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硯秋眯縫了一下眼睛,跟著薛丁格「喵」了一聲。
林閱微:「……」
顧硯秋是覺得她在劇組拍戲過得太|安逸了所以想來可愛死她嗎?她就不怕自己被可愛死了她就得守寡了嗎?
沒給林閱微說話的時間,顧硯秋賣完萌就跑,伸手按在了掛斷鍵上,嘴角噙著一抹笑:「等你回來。」
屏幕暗掉。
林閱微在床上打了一個滾,比起揉她只視頻過沒有見過面的親女兒薛丁格,她更想把顧硯秋揉在懷裡,讓她在現場給她學一個貓叫。
想著想著林閱微的心思就有點跑偏了,江叢碧給她發的學習資料,林閱微已經看得七七八八了。有的還好,有的沒有任何美感,質量參差不齊,江叢碧說主要是給她學習一下基本技巧,其他的水到渠成,緊要關頭自然就會了,人類的本能里包含這一項。
林閱微信了,不管好的壞的,溫和的粗暴的,基本的進階階段的,大致都了解了一遍。這些學習資料里,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聲音,不管是豪放的還是溫婉的,總得出點兒聲。
顧硯秋又會是什麼聲音呢?
一聲猝不及防的「喵」從腦海里鑽了出來。
林閱微:「……」
顧硯秋簡直有毒,間接地破壞了她某個方面的所有幻想。
林閱微躺在床上被貓叫荼毒了好幾分鐘,忍無可忍地給顧硯秋去了條消息,沒發文字,發了一個倒著的emoji微笑表情。
顧硯秋回了她一個一樣的。
林閱微給氣的,放狠話說:【你等著】
顧硯秋回覆:【好噠】
還給她賣萌。
林閱微在床上滾得停不下來,想顧硯秋想得要瘋,哪怕是見一面抱一下都好,主動軟化態度說:【你最近有沒有假期啊?】林閱微自己是沒有假期的,即便能夠請假,現在快殺青了的緊要關頭,她沒那麼不識數這個時間請假。
顧硯秋為難地回:【我這周六日要飛一趟外地】
林閱微咬著下唇,一個字一個字戳進去:【沒事,工作要緊】
【西顧:要麼我挑一天晚上過去?第二天再回來】
【兩個木:不行!】
【兩個木:太累了,你在家等我回來,不准偷偷飛過來,我要生氣的】
上次顧硯秋就連夜飛過來,林閱微還記得那天晚上顧硯秋根本沒睡什麼覺,她再想見也不想顧硯秋沒日沒夜地飛過來,哪怕對方心甘情願。
【西顧:我可以在飛機上睡】
林閱微直接回了一個「生氣」的表情。
顧硯秋便知道了她是真的會生氣的,二十天就二十天吧,三個月都等過來了,二十天算什麼。
顧硯秋點開手機看了看,發現還有一個月就是春節了。
她和林閱微已經結婚了,自然要面對一個算得上比較大的問題:今年過年去誰家裡過?
***
俗話說,老婆孩子熱炕頭,林閱微自認是妻女雙全,就在家裡巴巴地等她回去,她一個人在劇組,思家情切的同時跟打了雞血似的,更加有動力了,有十分力能使出十二分的力。
楊嘯在監視器後頭嘖嘖驚嘆:「這孩子是怎麼了今天?」
表演指導遲老師笑道:「誰知道,年輕人總是精力十足。」
楊嘯捋了捋自己根本不存在的鬍子,說:「你覺得她怎麼樣?」
遲老師說:「挺好的啊。」
楊嘯欣慰狀:「我本來是看中她的外形的,演技上差一點兒就差一點兒吧,只要不是太朽木不可雕,總能調|教好的。」
遲老師:「結果呢?」
楊嘯:「唔,出乎意料。」
兩人相視一笑。
遲老師:「你也發現了。」
楊嘯發現在林閱微身上是看不到辛苦和累這兩個詞的,永遠精神百倍,無論布置什麼任務都能完成,不能說又快又好,但是總能竭盡所能,交出一份令人滿意的答卷,而且她這個人十分拼命,打戲拳拳到肉,把武術指導都嚇了一跳,不知道這股毅力到底是從何而來的。
有一回拍一場溺水的戲,林閱微為了演出來這個感覺,撲通跳進水裡,最後還是劇組的人救起來的。
什麼是天賦呢?楊嘯覺得:努力也是天賦的一種。
林閱微捧著自己手裡的話劇本子小聲背誦——她今天的戲已經拍完了,拍攝中心也沒有人在演戲,這招還是她從秦黎那裡學的,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時間。秦黎也不是天賦型演員,是一部部戲穩紮穩打爬上來的,林閱微在他身上吸取了很多經驗。
眼前落下一片陰影。
林閱微抬頭:「屈老師?」
王圓圓把自己的小馬扎讓了出來,站在林閱微幾步開外。屈雪松熟門熟路地坐在了林閱微身邊,說:「你怎麼回事兒?」
「什麼怎麼回事兒?」
「今天拍戲跟磕了藥似的。」
林閱微一隻手豎起來,說:「可不敢胡說。」
屈雪松笑道:「震驚!某新人林閱微竟然嗑|藥!」
林閱微無奈道:「屈老師,這個梗已經過時了。」
屈雪松傷心狀:「我老了。」
林閱微哈哈笑:「別玩了屈老師。」
屈雪松一秒回復平常的笑臉,笑眯眯地問:「那你說你為什麼這麼興奮?」
林閱微最近雖然和屈雪松玩得比較好,但是她沒那麼容易相信別人,娛樂圈人心似海,她自覺她還是個小蝦米,看不透人心,除了邵雅斯、王圓圓和她的經紀人陳萱以外,對所有人都是留一個心眼的。
林閱微說:「這不是要殺青了嗎?放假可以回家。」
屈雪松說:「真好。」
林閱微順嘴問道:「你放假了打算去哪兒玩啊?也回家嗎?」
屈雪松幽怨地望著她。
林閱微:「……」
她忘記了,屈雪松全年三百六十五天無休,劇組的殺青不過代表著她從一個地方奔往另一個地方罷了,沒有任何區別,或許在劇組還更輕鬆一些。
林閱微剛要道歉,便被屈雪松提前看破,阻止道:「不用,怪生分的。」
林閱微笑了笑。
笑完,林閱微小心地問:「屈老師,你為什麼不休息幾天呀?比如說出去度個假什麼的。」
屈雪松低頭揪著地上的雜草,手上閒不下來似的編著東西,垂著眸子說:「一個人,不想動。」
林閱微心裡吃驚地說了句:怎麼會?
屈雪松看透她心中所想似的,笑著說:「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林閱微誠實地點了下頭。
屈雪鬆手指靈活,兩根雜草在她手中穿梭,一隻蝴蝶已經有了雛形:「工作太忙了,連爸媽都沒時間聯繫,更別說朋友了。」
「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忙?」
「嗯。」
「我也不知道。」屈雪松輕描淡寫地說,「習慣了,停下來以後不知道做什麼。」但有時候也會為這種忙碌而焦慮,像一隻困獸,她的籠子不是鎖起來的,但是出去了以後她又不知道往哪裡走,只能在籠子裡不斷地悶聲咆哮。
屈雪松:「伸手。」
林閱微攤開手。
屈雪松把蝴蝶放在她手上:「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
林閱微:「為什麼?」
屈雪松望著她,好像有很多話想說,但是又終於沒有說出口,嘴角綻開舒緩笑意:「因為你長得好看。」
林閱微:「……」
一聽就是假的,娛樂圈裡這麼多好看的人,屈雪松什麼人沒見過。
屈雪松說:「別忘了我。」
林閱微:「啊?」
屈雪松揉了揉她的腦袋:「我把你當朋友的。」
林閱微茫然地點頭,說:「不會的。」
屈雪松起身走了,給林閱微留下了一腦袋的困惑。
王圓圓靠過來,肩膀輕輕懟了林閱微一下,說:「屈老師又來勾引你了?」
林閱微瞥她一眼:「去,什麼勾引。」
不管林閱微怎麼感覺,王圓圓總是對屈雪松帶著一絲警覺,老覺得她對林閱微不懷好意,要不是有所圖謀就是心裡有鬼。
王圓圓撇嘴,在心裡說:不信就算,反正她是不會信的。
林閱微看著手裡的蝴蝶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東西帶回家,顧硯秋肯定會生氣,但是丟了吧,又是屈雪松的一片好意,剛剛人家還說讓自己不要忘了她,四捨五入這應該是份禮物了。
林閱微實在沒辦法,回去以後跟顧硯秋報備了一下:
【兩個木:這東西我應該該怎麼處置啊,屈雪松送給我的[圖片]】
【西顧:……】
顧硯秋上回去劇組沒見到這位屈雪松,現在是她最大的遺憾了,這位頻頻在林閱微口中被提及的屈老師引起了她極大的危機感。
顧硯秋給她撥了個視頻過去,林閱微盤腿坐在床上,抬手沖她「嗨」了一下,心情還不錯。
顧硯秋吃味道:「收了屈老師的禮物就這麼讓你開心?」
林閱微彎著眼睛笑:「不是呀,看到你才開心。」
顧硯秋消了氣,說:「這個屈老師為什麼要送你這個?」
林閱微把白天的情況說了,一個字都不漏,顧硯秋聽得皺起眉頭,說:「什麼叫不要忘了你,說得跟你跟她有過什麼似的。」
林閱微:「………………」
顧硯秋腦子裡都裝的是什麼,普通的一句話能想岔個十萬八千里。
林閱微:「她說的是友情吧。」
顧硯秋搖頭:「你第一次說在劇組裡撿來的那隻草編蝴蝶,是不是就是她編的?」
林閱微茫然:「哪只?什麼時候?」
林閱微對這件事的金魚記憶讓顧硯秋嘴角微微一翹,說:「就一開始,你還給我拍了圖片,後來我就去學了編這個,好像是剛開機不久。」
「噢。」林閱微記起來了,說,「是她編的,但那次是意外。」
林閱微邊回憶邊給顧硯秋說,顧硯秋卻說:「你真的覺得是意外嗎?」
「什麼意思?」
「我說,是她故意吸引你的注意力,是不是從那次之後,你對她的印象才慢慢改變的。」顧硯秋說,「上次我去探你班,你還跟我提起過她。」
「不會吧?」
「假設,我假設,屈雪松早就對你有意,但是知道自己狼藉聲名在外,肯定會招致你的反感,所以才採取這樣的方式,一步步打開你的心防。」
林閱微說:「太誇張了吧?」
顧硯秋聳肩,一本正經說:「不誇張,而且都是很一般的套路。」
林閱微覷了一下顧硯秋在屏幕里的臉色,她兩手持著一串沉香木的佛珠,搭在腿上慢慢地撥動著,越是平靜林閱微就越感覺到她平靜下的驚濤駭浪,話里話外的輕蔑突然有點兒喜感。
林閱微突發奇問:「那高級的套路都是什麼?」
顧硯秋:「………………」
她輕咳一聲,轉頭面無表情地去喊薛丁格。
林閱微心裡要笑瘋了。
顧硯秋今天也是吃了可愛的一天。
「總之……總之,你小心一點,你在劇組,我顧不上你。」顧硯秋把薛丁格抱在懷裡,耳朵尖有點紅,被頭髮擋住了,林閱微看不見。
「知道啦媳婦兒,我只喜歡你一個人。」林閱微突然歪了歪頭,用撒嬌的語氣說道。
顧硯秋臉紅得更厲害了,坐得離鏡頭遠了點兒,抬手捋了捋自己的長髮。
林閱微和顧硯秋說了點兒甜言蜜語,兩個人臉都紅了,心滿意足地關了視頻。
顧硯秋的那番話不是沒在她心裡引起任何波瀾,導致第二天看屈雪松的眼神多了深思。趁著屈雪松在化妝間休息,林閱微悄悄問身側的王圓圓:
「你覺得屈老師有刻意接近我嗎?」
王圓圓賞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痛心疾首道:「蒼天啊,你現在才發現嗎?」
「不是那個接近,就是那種有目的的接近,比如說想撩我這樣的。」林閱微要是對感情敏感的話就不至於和顧硯秋猜來猜去那麼長時間了,這種問題,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問王圓圓再好不過,但是王圓圓對屈雪松大約是存在一點偏見的,林閱微問完以後強調道,「不准黑子濾鏡三尺厚。」
王圓圓剛吐出一個字咽了回去,自認為客觀公正地說:「有。」
林閱微:「…………」
她不信,說:「舉個例子。」
王圓圓說:「咱們劇組那麼多人,她跟誰都不親熱,就跟你親熱,這還不是撩麼?」
林閱微說:「你這個黑子。」
王圓圓滄桑地說:「你心裡既然有了定論,何必來問我呢?」
林閱微盯了她半晌,覺得她還是有黑子濾鏡,但是接連被顧硯秋和王圓圓提醒,主要是顧硯秋,林閱微心裡打起了鼓,拍戲的空檔也不去找屈雪鬆了,自己釘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動。
第二天她怕自己做得太明顯,又跑去找屈雪松,屈雪松沒有懷疑,林閱微鬆了口氣。
她自以為自己將距離保持得很好,如此過了三五天,按照林閱微定的規律,去找屈雪松,屈雪松卻板著張臉,冷冷地看著她。
「有意思嗎?」
林閱微一怵。
屈雪松的新助理把休息室的門帶上,林閱微想跟著她一起走,被屈雪松那雙眼睛鎖定著,一動不敢動。
屈雪松說:「我以為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林閱微一下便愧疚起來,說:「屈老師,我……」
屈雪松打斷她:「你又從哪裡聽到了新的風言風語?」
林閱微囁嚅道:「我不是……」
「不是?」屈雪松站起來比林閱微矮了一點兒,但是氣勢卻穩穩壓過她一頭,「坐下。」
林閱微往四下看。
屈雪松:「沙發。」
林閱微雙膝併攏,兩手搭在膝蓋上,緊張得像個小學生。若是平時就算了,但是林閱微這陣子防備著屈雪松她問心有愧。她在圈裡還是個新人,見過的人不多,生怕得罪人,也怕辜負人。
屈雪松坐在她手旁的另一張沙發上。
屈雪松兩腿交疊,懶洋洋往後靠,一隻手搭在沙發椅背里,另一隻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諷刺道:「就你這個膽子,是怎麼好意思在娛樂圈裡混下去的?」
林閱微:「……」
今天也是被屈雪松鄙視智商的一天了。
屈雪松說:「說來說去,你不就是擔心我是個集郵的嗎?」
林閱微不敢說話。
屈雪松說:「你知道這個風評是怎麼出來的嗎?」
林閱微幅度極小地搖了搖頭。
屈雪松精煉地說:「炒作。」
林閱微:「啊?」和屈雪松上次告訴她的怎麼不一樣。
屈雪松說:「炒作,是為了有話題,現在的圈子裡,話題量就是熱度,熱度就是一切。有的人沒有黑點也要製造黑點出來黑,就是為了熱度,你知道XXX嗎?」
林閱微說:「知道。」
XXX從出道以來,整容兩個字就一直伴隨著她,現在還沒洗清,難道……
屈雪松說:「那是她的團隊自己弄的,自己買水軍黑一波整容,然後再發通稿否認整容,反覆地說,反覆地艹熱度,反正她永遠不會承認的,招不在新,管用就行,就有像你的小傻子會在這樣的炒作中記住她的名字。」
小傻子林閱微:「……」
屈雪松說:「後來也有學她的,但是效果都不如她,第一個人能吃到螃蟹,第二個人就只能在後面撿點兒渣滓了。」
林閱微大著膽子問道:「那和您有什麼關係?您也是炒作嗎?」
屈雪松聳聳肩,說:「是啊,不然我一個冰清玉潔——此處為褒義的小仙女人設,為什麼會一夜之間爆出這樣的黑料,這麼多年來捕風捉影,傳得沸沸揚揚,都是炒作。」
林閱微皺眉道:「你就不怕……」屈雪松出道是清純玉女形象的,貿然選擇這麼激進的方法炒作,就不怕聲譽毀於一旦麼?
屈雪松說:「當時我的團隊決定的,而且我年紀上來了,轉型在即,索性借著這個機會演一些以前不會接的角色,比如說現在這個角色,幾年前的我是絕對不會接的。」
林閱微仔細一想,好像是的,屈雪松借著黑料給她炒作出來的人設,趁機轉型,這個團隊真的挺厲害的,敢冒這麼大險,最後還成功了。
「最重要的是屈老師演技好,後來接了幾部戲爆了兩部,那些流言蜚語才能不攻自破。」林閱微真心實意地誇讚道,忽略了內心深處感覺到的一絲異樣。
屈雪松眼底極快地閃過一絲笑意,林閱微去捕捉卻只見到屈雪松一雙漠然的眸子。
屈雪松說:「從那之後這個標籤就跟著我了,除了找對象難點兒以外,其他倒沒有什麼,就是炒作太成功,導致很多圈內人也以為我是這樣的人。」
林閱微歉然道:「屈老師對不起。」
屈雪松擺擺手:「沒關係。」
林閱微說:「我以後……」
屈雪松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林閱微被她的目光盯得心裡一緊,話卡在了喉嚨里。
屈雪松嫣然一笑,說:「你信了?」
林閱微:「……」
她整個人都凌亂了。
屈雪松笑容淺淺,一側臉上陷出一個小小梨渦:「你不覺得我這團隊是個傻|逼嗎?女藝人炒作私生活混亂?是嫌我命長還是嫌我名聲太好才不惜自毀招牌?你當圈內人都是傻子啊,被我的團隊忽悠得團團轉?」
「那……」林閱微往沙發里退了退。
「我真的是個集郵的哦~」屈雪松擺出招牌式的似笑非笑,和《迷霧都市》里那個和林閱微飾演的警官有不少對手戲的女主角重合到了一起,林閱微大腦里開始嘟嘟嘟報警。
屈雪松倏地挽唇一笑,伸出兩根手指,在自己唇上貼了一下,朝林閱微輕輕一彈,放鬆地說:「現在這個休息室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沒發現你送羊入虎口了嗎?」
林閱微咽咽口水,身心都進入戒備狀態,屈雪松要是敢對她做出一點出格的事情,她會讓屈雪松再也笑不出來。之所以不立刻奪門而去,也是源於林閱微心裡的直覺,她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屈雪松瞅著她小狼一樣的眼神,好整以暇地將她全身打量了個遍,好像在琢磨從哪塊地兒先下手比較好。
兩人僵持了有好幾分鐘。
屈雪松突然嘆了口氣,說:「你可怎麼辦啊?」
林閱微:「???」
屈雪松笑著眨了下眼睛:「我方才說的都是騙你的。」
「……」林閱微已經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做出來什麼表情。
屈雪松搖頭笑道:「我第一次告訴你的才是真的,前些年我經紀團隊不大好,那時候和唐心沅競爭得頭破血流,雖然同樣被歸為四小花旦,但她演技、接的戲、商業價值樣樣不如我,在四個人里倒數第一,但是她的團隊很厲害,就到處放我的黑料,手段高明到差點我以為自己夢遊出去集郵了,當時連我的經紀人和助理都問我,我是不是做了這樣的事。
「我當然沒做過,但是我經紀團隊對我不怎麼上心,就一直拖著,拖到我換了現在的經紀人,但是當年的事已經發生了,所帶來的負|面|影|響不可能再去澄清了,好在後來接的戲都還不錯,運氣好,重新火了起來,還順利轉了型,否則當年的那一波我就已經倒下了。但唐心沅還是沒有放過我,看樣子是要不死不休了,好在現在我不怕她,她能黑我,我也能讓人黑她,誰又怕誰呢?」
林閱微聽得瞠目結舌。
屈雪松站起來揉了揉她的腦袋,笑嘆道:「傻乎乎,以後你就叫撒夫夫吧。」
林閱微需要時間消化一下。
屈雪松兩隻眼睛笑成彎彎月牙:「我們倆單獨在休息室孤女寡女呆了這麼久,傳出去我的集郵冊里就又多了你這一枚郵票了,想想還真有點激動呢。」
林閱微:「……」
「說什麼信什麼。」屈雪松嘟囔了一句,拍了兩下她的肩膀,背著手朝門口走去,揚聲道,「可長點兒心吧,撒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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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老師應該算是個還比較重要的配角叭
可惜她的故事註定不能在文里寫全遼
林攻在屈老師面前這麼受是因為她是個新人,而且是不熟悉的娛樂圈,換個地方就不會這樣啦,尤其是面對故宮的時候
明天殺青,林攻沖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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