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和方楠兩個人彼此對視一眼，都瞧上了對方眼中的奇怪。
直到現在，他們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女究竟是什麼身份。
剛才的對話也顯得非常的古怪，甚至是有些莫名其妙。
方楠微微皺著眉。
「所以說…就是你操控的那個幻境是嗎？你就是那個意識？」
少女盤著腿坐著，雙手托著下巴。
點了點頭。
「嗯，是我。」
「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
蘇辰冷著臉看她，那眼神恨不得把她給生吞了一樣。
這傢伙威脅自己也就算了，還讓自家娘子如此傷心。
不僅如此。
最主要的是，他還以自己的身份和娘子說了那麼多莫須有的話。
這傢伙實在是該死。
蘇辰眼中滿是殺機。
不料那少女就是雙手托著下巴，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
「其實你們兩個應該感謝我啊，你看你們現在不是比之前更甜蜜了嗎，彼此之間最後一道隔閡也徹底消失了，你們都應該好好的感謝我。現在關係不是更好了嗎？」
「我去你大爺！」
蘇辰抬手便是一劍，徑直朝著那靈球刺了過去。
雖然沒有對那東西造成什麼傷害，但也解了心頭之火。
那裡面的小人被嚇了一大跳。
「文明點文明點，不要動手動腳的，嚇死我了，幹嘛這樣呢。」
「嚇死你？就是要嚇死你！」
旁邊的方楠一直沒說話，只是輕輕牽起蘇辰的手。
捏了捏他的手指。
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兩人看著彼此，蘇辰心裡的火慢慢落了下去，又瞪了她一眼。
那雙馬尾少女依舊是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二人，眼中滿是艷羨。
這樣一對真好啊。
她之前拖到幻境裡的道侶，大多數都選擇是苟且偷生。
這樣死了也就死了。
她才不會有任何的在意呢。
不過看到現在眼前的這一對神仙眷侶，她有的只是羨慕，羨慕他們彼此之間的純粹而又熱烈的感情，羨慕著赤誠真摯的愛戀。
「你們可真好啊。」
這是發自內心的感慨，沒有任何虛假的阿諛奉承。
當二人聽到他這句話之後，原本還有些難看的臉色也緩解了許多。
特別是看著對方身體沒有任何損傷，提起的心才放了下去。
忽然間方楠似乎是有些疑惑，開口詢問道。
「那如果我們沒有選擇為對方去死…如果我們選擇是自己活下去…
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旁邊的蘇辰聽到這句話也轉頭看了過去，目光落在了少女的身上，認真的看著她。
他們兩個都選擇跟對方去死，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算是過了這少女的考驗了。
那那些選擇苟且偷生的人呢？
豈不是並沒有通過她的考驗？那這樣的人還會再活著嗎？
那少女依舊是坐在地上。
面色很是平靜，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聲音也是很平淡。
「不會發生什麼啊，就是和你們一樣死掉。」
方楠和蘇辰聽到這話有些奇怪，眼中的疑惑更多了。
蘇辰皺了皺眉。
「什麼叫做和我們一樣死掉？我們現在不是還活著嗎？」
方楠也是有些疑惑。
自己和夫君現在確實是還活著，他們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聲，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血液在身體裡流動的聲音，呼吸間靈力交竄的感覺。
都證明他們現在還活著。
而接下來少女的話讓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你們現在還活著，是因為我把你們兩個復活了，你們之前都已經死了。」
這一番話字數並不算多，可帶來的震撼確實很大的。
兩個人同時愣在原地。
下意識抓緊了對方的手。
蘇辰面色凝重。
「你的意思是，剛才我們自裁就真的是自裁了，真的是死了？」
「對啊。」
「那我在幻境裡看到你殺了他，也真的是你把他給殺了？」
那少女聽到方楠這話撇了撇嘴，有些無奈的看了蘇辰一眼。
「是啊，他這個人傻乎乎的，一直覺得我不會動手殺他，但實際上我只是不想損失自己的能量而已，他一直挑釁我，所以我就出手把他給弄死了。」
她說完這一番話似乎是想到什麼，開口又補了一句。
「對了，不過這也正好讓你看到那個場景，可以更好的刺激你，所以你後面才自裁，算是通過我的考驗了。」
蘇辰冷汗直冒。
某個方面來說他確實是猜對了，眼前那人確實不是自家師尊。
不過他這一番操作，真可謂是在鋼絲上跳舞。
真差點把自己給玩死了。
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
如果兩個人沒有經過考驗的話，如果這傢伙不願意損失能量救自己的話。
可能真就出事了。
真的就以後再也見不到師尊了。
蘇辰捏了捏方楠的手，而師尊那邊也有了些回應。
兩個人都感覺到了對方手心的汗，
都有些劫後餘生的歡喜。
他們再次知道彼此活下來的艱險。
蘇辰冷靜下來。
「你…」
他看向那圓珠里的少女，猶豫片刻後還是開口的。
「你的實力這般強大嗎？能將我們兩個人完全操控？」
「額…」
她愣了愣，張了張嘴卻並沒有說話。
旁邊的方楠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輕聲開口說道。
「應該是需要一種特殊的物質來觸發這幻境，而她在幻境中是無敵的。」
「這都被你猜到了？」
那少女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摸摸鼻子。
蘇辰依舊是皺著眉。
「特殊的物質？」
「應該是一些抽象的東西，沒有具體的存在形式，比如我們彼此對對方的愛戀，或者是對對方的依戀，大概是這種東西吧。」
蘇辰忽然明白了，
難怪外面如此安靜。
可能大部分都是被拉到了這奇特的環境當中，在這裡沒有時間的流逝。
如果死掉的話就變成了那幽魂一般的存在，完全沒了意識。
而成群結隊進入到秘境當中的人，弱者對強者自然有依附的感覺。
還有一些是道侶或是親人，自然也有這樣的情緒在。
至於那些一點感情都沒有的，就靠轉化成幽魂的人將他們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