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和方楠兩個人感覺現在的氣氛非常奇怪，莫名其妙的怪異。

  就好像是做什麼壞事被抓了個現行一樣，這種體驗非常不好。

  二人彼此對視一眼，都瞧出了對方眼中的複雜，還有奇妙的尷尬。

  「哪個…」

  蘇辰感受到小傢伙的目光，開口似乎想要是解釋什麼。

  卻覺得小傢伙的眼神越發純粹。

  真摯非常。

  反倒是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算什麼關係？

  女兒和徒弟之間該怎麼稱呼呢…

  皇甫靈站在原地，看了看師尊和師娘兩個人，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女。

  有些拘謹起來。

  她不知道是該叫姐姐還是叫妹妹。

  又或者是叫什麼別的稱呼？

  不過如果通過樣貌來看的話，自己應該是要比她大一些的。

  她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

  「師尊，我可以叫她妹妹嗎？」

  場上很是安靜。

  所有的聲音都被無限的放大，她說的這一句話自然也很清楚。

  蘇辰聽了這話轉頭看向小傢伙。

  只瞧見這小東西眨巴眨巴眼睛，呆呆的看著自己。

  後面也沒什麼反應。

  卻是開口說出兩個字。

  「姐姐。」

  說話的時候，她的目光落在了皇甫靈的身上，明顯是在叫她。

  皇甫靈有些受寵若驚。

  「哎！」

  快速的，重重的，應了一聲。

  臉上多出幾分歡喜。

  她有很多和少女一樣年紀相仿的妹妹。

  只可惜在那一場災禍當中，只有他自己一個人逃了出來。

  現在見到這麼一個妹妹，心中自然是歡快的不得了。

  也是喜歡極了。

  蘇辰和方楠兩個人站在旁邊，看著兩個小傢伙走在一塊兒。

  提起來的心算是放了下去。

  「這小東西的眼神殺傷力倒是挺強的。」

  蘇辰感慨一句。

  心裏面確實是有些嘀咕。

  這小器靈越來越通人性了，那樣子看起來就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壞事一樣。

  方楠也點點頭。

  「挺可愛的。」

  「可愛？」蘇辰無奈，「這些東西就站在那裡等你解釋，你不解釋他也不問，看起來傻乎乎的，倒是跟你一樣執拗的很。」

  「我哪裡執拗了。」

  兩個小傢伙走在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是手牽手了。

  而是蘇辰和方楠這兩個大人倒是跟在後面，不過也是手牽著手。

  莫名的有一種和諧。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山上，再往前便是魔宗的大本營了。

  一路向前走了許久。

  迎面而來一道身影，那身影由遠及近，一點一點的放大著。

  離得近了些才看清楚，是無心娘娘。

  而與此同時。

  對面的無心娘娘也看到了他們幾個人。

  只是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她先看的看小囡囡，隨後又看了看小傢伙旁邊的皇甫靈。

  這時候臉上的表情就已經變得非常奇怪了。

  最後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夫妻二人臉上。

  那表情說不出來的奇怪。

  像是詢問像是疑惑，但更多的還是震驚和不可思議。

  就好像是在說：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又弄出來一個的？

  充滿了震撼。

  方楠自然感應到了無心娘娘的意思，雙頰微微泛紅。

  其實當初小楠楠的時候她就誤會了。

  不過為了不解釋那麼多，方楠也沒有去說明情況。

  不過蘇辰還是開口解釋了一句。

  「剛收的弟子，以後娘娘多照顧，」

  「啊。」

  無心娘娘緊忙點點頭。

  「是。」

  這時候心裡奇怪的想法才減少了許多，臉色也變得正常了起來。

  回到營地後，二人回了洞府修煉起來。

  現在方楠境界剛剛突破，還需要一段時間來固本培元。

  而有蘇辰在旁邊輔導，效率會非常高。

  此時此刻的外面。

  皇甫靈牽著小囡囡的手，走在山上。

  時不時看一下她，看了好一陣，然後才移開目光。

  「你和師尊真像。」

  少女聽到這話只是眨巴眨巴眼睛，並沒有什麼回應。

  皇甫靈笑著看她。

  「你真好看。」

  小囡囡這時有了些反應，轉頭望著她，淡淡開口道。

  「你也好看，」

  不過皇甫靈卻是搖了搖頭。

  「你更好看，你比我好看多了，像是瓷娃娃一樣，師尊像是仙人，那你就是仙人的女兒，應該叫仙女。」

  小囡囡抿著唇，那樣子像是在笑。

  「爹爹教過我仙女是什麼意思，不是這樣解釋的，娘親才是仙女。」

  「啊。」

  皇甫靈也跟著點了點頭。

  「師娘確實是仙女，師娘也好看，也像在天上的人。」

  「天上的人？」小囡囡似乎是有些奇怪，「天上還有人呢？」

  「額…就只是一種形容，形容他們超凡脫俗，仙風道骨。」

  囡囡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是聽明白了還是沒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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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點頭。

  兩個少女手牽著手，一路向前走，走在山間的小路上。

  落葉吹過，林子沙沙作響，周圍的樹葉都在搖晃著。

  囡囡轉頭看向皇甫靈，她像是想到什麼一樣，開口問了一句。

  「姐？」

  就這麼單單一個字，卻讓皇甫靈心中多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她也緊忙點點頭。

  「嗯嗯，我在這呢。」

  囡囡向前邁了一步，靠得更近了一些，站到她面前，仔細的看著她。

  似乎是非常好奇這個憑空出現的姐姐。

  看了好一陣才點了點頭。

  「真好看。」

  皇甫靈聽到這話先是一愣，沒來由的雙頰微微泛紅。

  其實要說當初還在皇宮裡的時候，經常聽到別人夸自己。

  可之前聽到的那些千言萬語，不敵眼前這小傢伙的一句話。

  她只覺得是小傢伙的話里充滿真摯。

  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好看，所以才說出這樣一句讚美的話。

  皇甫靈的心情又好了許多。

  抿著唇盈盈的在笑，眉眼彎彎，美眸彎的像是月牙一樣。

  也輕輕的捏了捏小楠楠的手，拽的更緊了一些。

  就真的像是牽著自己的妹妹一樣。

  和當初一樣。

  過了一會兒，走在前面的，小傢伙換轉頭看了過來。

  又開口問了一句。

  「姐？」

  「在呢。」

  皇甫靈緊忙點點頭，朝著她笑了笑。

  「我一直在呢，我不走。」

  「嗯。」

  兩個少女看著彼此，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