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晃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青墨懷裡抱著小貓,坐在院子裡,百無聊賴的望著天。
時不時轉頭看一眼那緊閉的房門。
又無奈的嘆口氣。
小貓躺在她的腿上,眯著眼睛,時不時打一個哈欠。
自打昨天過去之後,它就一直這樣沒精神,昨天也是睡了很久才醒過來。
現在看起來依舊很疲憊。
估計是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青墨摸了摸它的腦瓜。
「辛苦你了。」
那小貓也不知道能不能聽明白這話,只是抬頭輕輕的掃了她一眼。
然後又低下頭,趴在她腿上。
翻了個身,換姿勢繼續躺著。
青墨見它不理會自己,只是笑了笑,輕輕的摸索著它的毛髮。
這小貓其實挺可愛的,
雖然身上的毛色並不是非常好看,也不是很親近人。
但是關鍵時刻非常靠得住。
就比如昨天,如果沒有它的話,那位盟主大人估計就要出事了。
楠哥現在也不會好受。
那自己就跟著也難過。
一切都是靠它啊。
青墨有些好奇的看著懷裡的小貓,看了許久也沒瞧出個所以然。
其實她一直都很好奇這小貓的來歷。
儘管現在知道這個小傢伙是從長生界裡出來的,可也覺得神秘。
「長生界啊…」
青墨怔怔出神。
她聽娘親提起過這個地方,族內一直派人尋找長生界。
派出了數位妖王,可找了數百年也一無所獲,到最後都沒找到什麼消息。
大部分族人都知道族長在尋找長生界。
但只有包括自家阿娘的少部分人,才知道尋找此界的真正原因。
是族長的二女兒天生有疾,而那長生界中有萬年長生樹。
傳聞只要得到一片的樹的葉子,所有的疾病都能瞬間痊癒。
甚至是能夠增進本源能量,從而達到提升壽命的效果。
她思前想後許久,昨天晚上一直在思考,最後還是決定把這個事情說出來。
雖是狐族秘辛…
不過楠哥以真心待自己,那自己也一定以真心相還。
所以一大早就趕過來了,一直候在門口等著,把這情況說出去。
不過…
那緊閉的門沒有任何要打開的意思。
青墨現在非常的奇怪。
她就想知道這兩個人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睡到現在還沒醒。
一晃,日上三竿。
青墨盤腿坐在樹蔭下,微風吹過,聽著樹葉沙沙作響。
愜意微風吹在臉上,本是讓人心曠神怡。
可青墨臉上卻多出幾道黑線。
那該死的小師侄,昨天晚上到底把楠哥摧殘成什麼樣子啊。
都已經快到中午了,兩個人還在那裡睡覺呢,沒有一點要醒的意思。
夠了!夠了!真是夠了!
她多多少少有些眼紅。
到最後又長長的嘆了口氣,美眸中露出幾分艷羨之意。
也不知道羨慕的是誰。
是能把玩楠哥的小師侄,還是有痴情道侶的楠哥。
「道侶啊…」
青墨坐在草地上,微微晃著身子,手指放在了小貓的肚子上。
她的眼神有些迷茫。
腦海中不由得閃過諸多畫面,最後是昨天逛街時的畫面。
自己現在算是有道侶嗎?
當這個想法出現之後,青墨先是愣住,旋即猛的搖搖頭。
自己到底在想什麼東西?
她拍了拍臉,只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這念頭真是太奇怪了。
千百年來都曾有過這方面的想法,怎麼最近天天想些有的沒的。
若非有楠哥出手相助的話,自己現在已經是個將死之人了。
不…
就算有楠哥幫忙,就算還能再續幾年命,也活不了多久。
最多最多不過十年,
不過他…
只要不再修習那歪門邪道,好好修煉,穩固境界,還能慢慢調養回來,
自己是大限,他只是走歪了路。
但如果再怎麼繼續下去話,可能因為自己的緣故,他走的越來越歪。
青墨想到這裡,默然出神。
長長的嘆了口氣。
本就不是一路人啊,再這麼下去不還是自己耽誤他?
總想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呢?
她又搖了搖頭拍了拍臉。
腦中那些想法消散了許多,或者說是逃避,或者說是刻意的忘掉,
她不想再去想這些事情了,
年輕人嘛…
也都只是一陣熱度罷了,等著熱情落下去,他可能才知道自己之前有多愚蠢,
不然自己現在傻乎乎答應,人家沒過幾個月再後悔。
那兩個人都尷尬,
不…自己還是要更尷尬一些。
「算了算了…」
青墨一向的原則就是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想,或者放到以後再想。
如果忘記了,那就忘記了。
反正不會煩心。
沒忘記的話就交給時間,讓時間來給出說法,給出回答。
她是不想再考慮這些讓人頭疼的問題了。
正思索著的時候,遠處緊關著的房門終於打開了。
方楠一身黑白色的素樸劍裝,長發垂直腰間,發段末尾系了根繩。
她輕輕推開門,俏手擋住陽光。
明媚的光芒順著她的指縫灑進去,稀疏光線襯在臉上更顯得美艷清冷。
比之前多出幾分動人,好似出水芙蓉,
青墨愣了愣。
她不知道為什麼同一個人能有這麼大的變化。
楠哥好像比之前更好看了。
如果說之前是冰山的話,現在就是一座有溫度的冰山。
少了幾分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多了些…風韻?
這感覺怪怪的。
她甚至找不出一個合適的形容詞來描述。
就好像是一日之間,成熟了許多。
青墨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看了眼,而後又失望地搖了搖頭。
「可惜,還是那麼的貧瘠。」
這句話只是小聲嘟囔的,她自然不敢明目張胆的大聲說出來。
抱著小貓起身走了過去,
「楠哥!」
而遠處的方楠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有些驚訝。
「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早?」青墨表情很是古怪,她都在這等了一個上午了,「這已經是中午了啊。」
「已經中午了?」
她皺了皺眉。
但是並沒有多說什麼。
那壞傢伙一直把自己抱在懷裡,說剛剛亮天,說還沒到早上。
又折騰了好一會,這才把自己給放出來。
原來已經到這種時候了。
她扶著額頭,有些無奈。
也罷…
自己把他惹生氣的,自然是得自己把他給哄好。
就是哄起來有些累,其他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