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一諾原本酒量就不錯,相比之下,芃麥就不太行了,剛喝了兩杯,眼前就開始天旋地轉,「一諾,這酒有點烈啊,我怎麼有點暈了呢?」
「還好吧,我都沒啥感覺,姐這酒量不行啊。」
「這洋酒就是有點醉人,不過好喝也是真的好喝。」
不像國內的白酒,喝到嘴裡辣嗓子,這人頭馬喝起來像果酒,而且最特別的地方是,每喝一口都有不同的果味。
芃麥越喝越上頭。
不一會兒,整個人就暈的完全不省人事了。
恰在這時,莊一諾的手機又響了,她也有了微醺的醉意,迷迷糊糊接聽,是公司總監打來的電話,說上午拍的海報不行,要重新拍攝,讓她趕緊回到公司來。
那海報是要參加國際模特評比的,馬虎不得,瞅了一眼已經喝醉的麥子姐,莊一諾無奈之下,撥通了自己大哥的電話。
莊一銘很快接通,「一諾,怎麼了?」
莊一諾在電話里將情況說了一遍。
「你把位置發給我,我現在過去。」莊一銘表態。
很快,莊一銘便趕到了興豐樓,他趕到時,莊一諾因為趕時間已經走了,望著桌邊已經喝醉的芃麥,莊一銘拿起她的外套,又拿起她的背包,架起她的胳膊,便將她攙扶著出了包廂。
芃麥因為喝醉了,人便沒有意識的將頭靠在莊一銘肩上,邁出興豐樓的大門,正要朝停車場走去時,迎面一撥西裝革履的人也正往興豐樓內正進。
這一撥人里商湛恰好在其中。
這是一批德國精英團,剛跟恆瑞集團簽署了一項戰略合作,結束戰略會議後,他們提出想吃當地的特色菜,商湛便安排他們到了興豐樓。
與莊一銘擦肩而過時,商湛停住了步伐,剛剛正和德國佬在交流,並沒有注意到迎面走來的人,直到人走過去了,他才恍惚間覺得走過去的人好像是他家老婆。
燈光有些暗,兩個勾肩搭背的男女已經走遠了,商湛隱約瞧著那背影很像芃麥,但又不確定,甚至潛意識裡覺得不可能。
兩人昨晚才魚水之歡,怎麼可能今天就給他戴上綠帽兒了?
芃麥絕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說服自己看花眼後,他領著合作團隊進了興豐樓的大門。
然而到了包廂落座後,心裡隱隱約約又有點不踏實,腦中不斷的浮現那一抹身影,越瞧著越像他老婆,最後實在放心不下,他拿出手機撥打芃麥的電話。
連著撥了三四遍,電話都無人接聽。
代表團們又都是重要客戶,不能把人給撂了不管,只能硬著頭皮先陪他們吃飯。
另一邊。
莊一銘驅車將芃麥送到了惠南苑,從她包里翻出手機,想看看怎麼聯繫到她老公下來接人。
翻開手機才發現沒電了。
他無奈之下,只得呼喚喝醉的人,「芃麥,醒醒,你老公號碼多少知道嗎?」
「或者你住幾棟,我送你上去?」
「芃麥?芃麥?」
連喊了好幾聲沒有反應,莊一銘只得放棄,這大晚上的也不能把人給帶走了,除了送她回家沒有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