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明天就去離如何?」
倏然轉過頭,芃麥震驚地打量他,「明天就離?那、那不行。」
「什麼時候才行?」
「到時候再說吧……」
芃麥不敢再與他對視了。
商湛凝視她後背的目光逐漸冷卻。
她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會裝腔作勢。
呵,離婚?
好不容易費盡心機嫁給他,她會那麼容易放下唾手可得的財富嗎?
把自己說的這麼堅強努力,自強不息。
他差點就信了。
……
隔天。
臨近中午時分,芃麥趕到了十堰街的老鮑過橋米線店門前。
談靜已經在門口占好了位子,這家米線店十分有名,上大學時兩人經常過來吃。
今天依然生意火爆。
談靜坐在遮陽傘下的一張桌前,指著人滿為患的屋子說,「裡面都坐滿了,我們就在外面湊合一下吧。」
「行。」
芃麥在她對面坐下。
米線已經送過來了,她從桌邊的筷籠里抽了一把筷子。
「上次那藥還是沒效果嗎?」
談靜小心翼翼問,和芃麥的想法一樣,覺得那藥要是有效果的話,她肯定早就跟她說了。
「恩,連著兩次都失敗了,我也是迷茫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兩天我也仔細想了一下,同樣的藥,對一個人有效,對另一個人不一定有效,反之,對一個人沒效,對另一個人也不一定沒效,所以我想,要不然我乾脆熬兩副藥,你拿給趙光試試?」
談靜蹙了蹙眉,「讓他試也不是不行,但依趙光的性子,若一次不成功的話,再想讓他喝第二次,是絕不可能了……」
這也是芃麥最開始顧慮的問題。
「尤其他若知道這藥是你熬的,更不可能喝了,你明明是想幫他,他可能會覺得你想害他。」
芃麥苦惱,「我何嘗不想一次成功,可我若頻繁的讓商湛試藥的話,我擔心他會胡思亂想,覺得我是不是嫌棄他生理有缺陷了,昨晚好端端的都突然跟我提離婚了……」
「啊,不會吧?那這可怎麼辦?」
談靜也陷入了苦惱。
正當兩姐妹愁眉不展時,街對面的一家咖啡廳二樓,恰好商湛和沈之昂在臨窗的位置喝咖啡。
目光不經意朝窗外一掃,瞥見了芃麥的身影后,商湛輕嗤了聲,「還真是在哪都能碰上。」
對面的沈之昂不明所以,「說什麼?」
商湛朝窗外揚了揚眉,「太陽傘下吃飯的那個女人,就是我那位了不起的父親硬塞給我的老婆。」
沈之昂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是她?」
「你也認識?」
「我說的是穿紫色衣服的,你說的誰?」
「穿白色連衣裙那個才是,紫色衣服的……應該是她閨蜜吧。」
「那我說的是穿紫色衣服的。」
商湛朝談靜瞥過去一眼,「你怎麼會認識她閨蜜?」
沈之昂稍作回憶。
「上周二晚上,她來看過急診,被男人打了。」
上周二……
商湛幾乎分秒間便想到了上周二晚上,正是他在芃麥房間見到昊昊的日子,可他記得當時她那位閨蜜不是說老公出意外了,在醫院陪她老公嗎?
「你剛說什麼?她被男人打了?」
「是的,應該是被家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