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寒冬,大雪漫天。
灰袍老者瘋向前逃竄著。
血魔真人臉色鐵青無比,時不時向後張望著。
靈力全飈,爆發全部能量奔騰逃竄。
他不過是殺了幾個凡人,西漠本地的仙宗都沒管,南疆的這些個魔修過來圍殺自己。
他們是有什麼毛病?!
雖然早就聽聞萬魔宗的恐怖,但這魔宗已經隱世了一年多快兩年了,門下的弟子被外面的妖修邪修欺負也不管。
本來以為是宗裡面出了什麼情況,內部的高手實力出來什麼問題,所以才做起來縮頭烏龜。
沒想到這宗門的實力還是如此的恐怖。
僅僅只是一位閻羅首席,就殺的西漠邪修逃竄。
老者眼中閃過幾分怨毒。
「裝什麼東西,都是修煉的魔功,誰比誰高貴了!」
他原本就瞧不上那些凡人,一個個肉體凡胎,多說也就只是活個七八十年一百年而已。
這個渾渾噩噩的活著,還不如來做自己魂幡的養分。
這樣也算不白來這人世間走一遭。
自己這是賦予他們價值,是在賜給他們無上的榮耀。
「天殺的魔修!都該死!」
血魔真人的濁眸中閃過幾分怨毒。
他再一次加快了速度,不斷的向前逃竄著,同時也在修復著自己身上的傷勢。
後面是那萬魔宗的閻羅首席在追殺自己,雖然不知道是第幾位首席,但其實力恐怖無比。
已經是化神初期的修為了。
自己獻祭了一整個城,用百萬凡人的魂魄滋養修為,到現在也才只是元嬰初期而已。
雖然鎮魂幡吸收了那些魂魄,威力大增。
但就算是自己全力出手,全力催動魂幡,也才只是元嬰後期的修為而已。
或許對上元嬰期大圓滿的修士還能打一打。
碰到化神期修士…
實在是…
他正思索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身後的氣息。
雖然還看不到那人的身影,但明顯…他已經追上來了。
被追上自己只有死路一條。
他咬了咬牙,眼中的怨毒越發濃郁。
「天殺的東西!千萬別讓老子逃出去!不然以後把你們整個萬魔宗都殺光!全部殺光光!一個都不留!」
正在血魔真人放狠話的時候,忽然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青年。
那青年身上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看起來唇紅齒白的。
老頭眯起眼睛,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也沒猶豫,直接就朝著那青年沖了過去。
那傢伙傻乎乎的站在原地,一點反應都沒有,身上也還是沒有一點靈力波動。
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
甚至已經傻掉了,看到自己過去他還笑出來。
血魔真人快速閃到他身後,已經乾枯的手指卡在他的喉嚨處,眯著眼睛自己的盯著天邊。
那青年也已經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就好像真的已經傻掉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好像真的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危險。
不過這正好。
這樣對血魔真人來說少了許多麻煩。
此時此刻,天邊的那黑袍閻羅已經到了。
他自遠處快速的飛了過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似乎是愣了一下。
抿著嘴,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別過來!不然我殺了這小子!」
血魔真人知道自己現在說的話很蠢,但他也沒辦法了,自己身上還有傷,這是不得已的辦法。
屬於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第七閻羅方沐看了看那青年,又看了看那邪修。
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來話。
血魔真人看到這般場景,心中一喜。
「我與你也沒有什麼仇怨,你放我一馬,西漠那麼多的邪修,你也不是非要拿著我來殺,你去殺別人、」
方沐沒說話。
只是站在原地。
血魔老祖掐著青年的脖子,一點一點的向後退去。
他更不知道自己這威脅為什麼起了效果,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帶著青年一起逃走了。
頭也沒回一下,快速的遁走。
一口氣直接飛了八百多里,終於耗光了體內的全部靈力。
老者找了個隱蔽山洞,一個閃身躲了進去,盤腿坐在地上運轉起來功法。
狡兔三窟,這是他很久之前就備好的逃生地點。
此處易守難攻,更是有數個陣法。
此時此刻,他忽然感受到那青年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自己。
血魔真人皺了皺眉。
他不喜歡這小子的眼神。
那就好像是看個器物一般,就只是覺得有趣,沒有任何的敬畏,更是沒有任何的驚恐和害怕。
當初那些凡人看到自己的時候,哪個不是怕的不行?
哪個不是恨不得直接跪下,求著自己讓他們一條活路。
就算是那世俗界的地方看到自己,也都像是看到祖宗一樣,好生的供著,一點都不敢得罪。
這小子…
為什麼不怕自己?
他哪裡來的膽量?
血魔真人恢復了一些靈力,站起身朝著他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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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
可還不等他的話全說完,就感覺到一種恐怖的威壓落下。
他整個身體瞬間癱軟下去,跪在地上。
身體裡的骨頭都碎了,完全的斷裂粉碎,筋肉也坍塌下去。
老頭的口中發出一種類似於野獸吼叫的痛苦聲音。
全都悶在了嗓子裡,沉悶悶的,一點都聽不清楚。
他只是愣神片刻,便被這無盡的痛苦吞沒。
劇烈的疼痛衝擊著大腦,讓他無法思考。
他的心中滿是恐懼,深深的恐懼,對於未知的恐懼。
是誰!是誰出手!
那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又是怎麼出手的!
「聽娘子手底下的那些閻羅說,你們西漠的邪修都很厲害,我還以為多厲害呢,結果只是個元嬰期的小修士。」
血魔真人聽到這個聲音瞳孔皺縮,嘴角不自主的顫抖。
任他再怎麼想也想不到,自己隨手抓來的一個人居然有如此恐怖的修為。
化神期!
不…
合體期!絕對是合體期的大能!
劇烈的疼痛還在衝擊著他的大腦,老魔的心中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掙扎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
聲音悶在嗓子裡面發不出來,只能嗚咽著嘶吼著。
「大人…留我…」
那青年搖了搖頭,四處掃視了一圈。
找了個石子。
放在手上顛了顛,隨意的扔了過去。
那邪修的腦袋被穿了個洞。
身死道消,直接沒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