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芃麥沒有踏出工作室。
卻也聽聞了芃有䘵的所作所為。
據說每一個乘電梯的人經過他身邊時,他都會跟別人哭訴幾句自己的遭遇,罵芃麥沒有人性,狠心絕情。
一天時間,芃麥便成了整幢大廈的名人。
以至於到下班時,居然還接到了派出所的電話,「喂,請問是芃小姐嗎?」
「你好我是。」
「我這邊是堰東街的民警,我們接到了幾個報警電話,說你棄養老人,現在你父親正在你們寫字樓下哭鬧,已經影響到了大家的正常工作秩序,你這邊看是你自己私下處理呢?還是我們民警介入處理?」
芃麥沉默了一秒,捏著手機的手指緊了緊,「我自己處理吧。」
「那行,你們儘快協商溝通,有什麼事儘量在家裡解決,畢竟是公共場合,也要考慮大家的感受。」
民警又勸說了幾句。
隨後掛斷了電話。
芃麥的心口就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都說人至賤則無敵,現實真的是這樣。
要她和芃有䘵那樣的人妥協。
比殺了她還難受。
但他現在就這樣厚顏無恥的在這裡耍賴,她卻也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最後考慮到他總在這裡鬧會影響到大家的出行,芃麥陰沉著臉出了工作室。
乘電梯到了一樓,又看到芃有䘵在那裡悉數編排她的不孝,她克制著滿腔的怒火走過去,冷冽的丟下三個字,「跟我來!」
芃有䘵以為自己的耍潑起到了作用,一骨碌從地上翻起來,興致勃勃跟著她出了大廈。
到了外面一處僻靜地,芃麥從口袋裡掏出五千元現金甩給他,「拿著這些錢滾,多了我也沒有,你若選擇繼續在這裡耍潑打滾,那最後你會一毛也拿不到。」
芃有䘵蹲在地上快速的將錢數了一遍,站起來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五千塊就想打發我?你是打發叫花子嗎?就算老子沒把你養大又怎麼樣?你的命不是我給你的嗎?是我給了你生命你現在才有機會在這裡當白領,忘恩負義的狗東西,這麼大逆不道,小心遭天譴。」
「那我們就走著瞧,看看最後遭天譴的人是誰!」
芃麥撂下狠話,轉身欲走……
「妹妹,別急著走啊。」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
芃麥蹙眉回過頭,瞥見一名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男青年一臉陰險朝她走了過來。
雖然多年未見,但芃麥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他是芃文豹。
因為他和芃有䘵實在是長得如出一轍。
她冷下眼眸,「請注意你的措詞,我不是你妹妹,我和你也沒有半毛錢關係!」
「哎呦,妹妹現在過得好了,就這麼急著和我們撇清關係,就算你再不承認,那血緣關係是改變不了的啊。」
「所以我奉勸妹妹還是別狗眼看人低,真要把臉撕破了,那就要休怪我這個哥哥做得不好看咯。」
話里話外透著威脅的意味。
芃麥嗤鼻,「你要怎麼做得不好看?」
芃文豹乾脆將手機打開,播放出了上次錄的小視頻,「看到了嗎妹妹,你大逆不道毆打自己父親的過程我可全給錄下來了,你說這視頻要是上傳到網絡,那你女成功人士的形象還能維持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