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術法？
什麼是符文？
他們和技術有什麼不同？
其中最大的區別在於，技術是不需要任何天賦的，一個能力在種族平均值的人不需要任何天賦，只需要汗水，精力，就可以掌握這些知識。
術法和符文則不然，如果沒有對應天賦，無法感知，構建，他們永遠也無法邁過天賦在他們面前劃下的巨大鴻溝。
一個普通人也許成為不了機械師，但他可以將自己在課本上學到的機械知識應用，齒輪，槓桿，引擎，維修一些簡單的機械設備。
一個普通人沒有天賦，永遠也無法成為一名符文工匠，他連最簡單的維修符文機械的能力都不會擁有。他無法像法師一樣構建法術模型，就算他把法術書所有知識都背的滾瓜爛熟，最終也是紙上談兵的趙括。
一個文明也同理，當你沒有擁有某一項資源的時候.
瑪雅文明的疆域內不存在淺層鐵礦，銅礦也一樣的缺乏，因此他們只能使用石頭，而他們最後將石器的製造發展得登峰造極——依然無法精煉出鋼鐵。
波西利亞人掌握了非凡的航海技術，讓他們能在太平洋遠航，但他們的組織結構依然處在原始文明的階段，甚至沒有大型船隻的出現。
所謂資源的詛咒。
而對於這些遊牧民來說，術法，符文的標準體系，都是他們未曾見過的東西，他們唯一擁有的只有薩滿這一系列的培養體系。
溝通自然，駕馭異獸，銘刻圖騰。
這些宣稱自己來自遙遠西方的僱傭兵們，還有那些看樣貌來自中原的僱傭兵們，他們就像是來自遙遠世界的商隊一樣，在遊牧民們面前展示著自己的能力。
在大部分地圖資源都被清空之後，他們的目光很快都不約而同的放在剩餘的三支氏族身上，他們各有特色，但無一例外的是軍事實力都異常強大，單個領主都不好啃下他們。
需要至少十個領主聯合起來進攻，集合萬人部隊，才有一些和他們抗衡的機會，他們能夠保證不互相背刺就已經很不錯，更別提協調指揮一起進攻。
誰輸出，誰抗線，獎勵又怎麼分配，我的部隊被你拉上去傷亡慘重，你用什麼保證你不會反手把我幹掉？為什麼上去的是我的部隊，而不是隔壁那家的部隊？
（其實關於各種臨時契約是有的，只是系統這個時候沒有放出來，讓他們先在單打獨中學會戰場的環境）
領主之間在前十日的高速篩選中，那些極度好戰的在這一段時間裡面已經被全部篩除掉，連續的戰鬥對補給的消耗很嚴重，而兵力和裝備的損耗則會直接反映在戰鬥力上。
絕不是單人戰鬥中一個人服用療傷藥，讓自己恢復就能繼續戰鬥下去。
軍隊沒有出現減員，那麼只是損失臨時戰鬥力，而一旦出現減員，掉的就是戰鬥力上限。
每減員一個人，整支部隊不可恢復的損傷上限。
每隔30天才會提供點稍微的補員機會。
這種微妙的平衡也使得大部分意識到這個情況的領主並不敢輕易的對其他人出手，只在確定自己的戰術優勢的時候才會主動進攻。
也被迫使得這些領主開始注意自己的後勤，部隊養護，支援等問題。
絕大部分的領主甚至沒有這些觀念，在領地中的戰鬥往往是早出晚歸，來往時間不超過一天，至於更遠地方的情況，他們都沒探索到，那太好高慕遠。
而一部分領主因為後勤原因，轉而把目光放在了氏族上，仿佛想起系統提出的選王之戰。
而氏族長們也對這些主動送上門的僱傭兵很感興趣。
當然，他有更好的想法。
一個能夠同時解決推進問題和這些僱傭兵們的想法。
霜林氏族長為自己的這個靈光一閃而感到無比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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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還是和我說句話？」
季林揉著頭髮，看著面前已經緩過氣來的，警惕的看著他黑甲斥候，那種油光發亮的鎖子甲可不是什麼能夠簡單製造出來的裝備。
光從著甲上就能看出來一個士兵背後的工業能力，這些整齊的制式鎖子甲就不可能是私人鍛造的。就和季林手下的火槍兵使用的一體成型的胸甲一樣，依靠水壓機直接成型，然後做成護甲。
光是作戰風格就與遊牧民常常穿著的毛氈相差甚遠，還有那背在身後的長刀和短弓，和他一樣的黑髮黑瞳，而不是遊牧民們更多的異色瞳。
見對方依然低頭喝湯悶聲不語，季林嘆了口氣。
「我們是僱傭兵，如果你需要什麼幫助的話，就和我說。」
系統是不允許他們泄露自己身份的，他們在演習戰場中一般使用『戰團』『僱傭軍』等名字來糊弄NPC。
不管這些NPC信不信他們，他們出現在這個環境中就已經是一個既定的事實。
他們需要給出的是一個理由。
而這個斥候擺明了不信，都在他臉上用表情寫著了。
這營地的地形易守難攻，遠處極難發現這隱藏在一小片丘陵間的小山谷，還有地上的無煙灶，偽裝用的高草牆，整齊一致的火槍兵和輕弩手，還都是制式裝備。
以及那些在角落裡趴窩的鐵疙瘩。
以他的眼力怎麼能看不出其中的專業實力，那些僱傭兵專業素養能有面前這個傢伙的十分之一就謝天謝地。
斥候還是低聲對這個救命恩人說了一聲。
「謝謝。」
不管怎麼說，對方還是救了自己一命。
一個灰衣士兵跑到季林身邊小聲說著。
「長官，之前的肉湯已經吃完了.」
供應九個人漢子的食物，有點不夠。
「再燒一鍋吧。」
要說為什麼對這些黑甲斥候這麼好的話，就是.
季林感覺這些人身上有任務可以觸發，他們散發著的一股苦大仇深的味道，就擺明了自己身上全是信息。
和玩RPG遊戲在酒館裡面喝悶酒的老兵，在路邊找到的瀕死的士兵，還有要讓你來拯救世界的先知是一碼事。
總有事情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