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雖然只是一處凡人小城,但很是熱鬧,人們比肩接踵,相伴走在街上。
道路寬廣。
兩邊是各式各樣的攤位,琳琅滿目,美輪美奐。
空氣中也是各種美食的味道。
一路走來,很是繁華。
「完全看不出來是凡人的城市,這凡人王朝倒是經營的很不錯。」
「吃的挺多的。」
方楠聽到蘇辰的話,有些好笑。
「除了這個就不能想點別的了,怎麼和你的小青師叔一樣?」
「吃貨不就這些想法麼。」
蘇辰把竹籤上的丸子吞到口中,咀嚼幾下後咽了下去。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些感慨。
「也不知道小青師叔那邊怎麼樣了。」
「沒事,如果她那邊出問題了,我這裡也會有反應的。」
方楠搖了搖頭。
「倒是也不用擔心她,那傢伙隨性的很,自然是怎麼快活怎麼過。」
「也是。」
就在二人交談之時。
只見到偏僻的胡同小路里,一女子隱匿在暗處,緊張的看著這邊。
她手裡握著匕首。
死死的盯著這裡。
蘇辰很是新奇。
「這人身上沒有靈力,不過卻帶著氣運,有點意思。」
「應該是皇室之人吧。」
凡人王朝的皇室,一般要比普通人攜帶著更多的氣運。
此乃國運。
若這少女是皇室里的其中一人,那身上帶一些氣運,倒也沒什麼奇怪。
方楠掃了幾眼後,便移回了目光。
顯然對這人沒什麼興趣。
但蘇辰卻看得認真。
他現在的境界比方楠高出一個層次,自身也是一種奇妙的狀態。
與天地共鳴,與自然融為一體。
可以看到很多人看不到的東西。
「只是一個凡人,卻有如此異象,確實是有些意思。」
他只見那少女頭頂紫氣翻滾,已有龍鳳交輝之意,那光芒絢爛璀璨。
但這種畫面是其他人無法看到的。
就算是方楠都看不見。
小魔頭順著蘇辰的目光看了好一陣,皺了皺眉,又轉頭看了看蘇辰。
「看的這麼入迷?」
他的聲音剛剛落下,蘇辰就聽出了她語氣中的幾分醋味。
「醋罈子翻了?」
「炸了。」方楠眯著眼睛看著他,「炸的都沒邊了,已經合不上了。」
「哈…」
蘇辰忍不住笑出來。
抬手攏過她纖細的腰肢,將小魔頭整個人抱在懷裡。
催動術法,將自身的感官完全同步過去。
霎時間,方楠瞳孔一震。
「這?」
她茫然的轉頭看去,臉上除了疑惑還是疑惑,滿是好奇。
「為什麼一個凡人,會如此濃郁的氣運?這說不通啊。」
按理來說,越是強大的修士,氣運也就越濃郁。
或者說…
氣運濃郁的修士會變得越來越強大。
氣運也可以稱之為運氣,但這只是一種簡單的說法,
歸根結底是上天的寵兒,被這一方天地所偏愛的存在。
氣運越強的人,機遇越多。
可能剛開始自身的修為不是很強,但隨著遇到的機遇越來越多,實力也會慢慢增長上去,一步一步成為頂級強者。
或許尋常人無法分辨每個人身上的氣運濃郁程度,但蘇辰可以辨別。
自西漠一路過來,他遇到了不少人。
但大致就可以分為幾類。
氣運很差的,像是極樂宗那些逃竄的弟子和長老們。
身上滿是黑氣。
這可以說是氣運差到了極點。
而也確實是這樣。
當蘇辰看到他們的時候,那極樂宗的長老和弟子都在被屠殺著。
都沒活過一個時辰。
而機遇還算可以的,身上是灰色。
碰到的路人修士,大都是這樣。
這意味著運氣不好不差,沒什麼機遇,但是也沒什麼危險。
像是東土酒樓里的那些人。
其實大多數也都是這樣的人,十之有七都是灰色的氣運。
至於再珍惜一些的,則是藍色。
像是路上碰到的那個小狐妖,又或者是幫她報仇的邪修女子。
都是藍色。
這種已經算是很有機遇的了。
那小狐妖一直跟著自己,混到了不少的血肉,還混到了妖狐真源。
而那些小女子則是大仇得報,更是一舉成為了仙門宗主。
雖然只是偽裝成的宗主,但也是實際的掌權人,可以掌控整個宗門的資源。
這就算是氣運很旺了。
蘇辰之前也很好奇小囡囡的氣運。
不過那傢伙存在的形式有些特殊,沒帶著氣運,看不出來濃郁程度。
只能作罷。
自己和娘子的身上都是藍色之上,紫色濃郁程度的契約。
氣運越強,顏色越艷麗。
大部分渡劫修士都是藍色,一小部分頂尖的存在是紫色。
不過眼前這凡人少女。
也是紫色。
而且這紫色非常的濃郁,濃的已經有些能看出金光了。
兩人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都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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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楠眯著眼睛思索了一會兒,似乎是有些猶豫,開口詢問道。
「她…確實是凡人嗎?」
之所以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為自家夫君現在的狀態就很奇妙。
看起來也是跟普通人一樣,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但實際修為恐怖無比,自身的實力是非常誇張。
她不知道這少女是否和夫君是同一個狀態,也是踏入了全新的境界。
蘇辰卻點了點頭。
「是凡人。」
雖然少女身上的氣運濃郁無比,可她的氣息卻非常虛弱。
仔細看去,她的臉色蒼白,臉上不帶著任何的血色。
呼吸都在顫抖,似乎無比的痛苦。
手裡緊緊的攥著匕首,十根骨節已經有些發白。
骨瘦嶙峋,孱弱的身體搖搖晃晃,好像下一刻就要摔倒一樣。
此時此刻,少女死死盯著路口。
盯著路口那兩個身影。
她不知道這二人是不是來抓自己的。
但她也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
為了不讓爹爹和娘親白白犧牲,為了能讓整個王室的人安息。
她必須要活下去。
而就在她的神經繃到極點的時候,那遠處的兩個人慢慢的走了過來。
少女心動一緊。
死死的攥著匕首,屏住呼吸。
等著那二人站到身前的時候,卯足了勁朝著那男子刺去。
可她只是站起身就跌倒下去。
她以前沒有力氣再做其他的動作了。
少女心如死灰。
而就在這時,只聽到一個好聽的女聲。
「我說對了吧,她肯定是刺你不刺我,你願賭服輸,以後不可以再封我感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