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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小雅坐絳紫色長絨地毯上,讓橘紅取出圍棋子。

  「姑娘想下圍棋?」橘紅做過官宦人家侍妾,下圍棋對來說很容易。但林小雅對這項古老文化是門外漢,笑了笑:「我叫你一個玩法,比圍棋好玩。」

  她拈了棋子圖譜上擺起了五子棋,並告訴橘紅玩法。

  五子棋棋理簡單易懂,橘紅學了一會兒就懂了,兩人玩了好幾盤,開始是林小雅贏,後來橘紅學精了,反戰為勝,打得林小雅無還手之力。

  「不玩了,沒意思。」林小雅把棋盤推開,再輸下去連信心都沒了。

  「很有意思玩法,待會奴婢找青綠玩個夠。」

  林小雅想起一事,對橘紅道:「五子棋事不要泄露出去,今天玩過就算了,不要跟別人玩,也不要再提起這件事。」

  這世上還有另一個穿越者,她不能冒險。

  橘紅臉色訝異,但還是應道:「奴婢遵命。」橘紅笑著把棋子裝好,連同棋盤收拾起來。起身把床上被褥鋪好,用手爐將被窩捂熱了。回頭道:「時間不早,姑娘該安歇了。」

  「太子怎麼還沒回來?」林小雅走到床頭坐下,讓橘紅卸妝,釵簪取下,滿頭青絲披散腦後。

  「剛才聽侍衛說西山發現一股可疑敵軍活動,太子帶了軍隊去查探了,主公也跟著去了。」

  林小雅想起歷史上詭異戰爭,不由得擔心:「別中了敵軍計策才好。」

  橘紅笑了:「如果不是有十分把握,太子和主公不會輕易犯險,姑娘只管放心。」

  林小雅笑了,他們都是戰場歷練出來,哪需要她來擔心。接過橘紅遞來一件輕薄睡衣,把她打發出去後,把一身宮裝換下。

  她對古代睡衣穿不慣,這身睡衣是按照現代人理念自行設計,由橘紅縫製出來,雙肩裸-露,長裙及地,裡面穿著現代一款三角內褲,也是她畫出圖樣,由橘紅縫製。

  躺柔軟錦被裡,好久都沒有睡意。

  來到古代不知不覺一年了。

  城市裡密集高樓大夏似乎從記憶里漸漸淡去,但思念愈發強烈了,有時候夢境裡也會出現親人臉龐。老爸老媽透著憔悴眼神充滿思念望著牆壁上女兒遺照,是遺照吧,他們心裡,女兒已經是冰窟窿里了,屍骨無存。

  林小雅含著淚水進入了夢鄉。

  夜深了,清冷月光夾雜著無邊無際暗黑漫延到世界頭。

  一處帳篷里走出一名身材高大士兵,看了眼不時走過巡邏士兵,幽暗眼眸掠過一絲冷意。等巡邏士兵走過去,身形一晃,如暗夜中幽靈劃出一道勁風,嗖消失。

  那個黑影來到太子帳篷,門前立著十幾名站崗侍衛,他裝著有事詢問來到近前,猛地打出一捧藥粉,白色粉末散開,侍衛們全都變得泥雕木塑一樣站原地,瞪大了眼眸,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

  這是世上厲害迷藥,中了一點也會迷失神智。

  林小雅沉浸美好睡夢當中,完全不知道危險正臨近。

  黑影如同幽靈一樣輕飄飄進了帳篷,目光落睡熟少女身上,一下子迷濛了起來,走到床頭,幾乎顫抖著把她連同被子抱起來。

  「吾*,我接你回去。」

  他伸手十分矯健,抱了一個人,身法仍如羽毛一樣夜色里飛來遁去,很輕鬆躲開了巡邏隊伍。

  某棟帳篷里又出來十幾名黑影,跟先前那人匯合,這些人都穿了大華國士兵服飾,帶了同性令牌,出營時候很輕鬆,幾乎沒收到排查。

  走了一段時間,看到前後無人,這是人立即展開輕功飛奔起來,大約行進了七八里地,一處山坳里找到早就準備馬匹,紛紛上馬向難狂奔。

  拂曉時分,這些人來到南梁*營,黑影抱著林小雅進了一棟豪華帳篷里,立即有人進來服侍。他揮揮手把把他們全趕出去,將懷中姑娘放紫檀雕花大床上,精緻紅色床單映著身穿白色睡裙女子,使得她如山間百合一樣純淨,透著香甜氣息。

  他自從幾個前第一次見她才知道,原來世上還有她這樣散著香味女子。

  脫去了渾身束縛,他心滿意足躺她身邊。

  幾個月空虛終於這一刻填滿,微笑著,進入甜美夢境,夢裡跟她纏綿。

  林小雅被用了迷藥,睡了一天一夜才醒來,睜開眼睛,陌生布置讓她幾疑非夢,揉了揉眼睛,驚訝望著周圍一切。

  這是一件氣派豪華帳篷,雖然比不上先前住過,但一桌一椅都是紫檀木,雕琢了格式花紋,地毯也是花樣反覆域外貢品。

  才一晚上時間就搬家了,李承裕搞什麼鬼?

  「橘紅、青綠你們進來,都搞什麼么蛾子?」林小雅忍不住說了句埋怨話,如果不是穿越,她一定以為從前那些損友使壞,整蠱,是,整蠱,用一句時髦話形容。

  「姑娘醒了,都進去侍候。」

  帳篷外面傳來一聲威嚴話,林小雅有點奇怪,這不是平常站崗那些人聲音,相處了幾個月,那些人雖說不是全都熟悉,但沒聽過這個陌生聲音。

  帘子挑開,進來一隊少女,端著衣物和沐浴用品進來。

  林小雅呆呆望著這些人,錦被從胸前滑落,輕薄無袖睡衣勾勒出絕美身段。

  「你們都是什麼人,誰讓你們進來?」

  「是廣寧侯派奴婢侍候姑娘。」

  廣寧侯,那是什麼東東?

  難不成李初九升任了侯爺,但他為什麼不跟她說明。

  林小雅如夢裡一樣,被這些人像木偶似梳洗,換裝,完事之後,她們都退了出去,就剩下她一個人發呆。

  不行,她要找個人問問。

  挑開門帘子,拈了裙角出了帳篷,望著眼前一切,訝異到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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