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寄柔,可以請你讓孟大師替我弟弟治療了嗎?」
芃麥不想聽她再說這些廢話,咬牙切齒質問。
「行吧,你們先去機場,上了飛機,孟大師自會替他診治。」
「哦對了,你母親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
許寄柔真是斷了她所有的後路,如果這時候她不去機場,母親也就落到了她們手裡。
芃麥無可奈何被許寄柔安排上了車,前往機場的路上。
她在心裡暗暗想,先救小宇的命重要,等小宇的病情一旦穩定下來,她自不會再受許寄柔擺布。
屆時她再回到國內來。
車子很快抵達了郊區一塊私家停機坪,遠遠的,芃麥便見到了焦慮不安的母親。
芃麥一從車裡下來,馮秀便朝兒子女兒奔過來,「麥子,小宇怎麼樣了?」
她晚上吃了晚飯,正在別墅外面散步時,突然來了一輛車,說她兒子現在病情很嚴重,要帶她去見兒子和女兒。
車裡的人給她看了一張照片,照片裡的人的確是女兒和兒子,馮秀便打消了顧慮,心急火燎跟著對方來到了這裡。
「媽,小宇情況不是很好,現在一言難盡,等上了飛機我再慢慢跟你說。」
「我們要去哪裡?」
芃麥瞥了眼許寄柔,「待會跟你說。」
「快上去吧,多耽誤一秒就讓你弟弟多承受一份痛苦。」
芃麥攙扶著近乎昏厥的弟弟,和母親一起朝登機口走近。
突然,一道刺眼的車燈朝他們直射過來。
緊接著,七八輛清一色黑色轎車駛入了停機坪,從最為首的一輛車裡,下來一個男人。
來人正是商湛。
他一下車,一雙泛著寒意的長眸,便如冰雪一般落在許寄柔臉上。
許寄柔緊緊蹙了蹙眉,大約是沒想到他會突然趕過來,原本她還覺得自己今天運氣好極了,她一直派人在暗中跟蹤芃麥姐弟,就想等著芃宇犯病時,來個精準的落井下石。
今晚就是個好時機,商湛正好跟記者開發布會,一切都可以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進行。
偏偏他又來了!
「商湛,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這事兒跟我可沒有關係,是你老婆自己心甘情願要離開,你不相信,你問問她。」
許寄柔自持有孟長河這個籌碼在手,芃麥不敢說任何話。
「那些信息是她讓你發的?」
商湛走到了芃麥面前,冷聲詢問。
芃麥不知說什麼好,她若說是,怕激怒了許寄柔,若說不是,又怕激怒了商湛。
她現在已經不對孟長河抱任何希望了,這個人甘願淪為許家的走狗,她不奢望他能良知覺醒。
「就算你不說,以為我不知道是她威脅你的嗎?腦子被驢踢了是不是,人家讓你走就走!」
芃麥委屈地眼淚差點奪眶而出。
「商湛,孟大師找到了,就是他。」
她指向一旁五十多歲的小老頭。
商湛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孟長河,「許家給了你什麼好處?」
他漫不經心問。
「沒有任何好處,我孟長河行醫江湖,有我自己的原則,不會被誰用錢財賄賂。」
「恩,這麼說,那就是人情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