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幾分鐘,他又從衛生間返了回來。
芃麥還是沒有睡著,以為他只是去方便,並沒有多想。
這是兩人第一次睡在一間屋裡,彼此都極為不適應,卻也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各懷心事的躺在自己的一方空間裡。
約摸過了一個多小時,芃麥隱隱約約有睡意時,借著窗外稀薄的月光,看到商湛又起來了,去了洗手間的位置。
後來芃麥睡著了,看似睡著了,但其實也並沒有完全睡熟,稍微有一點動作還是會驚醒。
在她半睡半醒間,看到商湛時不時的去洗手間。
在他不知道第幾次去洗手間後,芃麥終於進入了深度睡眠……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折射進屋內,芃麥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時,商湛已經起床,剛好從洗手間裡走出來。
她揉了揉眼,睡眼惺忪地嘟囔了一聲,「我今天抽時間給你配個藥方,晚上給你熬點藥。」
正要拿外套往身上穿的男人驀地一頓,轉頭蹙眉問,「給我熬什麼藥?」
「我看你起夜挺多的,一晚上起了好多次,應該是腎虛,回頭我給你調理一下。」
「……」
男人頭頂掠過一條黑線,僵硬地轉過身子,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不用了。」
鬼知道他這一晚經歷了怎樣的煎熬。
越是想睡,越是睡不著,一晚上燥熱難耐,甚至做了不該做的夢。
實在燥的難受時,就只好去洗把冷水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殊不知這一行為落在女人眼裡,竟成了腎虛!
「今晚我去客房裡睡,等岳母睡著了再去,早上在她醒之前我再回來,這樣就不會被她發現了。」
「可我媽早上起的很早,我怕會影響你休息。」
「我休息不好沒事,你休息好就行了,我這一晚上起夜這麼多,我看你也睡不好,與其大家都睡不好,乾脆就我一個人睡不好吧。」
「沒事,我可以幫……」
「我說不用了!你是熬藥有癮是吧?」
芃麥話還沒說完,男人瞪眼拒絕了她的好意。
隨後帶上房門走了出去。
芃麥悻悻地掀開被子下床,覺得這男人還真是陰晴不定,說變臉就變臉的……
網上的輿論持續發酵。
話題的熱度也只上不下。
芃麥的工作室這兩天連門都不能開了,一開門就會有人上門鬧事辱罵。
傍晚,商湛給她發來一條信息,「今天晚上就會對芃文豹使美人計,靜候我佳音。」
「好。」
芃麥給他回了一個字。
晚上。
芃文豹招呼了幾個狐朋狗友,一起來到了皇朝夜總會。
這兩天的芃文豹人生可以說是已經到達了巔峰。
從前他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開車司機,拿著並不算高的薪水,在繁華的大都市裡苟且度日。
談了一個女朋友,也因為條件不好,受到了未來岳父母的各種阻撓。
而他交的一些朋友,也都是社會上的小混混,沒有一個上得了台面。
可如今就不一樣了,自從他要割腎救父的義舉被網絡傳播出去後,他便成了網絡上人人讚揚的大義青年。
各種讚美表揚紛沓而來。
不但收到了社會上的各種捐助,人設立起來了,最讓他興奮的是,岳父母也被他的行為深深感動了,揚言即使沒有房子,也願意把女兒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