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看著眼前那張熟悉的面孔，可卻只覺得陌生。
明明長相和自家師尊一模一樣。
可給她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真是古怪。
他抱著肩膀，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那個人。
「好久不見？我跟你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吧，何出此言呢。」
那女人聽到這話笑了笑。
「怎麼到現在竟說些傷人的話，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是誰嗎？」
「嘿，我還真就看不。」
蘇辰臉上的笑容更濃郁了一些。
他敢確定眼前這人就不是自家師尊。
儘管他們長得都相同。
只不過是幻境之後的又一個幻境罷了，而眼前這人也完全就是虛構出來的而已。
自家師尊和那女魔頭都是一個人，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在幾個月前，兩人就都不約而同的提起過這個事情。
也都委婉的說清楚了。
再到後來師尊越來越放飛自我，本來只是情景代入而已，慢慢的裝都不裝了。
還用得著這幻境來挑撥離間？
開玩笑。
蘇辰現在只覺得好笑，甚至想看這傢伙繼續往下演。
他微微眯著眼睛，仔細的打量眼前的幻境構造出來的人。
倒是和自家師尊一模一樣。
只可惜外貌特徵，能夠模仿身材也能夠模仿，但是氣質模仿不出來。
自家師尊的清澈的呆萌，是所有人都模仿不出來的，是獨一無二的純。
眼前這人自然也模仿不出來。
不過此時此刻，那女人雙手負於身後，不緊不慢的朝著蘇辰走了過來。
最後慢慢的圍著他仔細的打量。
「你是覺得我跟他不是一個人對吧？」
「嘖，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嘛。」
「這到也是，畢竟你們兩個人都那麼親近了，你不願意接受我也是正常的。」
蘇辰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只想看著這女人繼續往下表演。
不過此時此刻，那女人也跟著笑得出來。
她慢慢的靠近了一些。
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蘇辰的下巴，隨後捏住他的臉。
笑吟吟道。
「如果只是幻境的話，觸覺不會這麼明顯的吧？你說呢。」
她一邊說話的同時，一邊用手指慢慢的滑過他的脖頸。
聲音也是輕輕飄飄的，和那女魔頭一模一樣，幾乎沒有什麼出入。
不過聲音中卻帶著幾分玩味，和耐人尋味的笑意。
「我不過是把你當爐鼎而已，你不會真覺得的我會喜歡上你吧？」
那指尖的冰涼感覺非常明顯。
蘇辰眉頭緊鎖。
一時間竟不知道這是秘境的影響，還是因為這女人聲音的作用。
臉色有些不好看。
他確實能夠感受到他指尖的觸感，也非常奇怪這莫名的情況。
確實…
如果是幻境的話，應該不會有這麼真實的觸感吧。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蘇辰再一次抬頭看向那女人，二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
那女魔頭笑盈盈的。
最後還是她要開口打破了沉默。
「你心中不應該已經有些想法了嗎，怎麼連自己的想法都不敢相信？」
「少在那裡扯淡了。」
「你應該已經想到了吧？不過是兩個意識而已，我剛剛把她的意識吞併了。」
「呵，胡說八道。」
那女魔頭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微微眯著眼睛，眉眼彎彎。
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為什麼會不信呢？你覺得合體期的靈魂強度高，還是煉虛期的靈魂強度高？」
「不知道。」
「不都已經猜到了嗎，現在只是我的靈魂占據主導而已，你娘子早沒了。」
蘇辰聽到這話的時候心中一顫，看著她的眼神也越發不善。
呼吸有些沉悶。
雙拳攥緊，十根骨頸發白。
「那你接著說，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說些什麼出來，我就在這裡聽著你說。」
「你想聽什麼呢？」
女魔頭美眸彎的像是月牙，幾根手指卡在他的喉嚨上。
好像下一刻就要刺入進去一樣。
毛骨悚然。
蘇辰只是冷笑。
「挑些夠傷人的來說。」
「傷人的？」她愣了愣，眯著眼睛想了一會，隨後開口道，「你娘子死啦！」
這聲音竟是有些歡喜開心，甚至可以說是雀躍激動。
「這個夠傷人嗎？」
蘇辰嘴角微抽動，呼吸有些顫抖。
臉色發白。
此時又聽她道。
「不過是那分身不老實，異變誕生出來的一道意識而已，我隨手就滅了，縱然她死前掙扎許久，求我饒你一命，可惜可惜，我這人一向心狠手辣，當場就把她滅了。」
那人說話的同時，眼神一直盯在蘇辰身上，眸中滿是笑意。
似乎很喜歡看他痛苦的樣子。
慢慢的把他抓了起來，卡著喉嚨舉在空中。
微微眯著眼睛。
「夫君？笑死了，也不知道那分身是瘋了還是怎麼了，居然能說出這種話，還是對你這麼一個爐鼎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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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了搖頭，
「我怎麼會喜歡一個物件呢，不過是個能提升伶俐的東西罷了，用完就扔了，你不會真以為我會喜歡上你吧？」
她說話的同時手上的勁力大了一些。
蘇辰並沒有掙扎，雙手雙腿自然下垂。
靜靜的看著她。
竟是笑著出來。
「宗主大人，我發現你一直在說話啊。」
「嗯？」
「在我印象里，你的話沒有這麼多啊。」
那女子皺了皺眉。
臉上的笑意慢慢減少，神情也越發冰冷。
「不過是在你死之前，都跟你說幾句罷了，讓你知道我從沒有喜歡過你，我那分身她不過是…」
「她也沒喜歡過我，對吧？」
蘇辰忽然咧著嘴笑了出來。
笑意越來越濃郁。
「我最奇怪的是，如果你把這個當做一個污點的話，為什麼不當場就殺了我。
後來我想明白了，哦…你應該殺不掉我，只能刺激刺激我。」
「笑話！」
那女子笑的前仰後合，花枝亂顫。
「我看你是想死的更快一些，本想著你如果能跪下求求我…」
還不等她說完話，蘇辰便開口打斷。
「那算了吧，我這腰被你折騰的太很疼的厲害，彎不下去。
勞煩宗主大人催動一下靈力，趕緊把我給宰了，早死早超生。」
場上靜下來，那女子冷冷盯著他。
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許久沒有說。
最後咧著嘴笑了出來。
「好，那我現在就送你上路。」
說完話，一掌轟穿了蘇辰的胸膛，開了個大洞。
蘇辰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