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的時間。
莊家死了兩個人。
一時間消息轟動全城。
有看笑話的,也有覺得他們可憐的。
蔡琴鳳終於不鬧了,也不哭了,整個人像個行屍走肉一樣,佇立在莊大強的靈堂前。
莊一銘醒來後,也沒有痛哭流涕,當一個人痛苦到一定程度時,他所有的思想和靈魂就都麻木了。
他身披孝袍跪在父親的遺像前,每來一位賓客悼念,便向別人麻木的鞠一道躬。
夜深了。
靈堂颳起一陣陣陰冷的寒風,當沒有賓客再來悼念,林雙嬌這才走到莊一銘面前,輕聲說了句,「一銘哥,我知道現在跟你說這個不合適,但我實在是忍不住,芃麥她太過分了,就算伯母以前看不上她,她也不至於做到這麼狠絕的程度,趕盡殺絕,她這簡直是泯滅人性……」
莊一銘默不作聲。
林雙嬌繼續道,「其實我這裡已經找到證據,證明一諾妹妹失身這件事就是她散播出去的。」
她說著掏出手機,翻出了一張照片,呈現到男人面前。
「這個照片裡的人我查了一下,他是藍天雜誌社的一名狗仔,你看他和芃麥站在一起,證明他們兩個人是有接觸的,而且現在網絡上已經看不到任何關於一諾妹妹的醜聞了,聽說是商大少給各個媒體施了壓,當然這件事是在一諾妹妹傳出割腕自殺的新聞後才做的,你試想一下,若這件事並非芃麥手筆,大少為什麼要幫她善後,還不是看事情鬧得太大了,怕收不了場……」
「賤人,我就知道是這個賤人一手搞得鬼,她害死了我女兒,害死了我老公,我蔡琴鳳若這次不和她同歸於盡,我誓不為人!」
蔡琴鳳一把奪過林雙嬌手裡的照片,看到芃麥和狗仔站在一起的場景,雙眼氣得要噴出血來。
撥腿就要往外面沖。
莊一銘面無表情攔住了她,「爸已經被你作沒了,現在在他的靈堂上,你還要不依不饒,你是想讓他死了都不安生嗎?」
啪啪啪——
蔡琴鳳怒極攻心之下,一連甩了兒子好幾個耳光,「你這個逆子,你是不是真的鬼迷心竅了,這個時候你還想袒護那個賤人,你是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你這樣怎麼對得起你慘死的妹妹?」
莊一銘麻木不仁。
他不是不心痛,他是已經心痛的沒有知覺了。
「一銘哥,你這樣真的讓人很失望,你到現在難道還認為芃麥是無辜的嗎?倘若她真的是無辜的,發生了這樣多的事,她為什麼不出現?一諾妹妹都火化了,全程也沒有見到她出現,現在伯父也身亡了,就算是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她也該來悼念一下吧?可是她來了嗎?她沒有!」
林雙嬌的話看似對莊一銘說的,實則是點燃蔡琴鳳心中仇恨的火焰。
她發了瘋似的要去找芃麥算帳,莊一銘怕她就這樣衝動的去了,會鬧出更大的事,他相信芃麥不會把母親怎麼樣,但首富就不一定了。
那一天他扼著她喉嚨的場景歷歷在目。
母親現在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如果過度挑釁之下,難保不會再鬧出人命。
這個家已經散了。
已經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