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堂不大,小院子四四方方的。
院中,青墨和白子揚坐在桌子的兩側。
桌子上擺放著一壇酒,還有幾盤小吃。
青墨的嘴就一直沒閒下來過。
像個倉鼠一樣。
吃著鹵過的藕片。
有時候覺得吃辣了,就輕輕抿一口甘甜舒爽的梅子酒。
一邊吃著東西喝著酒,一邊聽著白子揚講故事,倒也挺好玩的。
「然後然後呢,他們兩個私會被刑法長老發現了,最後怎麼樣?」
「挨罰了唄,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青墨聽到這話撇了撇嘴。
有些不屑。
「我還以為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呢,沒意思,這麼點小挫折就掰了。」
「哪有那麼容易在一起啊。」
白子揚笑笑。
此刻,他又聽青墨道。
「就是因為不容易所以才好,要是順順利利的你愛我我愛你那就沒勁了。」
青墨將盤裡最後一塊藕片扔到嘴。
辣得嘶嘶哈哈的。
呲牙咧嘴,灌了好幾口梅子酒。
回過神來之後,她的視線又落在白子揚身上,不緊不慢的開口問道。
「那你的心儀之人是誰呢?你同大哥說說,大哥給你出出法子。」
「我…」
白子揚想說話,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看著前面眸中八卦之火形成燃燒的青墨,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好了,你同我說說嘛,怎麼還拿我當外人?我可是你大哥。」
此時此刻,白子揚終於忍不住開口。
「師叔果然料事如神,我最近確實被一些難題所困擾。」
「咋了,誰欺負你了?」
青墨皺了皺眉,擼起袖子,細長的手腕顯現出來。
「不是。」白子揚急忙擺擺手,面色古怪的,「只是面對喜歡的人不知道該怎麼表現。」
「表現?」
青墨一愣,然後咧著嘴笑了出來。
「我跟你說這你可是問對人了,我在這方面擅長的很。」
「師叔…擅長?」
白子洋嘴角不自主的抽動,看著青墨的眼神多出幾分怪異。
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搖搖頭。
想來的話應該也是假的。
師叔擅長這個?
開玩笑呢。
不過他也沒有再換話題,而是順著青墨的話茬接了下去。
「不知大哥可否傳授我一兩招絕學,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表現。」
青墨越聽越來勁。
只見她從懷裡取出幾個瓶瓶罐罐。
「我要是你我就直接辦了她,先讓兩個人的關係不清白再說。」
「啊?」
「這種事情上一定不能退,可能兩個人想的都是讓對方主動出擊呢。」
「這個!還是不了吧。」
白子揚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長長吐出一口氣。
「要是我,就直接打他丫的直球了。」
「但我那位心儀之人本就擅長藥草一術,對這些更加敏感,應該是能認得出來。」
「這麼強?」
青墨抱著肩膀,托著下巴。
她開始仔細的思索起來。
「那這樣就只能用第二個計劃了,你就告訴她你是四方門大長老的親孫子,這條件還不夠好嗎?以後帶她吃香的喝辣的。」
白子揚還是搖頭。
「但是她本身就已經什麼都不缺了,身份地位也非常高。」
「這樣嗎,那有些難搞哦。」
青墨皺著眉沒有思索了好一陣,這次她想得最為認真。
但剛過了好一會,她眉頭緊鎖。
「這女的這麼麻煩?」
「嗯呢,所以我才一直都沒什麼辦法,只能等著了。」
「等有什麼用,你得主動出擊啊。」
白子揚聽到這話,先是一喜。
轉頭望下她,但見到的只有她那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雙眸黯淡。
「師叔說的有道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進攻啊?要不你先同我說說這人是誰?」
「這個就不說了。」
「別啊別啊,講了這么半天了,別一直吊著胃口啊。」
白子揚還是搖頭。
換了個話題問。
「在下山歷練時並未見到師叔,師叔可是去了別的地方?」
「哦,我去玩了。」
「不知師叔在遊玩的途中,可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
他說話完,當於把青墨的話匣子直接給打開了。
嘰里咕嚕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堆。
怎麼哪裡的煎豆腐好吃,哪裡的泡饃香,哪裡的包子肉最多了。
「不過除了這些事,還有一件事讓我最頭疼,也讓我感覺最奇怪。」
「怎麼了?」
「當時有個人塞給我一株藥草,讓我一年給他煉一次丹,一直練一輩子,」
白子揚聽到這話傻了。
「一輩子?!」
瞳孔收縮,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說不出來的怪異。
「那…那師叔,您答應了?」
他問完這話之後,視線鎖在青墨身上,緊緊地望著她。
只聽對方不緊不慢道。
「答應了啊。」
這話好似晴天霹靂一般,轟在了白子揚的身上,讓他整個人徹底傻了。
他站在原地滿臉愕然。
那表情是說不出來的奇怪。
「就…就這麼答應了?」
青墨看他這樣子,哭笑不得。
「你等我話說完的啊,我是開始答應他,後來反悔了,
我把我身上值錢的丹藥都送他了,全加起來也算有個二三十年的量。」
青墨咧著嘴笑了出來。
「我總不可能真給他練一輩子的丹吧,我又不是他的僕人。」
白子揚聽到這話,提起的心放下去,長長吐出一口氣。
「那就好。」
「你擔心我作甚?我是你大哥,你是我小弟,這有什麼好擔心的?」
「師叔英明。」
白子揚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問出口。
「那師叔…可有喜歡的人?」
說完這話,他的視線一直落在青墨身上,目不轉睛。
卻見對方點點頭。
「有啊。」
「啊?」
這個回答是讓他沒想到的。
白子揚都圓了眼睛。
還不等他再詢問,青墨已經開口回答了。
「那當然是我偶像啊,楠哥!
可惜我出生的時候忘帶武器了,哎,有心也無力啊。」
青墨說著話搖了搖頭,似乎是非常的無奈,絲毫沒有注意到白子揚臉上的黑線。
他已經徹徹底底的聽傻了。
就在這一刻,他也突然明白了秦沐雪為什麼會那麼自閉。
他只聽到一個聲音。
咔嚓…
那是他道心碎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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