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河的一番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馮秀和芃麥心頭。
馮秀當即就痛哭出聲,「麥子,怎麼辦?沒人能救得了你弟弟了,怎麼辦?」
「媽,先別哭,一定會有辦法的!」
商湛神情凝重,目光犀利盯著孟長河質問,「真的就一點辦法沒有嗎?」
「我先盡全力試試吧,但不能保證能穩住他的病情,他最終能不能活下來,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他以前吃的藥還有沒有剩餘?」
孟長河轉頭詢問芃麥。
她無奈搖了搖頭,「沒有了……」
「那就比較麻煩了,倘若還有餘藥,我或許可以將秘方破解一下,若能配出同樣的藥,不說將病人徹底治癒,起碼可以延續他的生命。」
「我也曾經無數次想要破解秘方,但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這麼說以前你手裡是有餘藥的?」
「之前每次我弟弟喝的時候,會給我留一點,但這次……」芃麥咬了咬嘴唇,「我繼父死得太突然了!」
一切罪魁禍首就是許家,芃麥對他們恨之入骨,但眼下不是她報仇的時候,她只想儘快穩定弟弟的病情。
「你繼父家住哪裡,或許可以帶我過去住上兩天,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點破解藥方的線索。」
芃麥當即答應,「好的,沒問題!」
一行人驅車去了御春堂。
孟長河吩咐道,「從現在開始,這位病人就和我一起待在這裡,留一個人照顧他,我嘗試用多種方法來治療他,能找到有效的辦法最好,倘若找不到,能破解出原有秘方也是好事。」
「好的好的孟大師,我留下來!」
馮秀迫不及待站出來。
「我也留下來。」
芃麥跟著表態。
「不用那麼多人,人多了反而影響我診治,就她們母子留下來吧。」
商湛知道芃麥不放心,安撫妻子,「我讓吳利派幾個人過來守著,你跟我回去,明早再過來。」
芃麥只得接受這樣的安排。
「我弟弟晚上不會有什麼事吧?」
「放心吧,雖然我解決不了他的病症,但我剛剛給他服下了留心丹,暫時三天不會有任何問題。」
芃麥依依不捨離開了御春堂。
回去的路上,商湛的手機響了,瞥了眼號碼,他面無表情接聽,「餵?」
「商湛,阿寶呢?我已經按你的指示做了,把孩子交給我!」
「放心,等孟長河穩定住了我小舅子的病情,我自會將孩子帶到你面前。」
「你先讓我看看孩子,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詐我?」
「一會會有人跟你聯繫,讓你見見孩子。」
啪,商湛將電話掛了。
芃麥疑惑的目光對上他的視線,「誰的電話?什麼孩子?」
「許寄柔父親的。」
「對了,你是用什麼辦法讓許家束手就擒的?」
「許寄柔的父親許源昌,幾年前在外面包養了一個洗腳妹,兩個人生了個私生子,其實這件事,雖然許家不知情,但我早就有所耳聞,前幾天徐建國意外身亡,我知道是許家動的手腳,也猜到了他們弄死了徐建國,一定是有了什麼計劃,我思考良久後,覺得定然是孟長河被他們找到了,他們想用孟長河來拿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