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怒宿怨地回到惠南苑的家中,一進門,看到商湛坐在沙發上。
換了鞋,她麻木不仁地也坐過去,有氣無力說了句,「你自己叫外賣吃吧,今天太累了我不想做飯了。」
「我吃過了。」
商湛淡淡應了聲。
芃麥恩了一聲,不再與他多交流,闔上了眼休息。
「那你不吃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叫份外賣。」
「不用了,我不餓。」
芃麥的確是沒有一點食慾,短暫休息了片刻,起身打算回屋裡洗澡。
欠身時,眼前突然一陣發黑,又跌回沙發上,心頭的火氣騰的一下又竄了起來,撂起手邊的一隻抱枕便朝沙發上狠狠砸了一下, 「這個滅絕人性的東西,我詛咒他早日破產,淪為乞丐,驢見驢踢,豬見豬踩!」
商湛:「……」
這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莫名其妙又是被詛咒的一天!
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一本正經發問,「你是在罵首富嗎?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你告訴我,我替你討回公道。」
他不說討回公道還好。
一說討回公道,芃麥更不會說真相了,「不管你的事,也不是你管得了的事,我就是看不慣他,罵他兩句泄泄憤!」
商湛還想說什麼。
芃麥已經起身回屋了。
一團鬱氣堵在胸口,商湛怎麼也消化不了,陰鶩地靜坐了片刻,拿起手機給凌西洲發了條信息,「去四方軒喝酒。」
旋即出了家門。
路上,撥通了吳利的電話——
「你安排譚龍最近去暗中保護一下芃麥,看看她是不是被什麼人威脅了?另外再看看她平時都跟什麼人接觸,有什麼異常的話,隨時向我匯報。」
吳利擔憂道,「商總,可譚龍是你的私人保鏢,如果把他撤走的話,我擔心您這邊……」
「你是幹什麼的?」
一句話堵的吳利無言以對。
商湛身邊一直都有一個隱形保鏢,只在危急的時刻出現。
吳利也可以充當保鏢的角色,但自覺自己和譚龍比還是差了一大截。
「那好吧。」
儘管心裡覺得不妥,但既然總裁發話了,他也只能照辦。
四方軒會所。
商湛連喝了三四杯酒,凌西洲才姍姍來遲。
見面瞅見BOSS臉色陰沉,打趣詢問,「怎麼了?這是坦白身份後,不被原諒了?」
「沒坦白。」
「為什麼?」
商湛將芃麥對他本尊的憎恨描述了一遍。
凌西洲聽完後笑得前俯後仰,「不是吧,老商,你對人家做了什麼?」
商湛切齒,「我怎麼知道我對她做了什麼。」
「那你沒問嗎?」
「問了,她沒說。」
「那應該是有什麼誤會,你直接坦白身份後,和她解釋清楚不就行了。」
商湛瞪他一眼,「她現如今對我恨之入骨,這時候坦白身份,是要我見光死嗎?」
凌西洲覺得有道理,「說得也對,形勢不明,還是先暫緩緩吧。」
看他實在是愁眉不展,凌西洲又道,「其實你也不用太過憂心,我覺得只要她對你有感情,即便現在不坦白身份,將來無意中發現了,她也不會太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