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往往在一起完成或者經歷了一件事情之後,人與人之間的認同度就會達到一個極高的層次。
楚凌現在就是這樣,自從他將步琬凝的丈夫殺死之後,步琬凝就收留了他這個通緝犯,雖然說殺人的是他,但是殺人的地點是在步琬凝的房子裡,她也是全程目睹,再加上楚凌也算是幫她做了她一直不敢做的事,兩人之間有共同需要保守的秘密,相互之間也更加信任。
當然信任只是說說而已,至少楚凌是沒辦法信任步琬凝的,晚上睡覺都不敢睡得太沉,就怕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又被綁在了床上。
第二天楚凌通過新聞看到了那輛懸浮車墜毀的消息,這才在心中鬆了口氣,他淡淡的笑了笑,對身旁的步琬凝說道:「做好準備吧,雖然我留下了很明顯的證據證明是我做的,但是執法未必查不到這裡來。」
步琬凝看到懸浮車墜毀的消息後,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她伸手推了推鏡框說道:「現在我也算是從犯了對吧?」
「沒錯。」楚凌點了點頭說,「所以我們和睦相處咯。」
步琬凝聞言偏過頭來,眼神冰冷地說道:「你在威脅我?」
「話可不能亂說,保守秘密算是我們倆的共識。我可是怕了你了,不要再把我綁在床上,我們一切都好說。」楚凌說完,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人,回頭對正在洗碗,還偷偷向這邊張望的小楠說道,「對了,還有你。我們三個就一起保守住秘密吧。」
這時步琬凝嫣然一笑道:「行啊,秘密我們一起保守,不過,你住在我這兒,是不是該交點兒房租啊?」
向她這樣嚴謹認真的人突然笑得這麼燦爛,一定有什麼陰謀。雖然迷人,但楚凌心中卻產生了一好的預感,忍不住問道:「房租,多少錢?」
「不多。」步琬凝站起身來,眼中頓時變得一片火熱,伸出兩根指頭說道,「一天200cc。」
「啥?」楚凌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雖然已經猜到了她會找自己要血,但是這個胃口也太大了吧?一天200cc,當他是血牛呢!血牛也禁不起這麼抽啊!
「怎麼?嫌多?」步琬凝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似乎是自己也覺得有點兒多,就收回了一根手指說道,「那一天100cc。」
「不可能!你做夢吧!」楚凌頓時勃然大怒,這女人簡直是得寸進尺,一天100也沒人受得了啊!
「不可能?不可能你就給我滾出去!」步琬凝也是秀目一瞪,一手指著門口大聲說道。
「你!」楚凌同樣站起身來,用手指著她。然而步琬凝也是寸步不讓,仰頭看著他。
見到對方臉上殘留的淤青,楚凌的火氣一下子就散了大半,他嘆了口氣又坐在
了地上說道:「一個月100行不行啊?」
「一星期100,不還價。」
最終無論楚凌怎麼努力,步琬凝都緊咬著一星期100的標準不放,無奈之下,他不得不同意了對方的房租條件。
「那我身上的東西可以還給我了吧?」雙方談妥價錢之後,楚凌就開口要求道。
步琬凝聞言眼睛一亮,伸出一根手指說道:「管理費100cc。」
「我去,你是吸血鬼嗎?!」楚凌沒想到她竟不放過任何一個收錢,不對,收血的機會,不過還是強自忍下了心中那股殺人的衝動,臉色討好地說道,「這能不能緩緩?」
步琬凝看了一眼楚凌蒼白的臉色,知道他現在大傷初愈,元氣大損,的確不宜再失血,於是開口說道:「那我就寬限你下個月交好了。現在離下個月還有兩個星期,加在一起就是300cc。」
楚凌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說道:「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可以把我的東西拿給我了吧。」
步琬凝見他答應,這才對旁邊的小楠示意了一下,小楠見狀急忙將早就已經拿過來的一柄尖刀和一個小本子遞給了他。
楚凌總算是將詭蛇給他的小本子給拿了回來,心中這才鬆了口氣。
步琬凝顯然也對剛才的談判很滿意,微笑著說道:「這兩個星期把身體養好,別忘了下個月的300哦。」
說完她就邁著輕快的步子向著地下的實驗室走去,小楠見狀這才敢在楚凌身邊悄悄地說道:「你別生氣,博士她人就是這樣,但其實她真的是一個很好的人。」
楚凌聞言對她笑了笑,這才拿起手中的小本子翻開,看了幾頁他就知道這是詭蛇的日記本,對方應該也料到自己有這麼一天,所以一直都將事情記錄在這個小本子上。
楚凌粗略地看了一下詭蛇之前的一些事情,就快速地跳到了最近的幾頁看了起來。
「8月7號,我接到了一個任務,總部叫我調查世界城中潛伏的混沌成員並進行匯總。這不是一個好的差事,老實說,只要和混沌產生關係的事情都不會是好事。」
「8月10號,混沌確實存在,而且還不是普通成員,而是好幾個幹部級的傢伙,這些人聚在世界城一定有所圖謀。」
「8月12號,混沌的人似乎在城裡找什麼東西,這個東西應該十分危險,恐怕從正規途徑進不來,從琳琅屋那裡應該能打聽到一點兒消息。」
「8月13號,我的天啊,我似乎發現了一些更加不可思議的東西,混沌的事情和它比起來恐怕也得靠邊站,我感覺混沌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在找這個東西。」
「8月14號,今天我見到了十多年沒見的老朋友,但我心中卻沒有絲毫的高興
,因為他告訴我了一件事,和我發現的東西有關,我很擔心他。」
「8月15號,我的預感應驗了,一夥不法分子在世界城內最大的廣場中心公然動用重火力武器搶劫,呵呵,這欲蓋彌彰也太明顯了。老孫作為路人被波及,之後被送往了醫院。」
「8月16號,清剿計劃開始了,幸運的是,我並不在名單之列。於是我以探望受傷公民的名義,來到醫院探望了老孫,雖然那些人掩飾得很好,但我還是發現了,老孫的精神已經不正常了,這不是子彈或者爆炸造成的傷害。」
「8月17號,我想要運用權利將老孫給轉移走,我知道我這麼做一定會被有心之人給盯上,但我沒有辦法,我沒辦法看到老孫被折磨成那樣而無動於衷,他在那家醫院裡得到的根本不是治療!」
「為了讓老孫活下來,我放出了他突然清醒過來的消息,隨後我用手段讓他休克詐死,將他轉移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5),他需要靜養。而我,則成了老孫在活著清醒的時候,所見過的唯一,也是最後一人。能繼承那個秘密的,也只有可能是我了。」
「8月18號,總部傳來消息,說有兩個執行官要來調查混沌的事情,可我現在已經無暇顧及混沌了,這件事情的重要性遠比混沌重要,我該把事情告訴總部嗎?或者,告訴執行官?」
「8月19號,他們盯上我了,有些人想要封我的口,有些是想從我的嘴裡撬出一點兒什麼。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撥人,我只知道有很多很多人,光我辨認出來的就有四撥,還不包括其他的人。」
「我被完全監視了起來,上頭甚至叫我在家休養,看來他們在世界城官方也有大能量的人物潛伏在其中。不過這樣也好,他們的注意力都在我這兒,就不會發現老孫還活著的事實。」
「8年20號,我將老孫的情況偷偷傳回給了他的組織,這是違反規定的,但我不得不這麼做。總部今天給我聯絡說,又派了人增援,叫我負責接應,但我已經自顧不暇。」
「8月21號,我見到了總部來的那兩位執行官,都很年輕,我從他們身上看到了擺脫監視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