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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飯,尉遲博讓人收拾下去,林小雅疑惑著望著那些漂亮侍女,瞅了眼尉遲博,欲言又止。他微笑道:「你有什麼想問管說。」

  「那些女孩子你從哪兒弄來?」

  軍營里出現這麼多漂亮女子,讓她懷疑他是個好色將軍。

  尉遲博微笑道:「因為你需要傭人侍奉,昨晚上我讓人從鄰近百姓家裡挑選來,只管吩咐她們做事,要有不懂規矩只管告訴我來處置她們。」他用指肚抹去她唇角一粒芝麻,拈到自己嘴裡,舌尖舔著下唇,忍不住貼她唇親吻。

  屬於他氣息瀰漫過來,林小雅怔了怔,不想回應,僵硬著由他吻了會兒。

  其實有他這樣一個優秀男子做情人還是不錯,但關鍵他要娶她感覺並不好!林小雅蹙著眉,怎樣才能讓他打消主意呢?

  尉遲博發覺她抗拒,失望鬆開。

  「我聽說你身子羸弱,要好好調養,還是躺下來午睡一會兒吧!」

  他抱著她來到放床上,伸手解去她外套,她按住自己內衣,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暗舒了口氣,這個南梁國廣寧侯很君子呢!

  她對他產生了些許好感。

  「我不是小孩子,你不用這樣對我。」大概是睡多了,她不覺得困。尉遲博想了想:「那我念書給你聽。」

  念書?林小雅眨了眨眼:「你想念什麼種類書?」千萬不要是四書五經、孫子兵法,她對那些古老東西天生不感冒。

  「你們女孩子都喜歡詩詞,我為你吟詩吧!」尉遲博丰神如玉,就連拿書樣子,也讓人覺得優雅像一幅畫。

  林小雅對於詩詞神馬半點不懂,但聽他如珠如玉清雅聲調從唇間溢出來,覺得像一首優雅小提琴曲。

  她打了個哈吹,合上眼瞼,進入了夢鄉。

  人家聽詩詞是美享受,她聽詩詞當成了睡眠曲。

  尉遲博笑著搖搖頭,早聽說她對詩詞無*,卻沒想到可以吹她入眠,拉過床里錦被蓋她身上,坐上床頭一瞬不瞬望著,心裡流淌了一股柔軟情緒。

  「將軍!」秦一白挑起帳篷帘子。

  尉遲博沖他擺了擺手,做個「噓」動作,起身離開床頭,跟他到了帳篷外面,才問:「有什麼事嗎?」

  「派出哨探打聽了一些消息,說是華國派出了很多偵騎,正四處尋找林姑娘下落。」

  尉遲博漆黑眼眸閃過一道冷意:「讓全體官兵加緊備戰,有可疑者靠近大梁*營一律斬殺,不留活口。」

  秦一白眼裡透著猶疑:「萬一殺了送給養百姓不太好吧?」

  尉遲博冷冷看他一眼:「你話真多。」

  嗚!秦一白感嘆,侯爺擄走了華國太子心上人,只怕這場戰爭好升級了,將來因此死去多少大梁軍士都不知道呢,避免損失,要想個辦法讓戰爭早結束才是。

  於是,他說出了這個想法。

  尉遲博望著天邊流雲,空中自由翻卷變化,良久,才收回視線,點了點頭:「過會兒我寫份奏摺,你帶回大梁京城給皇上,找朝中大臣商談跟華國議和。」

  「議和,這場戰爭不打了?」秦一白皺起眉頭。

  「再打下去勞民傷財,皇上早有議和心思,你只需聯合朝中大臣提出來便成。」

  梁國和華*隊因為爭奪大滄河水源打打停停百餘年,彼此都有勝負,但邊境百姓被戰火波及越來越苦不堪言,南梁國因為去年旱災,國力衰落,已經不堪支持一場大規模戰爭。

  「屬下遵命。」秦一白俯了俯首,抬眸道:「將軍真想娶那個姓林姑娘嗎?」

  尉遲博漠然看了他一眼,對於早已經決定問題,跟本不想回答。

  秦一白猶豫道:「只怕府中老夫人不會同意。」

  尉遲家祖上是大梁開國元勛,曾經出過好幾任皇后、皇妃、宰相,老夫人雖非尉遲博親娘,他卻由她撫養成人,其中恩情,不容許他做出忤逆之事。

  「如果老婦人不同意,將軍……」

  秦一白心裡頭愈加對將軍感情不太理解,大梁國第一美男之稱尉遲博,天下多少女子巴不得自薦枕席,將軍是連瞟都不瞟一眼。如今倒好,對那個林小雅起了心思,又死心眼似乎只要這麼一個。

  那林小雅似乎也怪,面對這麼一個傾城絕世美男竟然不知道感恩似。

  尉遲博似乎沒根本沒聽他說什麼,一句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邁步離開,進來帳篷。望著床上躺著倩影,直覺有著暖意從心底升起,直達心底空空某處,頓覺踏實起來。

  林小雅只覺得臉上如羽毛般輕輕拂過,暖暖帶起一片輕顫,睜開眼帘,看見尉遲博吻她,揉了揉眼睛,望著這張奪天地造化絕美臉龐,有片刻不太真實。

  「還沒睡醒?」尉遲博微笑著,拿過毛巾牆角水盆浸濕了些,試試溫度,感覺有些涼,便放伸進衣襟里用自己胸膛溫熱了,拿過來為她擦拭臉頰。

  林小雅竟有點感動,想不到這個敵國將軍對待女子這樣細心如發。她是特別,還是他以對待女子一貫如此。

  「你不用對我這麼好,我不可能嫁給你,我……我已經有未婚夫了。」無奈中,林小雅故技重施。

  尉遲博唇角帶著笑:「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難道他不生氣她拒絕,當初對李承裕說這話時候他可是氣得夠嗆。

  男人,她自問穿越了接觸過不少,無論是威猛李初九,還是霸道太子,或是豁達蕭一然,亦或是放浪形骸明合德。

  尉遲博顛覆了這個四個男人所有形象。

  他像天上雲一樣純潔無垢,又具有無限親和力,但不然,幾個月前戰場上她被他擄走時候,他手持一桿亮銀槍來往廝殺,嗜血冷酷,利落手法,像歐洲阿瑞斯戰神一樣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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