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爪打著酒嗝,一臉不耐煩地揮揮手,拒絕了侍女。隨後又走到白白胖胖的管家面前,這回,銀爪露出滿意的笑容,臉上的刀疤都皺起來了。
「這個不錯,前凸後翹,又白又嫩。」銀爪舔舔嘴角,用貪婪地目光上下掃視打量,一臉變態。
「臥槽!」
他居然好這口。
眾人被驚呆了,看管家多了一份同情和異樣。
胖管家咬咬牙,露出嬌羞的表情,不斷蠕動著身軀,擺出妖媚的姿態。只要能活下去,犧牲色相不算什麼。
然而,一聲嗤笑打斷了他的幻想。
「把這貨綁到廚房,餓個兩天,等肚子裡的東西排乾淨了,就活剝了他,我要生吃他的心肝。」銀爪森然地用手拍拍他肚子上的贅肉,垂涎欲滴。
這直接給眾人嚇瘋了,原來挑來挑去,竟是要吃人。
阿吉姆更是大喊:「大爺,我有的是辦法搞到錢,我認識扶嵐城的權貴,你想要什麼都能滿足。」
銀爪看都沒看他,而是和夥伴們抓起胖管家。
「哇,女神在上,不要,我不好吃!」
胖管家大驚失色,頓時屎尿齊出,竭力掙扎卻於事無補,被三人直接帶走,綁好丟在廚房裡。
見銀爪等人醉醺醺離開,胖管家先哭嚎了一陣,發現沒人鳥他。他便自怨自艾地同情自己,好不容易混成管家,大好的人生等著自己,結果就要被吃掉,吃掉就算了,活剝簡直讓人無法想像。
一直到了晚上,胖管家發現愣是沒人管他,他四下亂看,看到了牆角的剁肉刀,
用刀子磨了一會,胖管家感覺渾身一松,繩子落地,心中狂喜。
他立刻翻出窗,憑藉著對別墅的熟悉和暴雨的掩護,偷摸著溜出別墅,隨後撒丫子狂奔,消失在蘆葦盪里。
然而這一切,都被菲爾德看在眼裡。
黑鴉劃破夜空,落在阿詩娜旁邊,她正坐在一堆金幣中,扳著手指數金幣。
「大人,為什麼要放走他?。」阿詩娜俯下身,狼尾巴晃悠不停,困惑疑問,「而且進攻別墅的時候,您都沒讓我和主力進攻,肯定有用意吧。」
「是的,我的確有用意,那位管家,為了繼續過好日子,必然會去扶嵐城報告,來救他的主子。」
「嗯...」阿詩娜若有所思點點頭。
「我們從始至終,都沒表現出強大的戰力,收編的亞人們更是烏合之眾,扶嵐城的軍隊肯定不會怕我們。」菲爾德慢慢點撥。
「哦!所以扶嵐城很可能會派兵過來。一來保護領地,這是責任;二來,扶嵐城的顧問摩安,非常擔心他的月亮糖收益。」阿詩娜頓悟了,「那我們就可以在這裡,主動等扶嵐城軍隊送上門。」
「是的,若是來的人少,就殲滅。來的多了,我們就吃一部分,反正怎麼樣都不吃虧。」
他們人數有限,主動進攻扶嵐城絕無勝算,但吃掉一部份機動力量,還是很有戲的。
菲爾德考慮過用阿吉姆勒索摩安,但這不符合「奴隸亞人」的人設,會被他們懷疑,畢竟亞人一般都是憨憨,沒那麼狡猾卑鄙。
「所以,我應該讓亞人們儘快構建防禦措施。」阿詩娜丟下金幣,急吼吼就要去安排。
菲爾德微笑道:「別急,阿詩娜,按照我的布置來。」
另一邊,胖管家逃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托關係,搞到快馬後飛速趕往了扶嵐城。
扶嵐城已經開始戒嚴,最近頻繁的洗劫和屠戮事件,弄得人心惶惶。
留守的數位顧問、家臣與騎士正焦頭爛額。
「最近的殺戮事件,你們怎麼看?」一名顧問站在會議桌旁,面前攤著扶嵐城的地圖,上面插著十來面紅色的小旗子,「襲擊幾乎沒有規律,沒有倖存者,連三階鬥氣騎士都無法倖免。而且被屠戮的地方,都會有人頭壘起來的屍堆,幸好財物被洗劫一空,不然我都以為是惡魔了。」
「絕對是來自地獄的惡魔,我去現場看過,每一位死者的站位,仿佛都被人提前知曉,簡直像是有人在天上看著,就算是躲藏起來的人,依舊逃脫不了追殺,他們是全知的!」
這話令眾人不寒而慄。
「還是之前的策略,等男爵和神選者回來,再處理。扶嵐城能調動的強大戰力,全參戰區了。」首席騎士沉聲說道,「現在把守住扶嵐城,以及周圍重要設施,才是重中之重。」
「聯繫上大人了嗎?」
「信使已經派去了,戰場上可不好找人。」
眾人一陣沉默。
「報告,有一位自稱管家的傢伙,求見摩安大人,說有緊急之事。」
摩安眉頭一皺,便去見了胖管家,不過五分鐘,就急匆匆回來,沉聲道:「羊蹄村附近的一處莊園,遭到了亞人襲擊,我要求立刻出兵!」
「亞人?」眾人有點懵,甚至想笑「那些廢物能襲擊人類?村莊都能擊退他們。」
「是亞人奴隸,據說穿得破破爛爛,人數不過百人。估計是反殺了捕奴隊後暴亂了。有一位活口可以證明,他們有食人的習性,放任不管很危險。」
「這個時候,調動部隊去剿殺亞人很不明智。」首席騎士搖搖頭,「附近的守軍或是騎士,會剿滅他們的。」
「惡魔嚇破了你們的膽子,要是大人知道我們,連亞人奴隸暴動都不敢管,你猜猜他會怎麼處罰我們?」摩安眼睛微眯,手指不停把玩著戒指。
阿吉姆的事他必須去管,不是因為情誼,而是利益和安全。阿吉姆和自己的交易,他那邊的帳單上都清清楚楚記錄著,阿吉姆更是個狠人,雙方互有把柄。
要是讓其他任何人先剿滅了亞人,然後看到了自己的把柄,那就完蛋了!
無論是勒索、舉報或者威脅,他都不想見到。
眾人沉默不語,不敢觸男爵寵臣的霉頭,再說,艾德里安男爵確實很殘暴。
「給我二百步兵,讓三階鬥氣騎士烏諾瓦,帶五十輕騎兵隨我一起去,立刻出發,當天剿殺,後天回來,沒什麼可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