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她還有命活,我以為她百分百死定了,既然她自己能死,我們又何必給人落下把柄?算了,沒死就沒死吧,長得一副短命鬼相,這次沒死,說不定下次在哪裡命就沒了,就她那種人還有後福?她投胎重活一次都不可能!」
……
惠南苑。
芃麥還沒有醒來,睡得正香甜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擾了她的清夢。
她迷迷糊糊拿過手機,也沒看來電的人是誰,直接放到耳邊接聽,「餵?哪位?」
「麥子,你是不是瘋掉了?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
電話那頭馮秀開門見山便訓斥起女兒。
芃麥還沒完全清醒過來,稀里糊塗問,「媽,你說什麼呢?」
「你怎麼可以把野男人帶回家?還把商湛趕到門外去?你們倆到底出什麼狀況了,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馮秀語氣充滿了譴責,以及對女兒行為的不滿。
芃麥慢慢反應了過來,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身,「媽,這一大清早的,你胡言亂語什麼呢?誰把商湛趕出去了,還有什麼野……」
話說一半突然停了下來,「媽,你聽誰說的?難道是商湛故意這麼跟你告狀的?」
「女婿才不是這樣的人,你弄出的這醜事,人家告狀都告到我面前來了!」
「誰啊?」
「之前你們小區裡的魏大姐,剛剛給我發語音,把事情經過都跟我說了一遍,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你是昏了頭了還是怎麼了?商湛哪裡不好了,你居然出軌,你做出這樣的事跟你那個混帳父親有什麼區別?」
母親之前在她這裡住過一段時間,認識了一位年紀相仿的姐妹姓魏,母親喊她魏大姐,這個芃麥是知道的。
只是,她和商湛的這點家事,怎麼都傳到魏大姐耳朵里去了?
「媽,等等,那位魏阿姨怎麼知道我和商湛的事?還有什麼我把商湛趕出家門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商湛昨晚壓根就沒回家……」
「你到門外看看,商湛是不是在門外坐著呢!」
芃麥聽母親語氣肯定,狐疑地一把掀開被子下床。
她還就不信那個邪了。
這一大清早,都從哪空穴里傳出的風……
疾步朝客廳門邊走去,她門把手一拉,門毫無預兆的打開,正倚著門還沒睡醒的商湛,因為突然失去支撐力,身子朝後一仰,趄趔就跌到了地上。
這一跌也把他給跌醒了。
四目相對,眼神對視了五六秒後,芃麥忙不迭將手中的電話掛斷,隨後驚悚地磕磕巴巴質問,「你、你怎麼睡在這裡了?」
商湛也被摔清醒了。
懊惱地騰一聲從地上站起來,他壓抑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問你啊?把密碼鎖都給換了,是這個家就不準備給我進了嗎?」
「不是你自己不打算回來了麼……」
芃麥心虛回應。
「我只是回來的晚一點,不是不回來了,還把我的電話都拉黑,明明做錯事的人是你,卻整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你哪來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