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是想去找芃麥聊一聊,勸她跟你離婚,結果到了工作室門口,卻看到她和一個陌生男人待在裡面,我當時沒有進去,想著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肯定有什麼貓膩,這才給你打了電話。」
「商湛,你不能因為我提醒你,就把這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吧,我認為你應該感謝我,若不是我的提醒,你想過後果嗎?什麼被下藥了,怕不是那一對狗男女為自己偷情找的藉口吧?」
「閉嘴!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不了解,但我妻子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了解,容不得你來羞辱她。」
「所以你就覺得你的妻子被人下藥,是我幹的好事了?呵,真是沒有天理,難怪現在馬路上有老人暈倒,都沒人敢扶了,這不是一樣的道理麼,下次我再遇到這樣的事,打死我也不會多管閒事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再申明一次,你老婆被下藥的事兒跟我沒有一點關係,你如果不信,大可以調辦公樓的監控看一看,我是不是昨晚去過那裡,是不是到了工作室門口就走了,你仔細看一看,我進過她的工作室沒有!」
理直氣壯的話說完,許寄柔掛斷了電話。
看她底氣很足,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商湛又把懷疑的矛頭對準了莊一銘。
他總覺得,他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芃麥工作室。
這件事一定與他脫不了關係!
傍晚時分。
沈之昂例行查房時,剛一邁進芃麥病房,驀地一下愣住。
看著病床前坐著的一名女人,短暫怔愣後,很快換上一副雲淡風輕的神情,慢條斯理招呼了一聲,「談小姐,好久不見。」
談靜也是剛剛過來不久,芃麥還沒有醒來,她正守在床邊等她甦醒。
冷不丁與沈之昂碰面,她也流露出詫異的表情,「沈醫生,這麼巧。」
「恩。」
沈之昂點點頭,查看了一下芃麥的狀態,吩咐了隨行的護士兩句,談靜小聲問,「她還要多久才能醒?」
「天黑前應該可以醒來,今晚再觀察一晚,沒什麼事的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好的,謝謝,麻煩了。」
以為兩人的對話到這裡就結束了,談靜又轉回身子,面向芃麥,替她蓋了蓋被子。
身後突然又傳來一句,「你這一個月還好吧?」
談靜和沈之昂說熟不算熟,說陌生卻也不陌生,但談靜離婚之前,沈之昂曾經也幫過她很多,她打心底里是感激的。
兩人也互加過微信,但自從談靜成功離婚後,便再也沒有聯繫了。
如果不是今天無意中又碰到,可能談靜覺得和沈之昂之間,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緩緩回頭,她百感交集笑笑,「挺好的,沈醫生呢?也一切安好吧?」
「我每天都是老樣子。」
他的生活的確沒有什麼太大的波動,沈之昂停頓了一下,「孩子呢?從老家也帶回來了?」
談靜後來離婚回了老家,沈之昂也是知道的。
「孩子暫時沒有帶回來,我想先一個人過來安頓一下,等一切安頓好了,時機成熟了,再把他接過來,反正現在距離他明年上幼兒園還有時間。」
「恩,挺好的,回頭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聯繫。」
沈之昂沖她禮貌頷了頷首,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