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楠聽了他這一番話之後，像是有些猶豫，糾結了許久點點頭，目光也變得認真嚴肅起來，甚至是坐起身。
「嗯，我不騙你，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什麼都告訴你。」
蘇辰靜靜的看著她。
客棧里再次變得安靜下來，在這種狀態下，時間流逝的好像非常慢。
方楠感覺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大，這顆心好像要跳出嗓子眼似的。
她本來就非常的緊張，現在注意力高度集中，美眸直直的望著蘇辰。
見他張嘴，方楠屏氣凝神。
只聽他輕聲道。
「我想知道我家娘子為何生的如此可愛，這般動人美麗，這般沉魚落雁閉月羞花。
想知道我家娘子到底是不是那天上的仙人，是不是畫卷中的女子。」
方楠聽的一愣一愣的。
眨巴眨巴，眼睛像是反應了一會，才聽明白他這話。
雖說之前經常聽到蘇辰夸自己。
可他每次誇人的話都和上一次不一樣，一直都是變著法子夸自己。
上一次是一個樣，這一次又是一個樣。
方楠還是忍不住的嬌羞欣喜。
抿著唇笑。
腦海中迴蕩著他的聲音，什麼天上仙人，什麼畫中女子。
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學來的，這些讓人聽了就燥得慌的情話。
方楠現在的笑容有些傻乎乎的。
蘇辰瞧她這樣，忍俊不禁。
若不知道的，瞧她這樣子還以為是哪個山溝溝里的小村姑呢。
誰知道她還是位仙宗長老。
和…
方楠笑了一會後，輕輕的抓著他的手，小手抓著他的手指。
慢慢的搖搖晃晃。
來回晃動著。
低著頭，樂的美美的。
全然忘了剛才發生了什麼，只記得這番話，小腦瓜里還重複呢。
忽然間，她好像想到了什麼。
猛的抬起頭看去。
「你…這些話可不能再和第二個人說，只能和我說，只能和我一人說。」
「啊。」
「啊什麼啊，快應我的話，這些話都是屬於我聽的，不能再讓第二人聽了去。」
蘇辰忍俊不禁。
捏了捏她的臉頰。
「我瞧師尊之前的樣子清清冷冷的，生人勿近，以為很不好相處。
沒想到接觸多了才發現，師尊原來是這樣一個性子的人。」
方楠眨了眨眼睛看著他。
有些沒聽明白他的話。
但隱約感覺不是什麼好話。
奈何好奇心作祟。
還是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我是什麼性子？」
蘇辰笑眯眯的打量著她，從左面看到右面，從上面看到下面。
方楠抱著肩膀，被他看到有些害羞。
後面直接撲了過去。
「哎呀！你快說！」
蘇辰和她鬧了好半天，這才說出口。
「我家師尊啊，就是天底下最大的醋罈子，一碰就倒，一碰就翻，那個醋味，隔著好遠都能聞到了。」
「醋罈子？」
方楠表情古怪。
她蹙著眉搖頭。
「我才不是醋罈子呢，我才沒吃過醋，我才不是呢，」
「那你不讓我有第二人說？」
「我…」
方楠剛想開口，可到了嘴邊的話確實說不出去。
她前前後後想了好多個解釋，但都是行不通，到後面也不解釋了。
只是揮了揮拳頭。
「我突破了。」
「啊？」
「我現在是煉虛期，」
「啊…」
蘇辰這次聽明白了。
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只要一拳？」
「嗯，一拳。」
兩個人彼此對視著。
蘇辰咧著嘴笑了笑。
「咳…忠誠是道侶之間，最重要也最不可缺的一種品質。
況且我家娘子生的如此好看，對我也這麼好，我怎捨得負你？
夫君在這裡便答應，絕不對第二人說這些話，一句都不說。」
方楠滿意的點點頭。
輕聲應了一下。
「嗯。」
她怔怔出神，忽然笑了出來，應該是想起了什麼。
「還說我是醋罈子呢，你不也是嗎。」
「我？」
「不知道是誰抱著我問，問我前一世有沒有道侶，問我有沒有和別人牽過手。
哼哼…說我是醋罈子，你這醋比我的醋濃多了，你才是醋罈子呢。」
蘇辰愕然。
看著方楠那眼神中，除了驚訝還是驚訝，
「師尊…」
自家師尊何時這般口齒伶俐了？
以前都是傻乎乎，笨笨的，現在反應居然這麼快？
真是奇了怪了。
方楠感覺到蘇辰的那種眼神，咧著嘴笑了笑，微微揚起下巴。
「我才不傻呢。」
她的手指輕輕摸索著他的臉頰。
沉吟片刻。
平靜的開口。
「你不問我嗎？」
這話沒頭沒尾的有些突兀，但兩個人好像都心照不宣的明白。
夜色靜謐，月光越發朦朧。
方楠感覺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遠了一些。
心中一顫。
下意識就要低頭。
可就在這時，她也感覺蘇辰的手輕輕的摸索著她的臉蛋。
捏了捏掐了掐，最後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緊緊的抱住，不鬆手。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非常近，他們能感覺到彼此呼出的熱氣，能夠聽到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只覺得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大了。
蘇辰聲音輕輕的。
「我不想問師尊任何事，有些事…娘子想說的時候自然就說了。
若是娘子沒說，那就是時機未到。
我不想逼著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我想讓你開開心心的，我想你好。」
方楠怔怔的看著他。
眼圈發紅。
只感覺鼻尖酸酸的，她已經感覺好久沒有這樣的感受了。
美眸中蒙蒙的一層水霧。
淚花氤氳。
她攥起拳頭輕輕打在蘇辰身上。
聲音哭唧唧的。
「你幹嘛要對我這麼好，你應該恨我的，你不能這樣。」
蘇辰樂呵呵的笑，手指觸在她的唇上。
讓她再繼續往下說。
笑吟吟道。
「師尊怎麼都開始說胡話了，娘子這話我聽不懂。」
方楠張了張嘴沒說話。
緊緊的盯著他看。
想也不想就親了上去，動作雖然還有些笨拙，但已經不像第一次那般生疏了。
兩條藕臂繞在蘇辰的脖頸，纖細的小手扣在他的後腦。
緊緊的往前壓。
雙唇相印。
方楠身上的那股香味直衝蘇辰大腦，只叫他魂牽夢繞。
高高在上的清冷師尊今天變的與往日不同了，今天的她有些瘋狂。
只聽方楠輕聲道。
「你…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