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盆生石花是放在地上的。
中間隔了幾盆花,談靜便本能的彎下腰去碰觸花朵。
而那位五十歲左右的男店主走過來說話時並不是站在談靜身側,而是直接貼在她身後。
確切地說,是已經貼到了她的隱私部位。
站在芃麥的角度,這一幕齷齪至極。
談靜也第一時間感受到了被侵犯,猶如驚弓之鳥剛要轉過身。
芃麥已經先她一步衝到猥瑣男面前,伸手用力一推,疾言厲色呵斥道,「你離她那麼近幹什麼?」
砰——
興許是沒預料到女孩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男店主一個沒站穩,身子撞到了一旁的花架上。
花架頂部一盆綠植倒下來,堅硬的花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男店主頭上。
隨著一聲悶響,鮮血瞬間從男人頭頂淋了下來。
猥瑣男隨即發出了悽厲的尖叫,「殺人啦,殺人啦!」
這一呼,把男人的老婆從後院呼了出來。
乍一看到自家男人頭上鮮血淋漓,長得一臉凶神惡煞的惡婆娘不分青紅皂白的便向兩個年輕的女孩子撲過去。
「是你老公無恥下流,她先侵犯了我朋友,我推開他時他自己不小心撞到了花架上,你能不能講講道理?」
芃麥迴避著惡婆娘的攻擊時大聲斥責。
談靜已經嚇得面色煞白,只能死死地擋在好友身前,讓惡婆娘的拳頭揮在自己身上。
爭執聲很快引來了一堆看熱鬧的人。
有幾名頗為仗義的人上前勸架,「老闆娘,有什麼事好好說,不要動手啊!」
「說什麼說,這兩個小賤人想謀財害命,老婆,報警,快報警!」
「明明是你性.侵我,你這個不要臉的老色鬼還反咬一口,我看你就是被砸輕了!」
談靜惱羞成怒之下,搬起一盆花就要朝猥瑣男再砸過去。
關鍵時刻,被仗義人士攔住,「姑娘,冷靜啊,你這一下砸下去,他怕是要沒命了……」
「你放屁!大夥都來給我評評理,剛剛這兩個女人還在一起討論什麼老公性.無能,我聽到那女人對那盆花感興趣,我就過來給她介紹,誰知道她卻撅著腚故意往我身上貼,分明是她勾引我啊!」
「你無恥!」
談靜被氣暴了,撂起花盆又要砸過去。
惡婆娘卻搶先一步將她推倒在地,「原來是你這個浪蹄子自己老公不行,就想來勾引我男人?你怎麼這麼賤呢!」
砰——
惡婆娘話落音,頭上挨了重重一下。
芃麥忍無可忍一個花盆砸了過去。
笨重的身體倒在了男人身側,隨著人群一陣轟亂,刺耳的警笛聲也在四周響起。
……
警局內。
「警察同志,這是明顯的騷擾,你們可以去調監控,監控可以證明我們的清白!」
談靜一臉迫切地向對她們做筆錄的兩名警官提出訴求。
警官一臉淡漠,「那邊沒有監控。」
「那可以問問周邊的商家和路人,一定有人看到他的不軌行為。」
芃麥跟著提議。
一名警官朝她們掀了掀眼,「只有人看到了你們朝受害方扔花盆。」
「警察同志,我們才是受害方!」
談靜要哭了。
「誰受傷了誰就是受害方,目前為止,男店主的傷勢很嚴重,頭上縫了幾十針,還有嚴重腦震盪,而他老婆高血壓發作,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受害方的子女說了,堅決不同意私了,將會以故意傷害罪起訴你們,在案件沒有定論之前,你們先就在這裡待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