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讓孩子們先回城堡,自己則是耐心等菲爾德扎完營,上前捂著心口介紹:「我叫馬依,來自阿爾法羅家族,早就聽聞羅斯家族的大名,能見到真正的貴族,甚是榮幸。🌷🐙 ♪♟」
「你好,美麗的女士。」菲爾德不想廢話,掃視一周,淡定地說道:「我更關心我的金幣,請問我可以得到報酬了嗎?」
「我已經讓我的丈夫去準備了。」
耐心地等待片刻,兩個士兵送來一口大木箱。
菲爾德示意士兵打開箱子。
「吱嘎~」老木箱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箱子裡面一堆銀幣,混雜了少得可憐的金幣,其中還夾雜了亂七八糟的金子擺件,比如一個金燭台,也可能是銅製的。能把擺件拿來抵債,看見山猴男爵確實被他壓榨乾淨了。
「這裡可沒有四千金幣。」
菲爾德只是粗略的掃視一眼,就用質問的眼神看向馬依。
「這些東西價值一千金幣,只多不少,請菲爾德爵士清點。其他的三千金幣,我們籌集需要時間,但絕不會少您的。」
「清點就不用了,我相信馬依女士的為人。」
菲爾德豪氣地擺擺手,士兵們輕車熟路地將箱子裝進車廂。
「現在,尊敬的菲爾德爵士,願意赴約了嗎?」馬依微笑道,「連城堡都不來的話,我們可是會傷心的。」
「樂意之至。」
菲爾德一口答應,他就是來調查少女失蹤的事,山猴男爵的實力遠遜色於公牛男爵,從他入手調查,會簡單許多。
跟著馬依進了城堡,一路上,神情麻木的居民,用怪異的眼神注視自己,菲爾德總感覺背後毛毛的。
「城鎮裡連只坤坤都看不到,能正常就有鬼了。」
他心裡嘀咕。
難怪安靜異常,走遍城鎮,周圍連最常見的家畜都沒有。
推開城堡門,一股若有若無的腥味,像是石楠花的花香,撲面而來。刺鼻的氣味讓菲爾德鼻翼微動,扇動右手,企圖讓空氣清新一些。
「抱歉,這裡總是這樣,很潮濕。」馬伊一臉尷尬,「另外,我們領地的經濟支柱是猴子,宰殺他們會產生難聞的氣味。」
「無礙,更糟糕的氣味我都聞過。」
踏入黑漆漆的石頭城堡內,菲爾德整個人宛如蓄勢待發的弓弦,羅莎麗亞也做好的攻擊的準備,隨時準備應付可能的威脅。
「乖女兒,我非常想念你。」樓上傳來山猴男爵的聲音。
「天吶,為什麼事情總是那麼糟糕。我們的城堡應該推倒、翻新,然後造得金碧輝煌。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破爛,甚至比不上鄉下的星夜堡。」
「孩子,我們的財政入不敷出,你明白嘛。」
「該死,我不該過這樣的生活,我應該過得像公主那般!」
樓上吵鬧聲不斷,緊接著就是砸碎東西的聲響。
菲爾德聽了,嘖嘖稱奇,想不到有貴族過得如此窘迫。當初看姐弟倆一副狂傲的姿態,還以為富到流油。
「抱歉,讓您見笑了。」
馬依低垂著頭,窘迫地恨不得把臉埋進土裡:「因為對兩個孩子都抱著太大的期望,我們從小都是有求必應。可惜,日子愈發難過了,鐵山猴的眼睛作為魔法材料,已經過時了,它的價值大打折扣。」
菲爾德擺擺手,緩步向前走著,視線掃過石頭牆壁,上面隱隱有黏糊糊的水漬。轉過頭,菲爾德溫和地安慰:「誰都會有難處,過好自己的每一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窮有窮的活法,富有富的活法。
當初在夜幕領那麼艱難,現在也逐漸走上正軌。
「您真是優雅的紳士。」馬依擦擦眼角,回以微笑,「您的夫人一定很幸福。」
「我還未婚。」
法律意義上的婚姻,菲爾德確實沒有。
「嗷~」
馬依意味深長地盯了菲爾德許久:「您這麼優雅俊朗的爵士,需要一個伴侶才行。」
這娘們不會看上我了吧?菲爾德摸搓下巴,暗想:怎麼一個個都饞我身子,下賤。
「菲爾德男爵,請一起用餐吧。」
山猴男爵一臉萎靡地從樓上走下來,眼中藏著濃濃的沮喪和不甘。
「叫我菲爾德就行,我不吃飯了,這兩天在做聖沐祈禱。我在向聖光女神祈求,希望父親的身體好起來,因此不能吃東西。」
菲爾德睜眼說瞎話,他單純不想在城堡內吃奇奇怪怪的東西。
而祈禱則是最佳的託詞。
「那可太遺憾了,你錯過了最好的美食。」
山猴男爵反而長舒一口氣,窘迫道:「你的房間在二樓,走廊的第一間,給我們兩天的時間,一定籌集完錢財。另外,很抱歉的是,我們城堡請不起女僕,所以...」
「嗯嗯,理解。」
菲爾德笑笑,心想的卻是:整個領地內,幾乎就沒看到女人,這裡有女僕才奇怪。
隨意寒暄幾句,菲爾德就去房間休息了。
剛回到房間不久,天色就緩緩變黑,淅淅瀝瀝的山雨落下。
搭配窗外黑色的城鎮,壓抑而沉悶。
由於舟車勞頓,菲爾德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覺很糟糕,他感覺有沉甸甸的東西壓在身上,尤其是胸口,有點喘不過氣。隨著呼吸,好聞的雌香味湧入鼻腔,手中也全是極佳的觸感。
但奇怪的是,自己怎麼也醒不過來,可能因為那個沉甸甸的東西毫無威脅,甚至讓人很安心。
一直到了深夜,山雨越下越大,狂風呼嘯,菲爾德才被吵醒。
「希望高格莉絲在軍營里別害怕。」
看向窗外,菲爾德睡意朦朧,喃喃自語。
「哼哼,懷裡摟著一個,心裡還想著一個是吧?」
被子裡傳來瓮聲瓮氣的聲音。
「臥槽!」菲爾德嚇一跳。
掀開被子,羅莎麗亞笑嘻嘻地躺在自己身上,領口大開著,俏皮的兔兔被壓出一個誘人的狀態。淡金色的頭髮披散開來,十分耀眼。她抓著一小簇頭髮,在菲爾德肚子上百無聊賴的畫圈圈。
「難怪我喘不上氣,原來是被你壓著。」菲爾德睡意全無,「怎麼突然爬我身上來了。」
「我平時不都趴你身上,你怎麼不說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