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當下?」
青墨呢喃著這句話,她微微蹙著眉,仔細的思索著。
搖了搖頭。
「可我…不,我朋友覺得,不應該去耽誤他,因為…
嗯…因為一些原因。
他們兩個就算真在一起了也不會長久,只是徒增悲傷的回憶。」
蘇辰這次很是正經,沒有再打趣,也認真的回應著。
「不…只要有回憶就是好的,不管是開心的回憶還是難過的回憶,都是珍貴的。
如果兩個人不在一起了,連一點念想都沒有,一點能想起來的東西都沒有。
這才悲哀呢。」
「啊…」
青墨愣愣的看著他,眸中滿是茫然。
這對她來說完全是一種新的想法。
「嗯…」
她皺緊眉頭。
想了好一陣之後,揚起小臉看過來。
「那你呢?」
「我?」
「你和楠哥之間也有難過的回憶嗎?你們不都是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嗎?」
蘇辰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抿了抿嘴。
但還是點點頭。
「應該是有的吧,不過我倒是釋然了,就是我那師尊還有些過意不去。」
青墨小嘴張的老大,對這事情感覺新奇,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什麼事什麼事你同我說說,我要把我當外人,說仔細些!」
「哈?」
「咱們兩個誰跟誰呀,你快跟我好好說說,細節多一些。」
蘇辰看她這樣子哭笑不得。
不愧是她。
剛才還滿面愁容,現在一下子又歡實起來了,這跳脫的性子。
師叔真不愧是師叔。
也莫要叫什麼草堂堂主了,直接叫逍遙真君得了。
「這個嘛,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了。」
「可我又不是外人。」
「不說了不說了,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青墨撇撇嘴。
問了半天也沒問出什麼話,只能放棄。
她轉頭又思索起來自己的事情。
「嗯… 」
想了許久之後,還是皺著眉。
長長的嘆出一口氣。
「可是我…我朋友,她還沒做好準備,她已經習慣一個人呆著了。
閒來無事的時候還能去別的山峰玩玩,逗逗別的山峰的女長老。」
蘇辰嘴角不自主的抽動著。
腦海中又浮現出昨天晚上的畫面,這小青師叔強抱了一下自家師尊。
不行…
必須得把這人給撮合出去。
趕緊讓人把她給娶走。
不然她天天想著和自家師尊貼貼,這算怎麼個事?
雖說師叔是個女子。
但這也未免有些太荒唐了。
不行不行,必須把她給弄出去。
有情人必須他喵的終成眷屬。
蘇辰面色嚴肅起來,認真的看著她。
「師叔,有些事情錯過了,可就真的錯過了是來不及後悔的。
至於值不值得,合不合適,那都是要嘗試之後才知道的。」
「可我…」
「有時候我們自身可能只是缺少勇氣,缺少面對的勇氣。
如果能勇敢一點,踏出第一步,才能體會到那些體會不到的珍貴。」
青墨感覺蘇辰這一番話說的雲裡霧裡的,但也忍不住覺得有道理。
她這小腦瓜已經轉不動了,跟不上蘇辰說話的速度,也無法理解。
可蘇辰畢竟是過來人。
不得不說…
自己還是有些羨慕他的…羨慕他能天天跟楠哥貼貼,天天都能近距離的接觸。
想自己和楠哥認識了這麼久,也才只是抱過一次而已。
青墨眼中滿是羨慕。
也有對他的話多了幾分相信。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呢?」青墨說完話看著他,似乎是察覺自己漏了馬腳,又緊忙補上一句,「我是說我朋友該怎麼辦呢。」
蘇辰摸了摸下巴。
像是沒注意青墨剛才說漏的話似的,仍是認真的看著她,淡淡開口道。
「試試唄。」
「試試?」
「其實師叔心中早就有想法了吧,只不過一直不敢嘗試。」
「我…」青墨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輕輕抿著唇,「我不知道,」
她這樣子有些扭捏。
又嘆了口氣。
蘇辰再次開口。
「那我換一種問法,師叔是怎麼看那人的呢,師叔覺得那人怎樣?」
「挺好啊。」
「那師叔對那人有感覺嗎?雖說沒想過那方面的事,但你也不厭煩他吧?」
「我…」
青墨剛想開口說話。
忽然皺了皺眉。
「不是我啊,不是我,是我一個朋友,是別人的事情。」
「行,那你朋友不厭煩他吧?」
「這倒是不厭煩,也沒什麼好厭煩的,他天天給我朋友做吃的。」
「做吃的?」
「是啊,天天變著法子做,光是烤兔就會好多種配料,味道都很好。」
蘇辰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只是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了。
他雖然不知道那人是誰,但卻覺得那人挺聰明的。
所謂是打蛇打七寸,釣墨餵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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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法子倒是極妙。
師叔真是被拿捏的死死的。
但蘇辰有些奇怪,
如果是按正常情況來說的話,師叔應該不會這般抗拒。
她那饞嘴的性子,不正想找一個當廚子的伴侶嗎?
正好契合。
怎麼會是現在這種態度?
蘇辰皺了皺眉。
莫非是師叔身上有什麼不可抗力因素,遇到什麼困難了?
使得她不得不壓制自己這種思想。
所以才會像現在這般糾結。
蘇辰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師叔,若是你遇到什麼事了,大可和我和我師尊說。
我們與你不是外人,算是你娘家人,都是自己人。」
青墨愣了愣。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搞什麼啊?你小子,弄得這麼煽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死了呢。」
「我沒這意思,」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沒事啊,你看我這樣子像有事嗎。」
蘇辰沒說話。
只是眯著眼睛看著她。
點點頭。
「像。」
青墨氣笑著,抬手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去你的,你咒我呢。」
「反正你若是有事,就與我和我師尊說,別一個人憋著悶著。」
青墨沒說話。
只是微微側著身子,雙手背在身後,望著升起的朝陽,
許久過去,才小聲吐了一句話。
「沒事的。」
她咧著嘴笑了笑。
傻乎乎的,看起來憨憨的。
「我皮實的很呢,我能有什麼事,皮糙肉厚的,結實著呢。」
「真的?」
「騙你幹什麼,若是我騙你的話,明年這時候我親自給你道歉,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