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救世軍集結
消息很快就流傳出來，並且得到了相關玩家的證實。
因為負星者他壓根就沒有遮掩，甚至很自然的在被所有人質問的時候召開了一個發布會。那個白金色的精靈帶著甜美而又憧憬的表情說出了那個否定了所有生命進程，可以說是恐怖到了極限的言論。
『我們認為，目前智慧生命的進化是錯誤的方向。基因在自然環境和靈能的作用下肆意蔓延生長，有著無數沒有必要的結構作為歷史的冗餘出現在了血脈和身軀之中……啊，很抱歉，你們恐怕並不理解基因的概念。但是我們已經站在了古聖的肩膀上，利用我們的智慧和我們的王找到了生命的通路。』
『自然的演化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失敗。而如今，我們將會定義什麼叫做成功。各位在進化道路上已經走入歧途的人也不用擔心，我們將會充分考慮到你們的基因和智慧，並且將你們的優秀個體進行吸納與總結。』
『我們會殺死所有惡魔，將那些空恨不得怪物們徹底的驅逐出這個世界。我們將會重新定義這個世界的美好與信念，道德與模範。』
『南極巨塔只不過是定義這個世界的第一步，也是最開始的一步。我們本希望能夠讓你們在睡夢之中得到最原始的幸福的，但是現在看來你們也沒有辦法得到這樣的美夢了。這無所謂，我們會愛著你們。因為你們遲早會成為我們的一員，我們是統一的個體，你們就是我，而我也是你們。』
很難用語言來形容當時場面的詭異。那個畫面甚至可以說是讓人作嘔，毛骨悚然到了極點。那看起來美麗善良的精靈微笑著，眼睛冒出了純金色的光芒。
那一瞬間，數百上千個精靈統一的看向了眾人，這些精靈們面帶笑容，就好像是那當年在北極雪原上，那個笑著看著所有人的瘋巫師李昂一樣。那個笑容滿面的男人最終將自己的靈魂銘刻在了這個負星者的種族上。
這一幕也讓所有人都確信了一點。恐怕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負星者勢力這一說。
在最開始，當人們看到了那個在雪原上降落的個體的時候，那些目睹他神跡的人就已經成為了最初的俘虜。這些人腦子之中將不會再有什麼別的顏色和概念，這些人的行為和思考之中也不會再有其他的東西填充。他們永遠都是負星者的核心，名叫李昂的靈能聚合體的意志的延伸。
沒有愛，沒有利益，沒有思念，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被稱作擴張的野心。有的只是數不盡的建築，還有那從建築之中蔓延出來的精靈們。這些面容完全不一樣的白金色的精靈們擁有的也都是那同一個人的意志。
人們這才明白，那些精靈，那些人類，還有那些看起來像是人類但不是的傢伙們，那些玩家，還有那些其他的負星者，早就已經成為了傀儡。
他們怎麼可能分辨出來，一個已經加入到負星者之中，絲毫沒有自我意識但是卻按照以往行動的殭屍呢？
一個殭屍活在人類的世界之中，他表現出來的一切都跟人類一樣，有著流血，會害怕，人際關係和朋友也表現得跟正常人類沒有任何區別，這種情況下人類要怎麼做才能分辨出來這些名義上的殭屍？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甚至就連那些混沌惡魔們都會展現出來自己異於常人的欲望，但是負星者的污染和恐怖的蔓延卻悄無聲息，他們發自內心的正常的活了下來。
他們很多時候是優秀的士兵，是甜美的少女，是看起來期期艾艾但是卻露出了笑容的幼女。這些跟正常人類沒有任何區別的個體就是會莫名其妙的在有一天，然後忽然對著所有人露出了獰笑，將周圍的一切拖入到了毀滅的漩渦之中。
這種恐怖和慌亂讓兩個世界都瘋狂了起來。
『提示：已經有四百三十九個大型組織和集體開始對您產生了敵意！』
『提示：大包圍網已經出現！您將面對整個世界的圍剿！』
『提示：人類聯邦已經對負星者教派宣戰！』
『提示：救世軍已經在集結中！』
「嗯，沒錯，就是這樣。更加的恐懼吧，更加的慌亂吧，然後將這個世界的帷幕逐漸撕碎，只有這樣的話我才能夠更多的吸取魔力，更快的演化我的技術，也只有這樣才能夠吸取更多的力量轟炸天空上的護盾……」
感受著那自從新聞發布會上出現的負星者宣言後，從四面八方傳遞過來的魔力，李昂漂浮在觀星所中，很是愜意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無數智慧生命的恐慌，絕望，還有一些破罐破摔的支持，那些極端的情緒就像是熱量一樣開始將亞空間這個環境煮沸。在過去，不論某些區域再怎麼折騰，不論痛苦多麼的沉重，這都是一片麻木的世界，人們雖然在某些區域之中會變得十分的劇烈，但是從廣度來說，亞空間相對而言還是很平靜的。
但是在如今，情況已經變得完全不一樣了。無數恐慌和絕望，還有自我毀滅的興奮和尖叫，已經將整個亞空間徹底煮沸。甚至就連李昂所在的區域內部都已經出現了一些自發誕生的，屬於負星者概念的惡魔。
這些純粹的亞空間生物已經剝離了那些其他的四大情緒，而是將純粹的毀滅和再生設定成了自己的基本核心，歸順在了李昂的手下。
這份意外之喜讓李昂的軍隊在碾壓整個舊世界的道路上如虎添翼。
雖然很多秩序方組織還有個體都對於負星者的極端想法表達出了憤怒和不滿，甚至集結起來了一支支軍隊打算進行反抗，但是毫無意外的，他們最終都成了白金色光芒之下的亡魂，或者前進道路周邊熊熊燃燒的骸骨。
時間已經快到了，整個時代已經開始進入到了終場階段。實際上很多時候，某些國家在某個時間段都有終結整個世界的能力。但是受限於各種技術和距離，他們雖然能夠擊潰一切，但是卻只能在自己的邊境周圍慢慢的啃噬，這也就是所謂的垃圾時間。也正是因為這些時間的漫長，才會出現各種意外。
但是這可是擁有了魔法的世界，李昂的想法就非常簡單。他現在已經到了垃圾時間的區域，從冰原破局之後，這個世界就再也沒有任何組織和個體能夠壓制住對他的發展，那麼不如乾脆直接一點，完成最終的任務算了。
事實上李昂的判斷十分正確，他沒有和那些混沌神明虛偽對話，更沒有跟他們進行任何的所謂的妥協，李昂也最終得到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獎賞。
沒有什麼戰略的垃圾時間了，有的只是一個龐大的包圍網，還有一個最終的決戰正在等待。
不，準確的說，他現在只是要面對最終決戰的前奏。
因為那些救世軍的大部隊正在集結，惡魔們正在發了瘋的和這些救世者們聯合起來，互相分享有關於魔法還有感情的奧秘，讓他們開始和惡魔並肩作戰，準備對抗來自於負星者的天火打擊和無魂者騎士們的衝鋒。
但是在那之前，他們已經利用最快的速度集結了一支超過了二百萬人的軍隊，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零零散散的要將負星者的矩陣徹底轟塌。這些人都是敢死隊，他們很明確的知道，自己的行為恐怕沒有什麼效果，只能拖延時間。然而這些沒有共同旗幟，沒有核心指揮的隊伍們就是為了拖延時間來的。
他們的時間太短了，沒有時間訓練合作，也沒有共同指揮接受訓練的感情基礎。有的只是彼此之間的爭鬥，還有勾心鬥角以及亂七八糟的仇恨。
與其在內部內耗，不如先讓他們出戰，為了後續的包圍圈支撐起來足夠的時間。
看著屏幕上標記的清清楚楚的數百個攻擊箭頭，李昂表情平靜，感覺到了時光正在自己的身軀之中凝聚，準備為了最終的戰役做好最壞的打算。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背後的空氣之中，鳳凰王的身影再一次的浮現出來。這個一心為了自己種群的鳳凰王到最後也沒有打算背棄自己的盟約，而是站在了李昂的身後，看著投影出來的數百個攻擊箭頭還有幾十個種族的劃分，毫不意外的挑了挑眉毛，聲音冷漠堅定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做的非常恐怖。恐怕也只有最開始古聖們的行動能夠跟你的戰爭相稱。精靈們的身影不論如何都會在這個行動之後展現給所有人看。奧蘇安將會作為你們的核心盟友出現，而另外的其他精靈將會討伐我這個鳳凰王。」
「一旦成功，鳳凰王這個名號將會不復存在，而他們也會獲得自由發展的權利。而就算是失敗，負星者也將會以精靈的姿態活下去，創造一個新世界。」
「你用的失敗和成功是不是反了？」
李昂聽著奧利維恩的話，有些奇怪的挑了挑眉毛。
「不應該是一旦失敗，鳳凰王就不復存在，而成功了你將會和我們繼續走下去嗎？」
「當然不是。因為我們做的事情就是沒有任何道德和信義的事情。我們都知道我們實際上很清楚道德和規矩，我們也知道我們的行為會帶來怎樣的結果，但是我們這麼做了。從利益上來說，我希望我們成功。但道德上並非如此。」
「道德啊……」
「是的。就是道德的問題。」
看著屏幕上面琳琅滿目的箭頭標記，鳳凰王輕聲說道：
「我殺死了我的所有長輩，將他們送入到了寂靜之森化作了奧蘇安的動力源泉。我將這些魔力全部交給了你，讓你殺死了整個舊世界上所有能夠動彈的東西。」
「而且在未來，你殺的肯定會更多。接下來的戰爭將會是神話的再現，我會在你的麾下，作為你的分身去殺精靈。草原精靈，暗夜精靈，黑暗精靈，還是什麼別的精靈也好，大家都會死。在這個倉促的最後戰場上，所有人都會死。」
「然後這一切的愛與恨，一切的絕望和痛苦，一切的魔力和靈魂，都會成為你儀式的一部分。這一切都會成為最終的食糧，來掀翻整個虛空，讓亞空間震盪，讓世界崩塌。然後在你的操縱下，以整個星球的一切為力量，試圖摧毀星空上的護盾。我知道，你只是想要更快一點。但是我們確實沒有必要偽裝成君子。」
「我們都是暴君，要有暴君的儀態。這時候說什麼後悔或者我有美好的初衷，是對不起死在我們手中無辜者的。」
「……所以你什麼時候覺得我是那麼多愁善感的人了？」
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似乎有些話多的奧利維恩，李昂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說到底，要不是因為那些混沌眾神封鎖了我的科技，我根本不可能做出來這麼極端的事情來。他們需要掌控這些東西，是他們的本能，也是天職。根本沒有辦法鬆口。我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也不想做到這種程度的。」
「你有的選。玩家的世界不就是你的備選項嗎？」
「那個世界太狹隘了，容不下我的理想。想要真正做點什麼事情，還是需要更多的人口和更多的領土。這個星球就很適合。要是失敗了的話，那就失敗了再說。」
「嗯。如果失敗了，我就會試圖殺了你，偽裝成被洗腦後最後奮力一搏的樣子。我已經準備好遺書了，我也建議你做一下準備。」
「你大概什麼時候殺我？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在最後一戰的最關鍵時刻，那時候帶來的情緒最強烈。」
「我會找到那個時間來殺你的。很可能其他人也會配合幫助我，總之你等死吧。」
「我現在到底怎麼死還不一定呢。」
轉身看著一臉平靜的奧利維恩，李昂微微一笑，在角落裡的蒼白之軍瞳孔中也亮起了光芒。
「我說過了，我就是大家，而大家就是我。我們總不能一直在這個星球內部等死吧？而且我建議你跟他們最好聯繫一下，這樣的話跳反的時候也顯得逼真一些。」
「那樣的話不會讓你的靈魂收入降低麼？」
「相比較質量，我更喜歡數量啦。你們運作好了，數量可是大大的增多，我能賺更多的。你就放心大膽的聯絡吧。」
揮了揮手，李昂看著上空那數百個攻擊箭頭，微微閉上了雙眼。
下一瞬間，眼前的世界已經一片雪白。
等兩三點鐘還有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