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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父親敘過話,就該拜見母親了。
對於別的人家來說,繼子和繼母的關係不那麼好相處,但是王瑾的兒子卻不用考慮這個,除了孫可望,其他三位本來也沒有親娘,誰嫁王瑾,誰就是親娘。
「夫君現在才娶親,真是不好。既然有兒子,十年前就該找個女人照料才是。」阮福玉鼎的官話有山東口音,很容易就能聽出是誰教的。
阮福玉鼎的穿著是家居常服,是棉布而非絲綢,與她結婚時廣州大宴賓客的情形頗不相符。但是現在闖軍高級將領家的女眷,就算在家穿著綾羅綢緞,出門也得換成棉布衣服,高夫人都穿棉的,你穿著一身晃人眼的錦緞,這不是找不自在。
按照阮福玉鼎自幼接受的教育,當著兒子的面開丈夫的玩笑是不合適的。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並不是一個因血統而獲得榮華富貴的貴族,因此這個家庭的禮節也不能照搬安南的貴族人家。
李定國笑道:「爹厲害得很,尋常女人還不如他細緻。」對於這位第一次見面的母親,他的第一印象是這是一個很溫和的人,同時也能感覺到,她絕對不僅僅是個相夫教子的夫人,雖然沒有什麼驚人之語,但是言談舉止之中,都透露出她既有見識也有主見。
女人有見識和主見,很多時候是不被男人喜歡的,尤其是她們的見識和主見超過男人的時候。不過要超越王瑾的見識,可不太容易,至於主見,王瑾何止是有主見,根本就是驢脾氣。
而且李定國覺得,王瑾可不是那種會因為不如別人就憤憤不平的人,不管他不如的那個人是男是女都是一樣。
阮福玉鼎的學習能力是驚人的,幾個月的時間,她的官話就有了巨大的進步,現在正常聊天已經完成不成問題了。她並沒有和兒子們交談太久,畢竟她來到國內沒多久,知道的事情也不是很多。四個兒子請安已畢,退了出來。
「爹下午有事,今天下午我們四個聚聚。」孫可望拉著李定國和劉文秀走了出來。艾能奇跟在後面:「咱們這媽還不錯,對我媳婦也好。」孫可望說:「雖說我看不出母親的心思,但對爹有點信心。多少我們想都想不到的事,他就能辦到。娶個老婆,多大點事,他還能應付不了。」
李定國嘆了口氣:「這個年一過,再想和母親見面,也難得很了。」艾能奇說:「晚上見了爹和他說說,我們四個也跟他一起去。」孫可望說:「爹定的事,你能說動他改主意?」劉文秀笑道:「除非你有魯智深說因緣的本事,便是鐵石人也勸得他轉。」
雖然知道剩下的相聚時間已經不多了,但四兄弟還是笑著出了門,越是時間緊迫,就越要笑。
王瑾連兒子都沒陪,此時正在陪著一百多人喝酒。
「諸位要去做什麼,之前已經交代得很清楚了,我就不多廢話了。今天只囑咐最後一件事:你們要做的事,不是一年兩年能辦得到的,都給我好好活著,等到了京城,大元帥和我再在金鑾殿上設宴與你們一起喝。」
王瑾端起手中酒碗,一飲而盡。眾人哄然叫好,痛飲碗中酒。王瑾說:「臨別前,我再對你們囉唆幾句。」
「清朝的歷史,你們都已經很清楚了。五十八年前,努爾哈赤十三副鎧甲起兵的時候,可不是後來那個毀滅遼東的奴酋,生於遼不如走於胡的年代,我小時候也經歷過。那時每年都有遼人不堪貪官污吏壓迫,逃入建州地界,除了要剃髮,別的都比在明朝治下好得多,努爾哈赤也對他們收稅,可稅比明朝輕,也沒有徭役,更沒有李成梁的家丁砍他們的腦袋冒功。」
「努爾哈赤他一開始就明白,明朝之朽爛,就是因為富者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他攻打遼瀋的時候,也和我們一樣以均田為旗號。可是,當他取下了遼瀋,卻沒有兌現他的諾言。女真貴族們要土地,還要人給他們種地,努爾哈赤他想不出別的法子,就背叛了曾經支持他的漢人。」
「如果二十年前,努爾哈赤肯做英雄,真的能像他曾經許諾過的那樣,不分民族,按人丁均等授田。說不定我也剃髮了,現在恐怕沒有那個范文程什麼事了。哈哈哈哈!」
「我們闖軍真的均田了,而且真的做到了只按戶籍,不按民族,分地也好,永佃也好,凡是編戶齊民,皆有地權。所以我做了闖軍的侯爵,而不是清朝哪個旗的漢軍都統。努爾哈赤年老昏聵時選的那條路,差點葬送後金,現在誰都知道那是走不通的,但皇太極選的這條路,若是沒有我們,其實是走得通的。」
「如果虹縣戰場上輸的是大元帥而不是皇太極,那麼皇太極那條既優待滿洲,又讓漢人做穩了奴隸的路,真的行得通。清朝十旗雖然是以民族來劃分的,但就算是一族之中,也可以劃出身份的不同。靠一個只有幾千真正統治者,十幾萬兵丁的集團,就想奴役天下,要是在以前,誰說出這種想法,絕對會被當成痴人說夢,可現在,皇太極做的這一切證明,這件事的確做得到。」
「所以,送你們去北方,並不是為了消滅清朝,那是早晚的事情,不需要你們這些精英去冒險。之所以讓你們去,是為了證明,如果混不上那幾千個真正的權貴,愛新覺羅家可不會拿一個余丁當同胞,就算他們都是滿洲人也一樣。」
在場的一百多人,都算王瑾的半個學生,無論是闖軍舊人,還是在南方加入的,都是頗有資歷的骨幹人員。他們在廣州跟著王瑾學習,老師還有郭瑤、趙大富和一些清軍俘虜,任務是學習關於清朝的一切。
而現在,算是基本學成的他們就要被派往北方,有的是去指導義軍,有的則要執行更加離譜的任務。
不過就算離譜,王瑾也覺得這個任務必須要做,不是為了救滿洲人,而是為了徹底斷絕闖軍中某些人的某些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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