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蘇辰雙手墊在腦後，呆呆地望著天花板。
儘管已是深夜，但他卻沒有任何困意。
低頭看向懷裡的方楠，沒成想她也看著自己，兩個人四目相對。
「怎麼還不睡？」
「沒怎麼。」
「想什麼呢？」
「沒什麼。」
蘇辰感覺自家師尊的話有些敷衍。
抬手捏了把她的臉。
方楠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後來倒也就隨他摸了。
仰著頭看過來。
「那你呢？這麼晚不睡在想什麼？」
「我…」
蘇辰看著眼前那她張精緻俊美的臉，又感覺心跳加快。
「我想再親一下。」
方楠眨巴眨巴眼睛，搖搖頭。
「不行。」
「為什麼啊…」
現在就好像是到嘴的肉，只能聞到香味，但是卻不能吃。
這實在是有夠折磨。
剛才只是親了一下，還未過三息，她便不讓蘇辰再親了。
連什麼滋味都沒感覺到呢就結束了。
這讓蘇辰心頭髮癢，好似有千萬隻蟲子在心尖上咬一樣。
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心中煩亂，氣血翻湧。
現在聽到她這話更加鬱悶。
「再親一下！」
「不行。」
「剛才都親了，現在怎麼就不行了！」
「就是不行。」
蘇辰愁苦著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眼眸微垂。
方楠看到他這樣子，眉眼間多出幾分笑意，纖細修長的手指把他緊鎖的眉頭舒開。
「皺著眉不好看，開心些。」
「開心不起來。」
蘇辰低著頭，一副落寞樣子。
聲音沉悶。
「為什麼不行啊，之前也親過好多次了，是我哪裡惹你不開心了嗎？」
方楠小手搭在蘇辰的大手上。
搖了搖頭，輕聲道。
「給多了你就不珍惜了。」
「誰說的！每一次我都會珍惜，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第一千次都是一樣的！」
「誰要親你一千次了。」
「我就是說這個意思，不管是第多少次，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珍貴。」
方楠美眸中笑意更甚。
但還是搖頭。
「你現在說的這麼好聽，若真親了我那麼多次之後，估計都厭煩的不行了。」
「我現在就發毒誓！」
還不等蘇辰開口，便被方楠擋住了嘴，她的手指輕輕觸在他的唇上。
方楠眸中流光閃爍。
輕輕抿著唇，靜靜看著他。
「你…你就當真這麼想要？」
「我想！」
「那…那你親吧…就一下。」
方楠閉上眼睛，睫毛微微顫動著，皙白的額頭上都出了些細汗。
看得出來她也有些緊張。
此時此刻，蘇辰能清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慢慢靠近，動作比之前更輕緩。
雙手捧著她的小臉。
終於親了上去了。
這次不像上次那麼緊張了，也不是大腦一片空白了。
蘇辰要記住這一刻的感受。
深深的記在心裡。
忽然間，方楠猛的睜開眼睛，瞳孔收縮。
「唔！」
她那美眸中滿是詫異，雙頰泛紅，白皙的美頸紅了大片。
一把將蘇辰推開。
「你，你親就親…怎麼還…」
她說不出來後面的話，很是羞窘。
蘇辰這時候也有些尷尬。
「抱歉抱歉，那咱們繼續？」
「不要。」
方楠紅著臉轉過身子不看他了，饒是蘇辰湊過去也不搭理他。
過了許久才小聲吐了一句話。
「下次再親吧。」
「下次？那是什麼時候啊。」
「歷練時。」
「能讓我親一炷香的時間嗎？」
方楠聽到他這話直接笑了出來。
沒好氣道。
「你是想親我還是想吃我？一炷香的時間…你也不嫌膩。」
「怎麼可能會膩！」
蘇辰搖頭，義正言辭道。
「就算是親一個時辰，十個時辰，一百個時辰，親一輩子都不會膩的！」
「聽你胡扯。」
「你若不信那咱們來試試嘛，從現在開始親到咱們壽終正寢。」
「越說越荒唐了。」
夜色漸濃，已經是凌晨了。
蘇辰的手搭在方楠纖細的腰肢上，把她輕輕抱在懷裡。
自打上次修煉結束之後，方楠身體的寒毒消散了大半。
儘管現在身子也很冷，但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麼冰冰涼涼的了。
再加上有蘇辰這個九陽之體，隨隨時隨刻陪著，寒毒的症狀已經緩解了許多。
此時此刻，方楠的兩隻小手都被蘇辰握在手裡。
揉揉按按。
像是個就是珍寶一般把玩著。
忽然間，蘇辰好似想到什麼。
「師尊…」
「嗯？」
「你手還涼嗎？」
「有你幫我捂著不涼了，怎麼了？」
蘇辰面色變得古怪。
眼神飄忽。
「之前還沒上山的時候，你不說等上了山就讓我幫你捂腳嗎。」
「我何時說過這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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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時咱們兩個在客棧里的時候，你親口與我說的。」
「我沒有！」
方楠對這件事情印象很深刻，心中記得清清楚楚。
「你莫要想著騙我，我當時說的明明是：現在還不行。」
蘇辰咧著嘴笑得出來。
捧著她的小臉。
「那當時不行，如今總行了吧？」
方楠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這傢伙是在套自己話呢。
「你…你怎的這般壞…」
她雙頰微泛紅，側著臉不看他。
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退，把腳縮在被子下面。
「不行。」
「為什麼啊！咱們兩個又不是剛剛認識了，現在這麼熟悉還不行？」
「髒。」
「髒什麼髒，你給我，我現在就幫你捂捂腳，我樂樂於助人。」
方楠見他坐起身，也跟著直接坐起身，兩個人四目相對。
房間裡的氣氛十分怪異。
「不行就是不行！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蘇辰還沒見過這樣的方楠，她好像有些著急，又有些慌張。
「師尊…」
「你，你想好了再說話！」
蘇辰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還是不惹她生氣為好。
「那如果現在還不行，什麼時候可以呢？」
「不知道。」
方楠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一樣。
坐在床榻的角落。
那樣子倒是有些可愛。
兩個人對峙著。
許久過去，還是方楠先開口。
「反正現在還不行，我…不習慣這樣，你莫要再念我了。」
「好吧好吧。」
「若是以後我不提你就不准提，不然我就不讓你親了。」
「好好，我不提了，行了吧。」
蘇辰哄了好半天，方楠才躺下，但還是抱著被子不讓他靠近。
直到後半夜才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