的看著兒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