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別有深意的一眼讓商湛身形一頓。
穩了穩氣息，「我過來是向你道歉的，不管怎麼說，我欺騙你的確是我不對，但也情有可原，所以請你能見諒。」
芃麥負氣不理他。
大掌慢慢伸向外套口袋，躊躇了兩秒，才將一隻精美的方形錦盒掏出來，緩緩推到了她面前。
芃麥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沒好氣問，「幹什麼？」
「結婚的時候也沒給你買過什麼像樣的首飾，這個算是補償吧。」
秀眉一蹙，她隨手撈過錦盒，打開一看，一條精美的四葉草手鍊呈現眼帘。
是卡地亞的牌子。
雖然比不上首富送給莊一諾那條值錢，但這條手鍊憑著芃麥對時尚物品的了解，起碼也不低於一個W。
啪的一聲。
她將錦盒的蓋子又合上了，「送給你的小情人吧。」
「哪有什么小情人，我都跟你解釋過了，那不過是我用來刺激你的謊言罷了。」
商湛話一落音。
芃麥桌邊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商海打來的，雖然上次綁架事件他們做得忒不地道，但她還是不計前嫌的將電話接通了——
「餵？」
「大嫂，你現在和我大哥在一起嗎？」
芃麥朝商湛瞥了一眼，「怎麼了？」
「我跟你說，你可千萬別問他呀，尤其別說是我告訴你的，今天下午我陪同事去逛街的時候，看到我大哥在血站賣血呢，我怕傷他自尊就沒去問他，他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還是你們這個小家遇到什麼困難了？」
賣血？
芃麥愣了一下，本能朝商湛的雙手望過去，結果真的看到他左手背上貼著一隻創口貼。
「行，我知道了，我來了解一下。」
掛了電話，她一把將商湛的左手抓了過去，男人佯裝驚蟄的掙脫，「幹什麼？」
「你手背怎麼了？」
商湛目光閃爍，「沒怎麼。」
芃麥的目光又落到他送的錦盒上，「你不會為了給我買禮物，去賣血了吧？」
眼底閃過一抹慌張，「沒有的事。」
「給我看看！」
像那晚爭手機一樣，芃麥堅持要看，商湛最後拗不過她，只好承認，「我手邊沒有多少積蓄，錢不夠。」
「所以你真的賣血了？」
男人不說話便是承認了。
「你是不是神經病，去賣血買禮物，你怎麼不乾脆把兩個腰子割了給我更有誠意？」
「我割了給你，你就不生氣了嗎？」
「你……」
芃麥被他氣得說不上來話。
商湛趁熱打鐵佯裝暈眩整個人晃了晃。
她一把攙扶住他，「怎麼了？」
「沒事，就是頭有點暈……」
芃麥又氣又心疼，「走，回家！」
「回家幹嘛？」
「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
一聽要給他補身體，男人唇角微不可察揚起了得逞的弧度。
兩人乘電梯一起下去，芃麥狐疑問，「現在不都是無償獻血了，為什麼你的血還可以賣錢？」
「其實也不是賣血，就是獻血會給五千塊的補助。」
「那今天獻血的人豈不是擠破頭了？」
「也不是，是要符合條件的，對於家庭貧困戶才會有這樣一個補助。」
母親弱智，家裡兄弟五個，那的確是沒有人比商湛更符合貧困的條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