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這手怎麼回事?怎麼受傷了?」
她這一回來就和莊一諾發信息聊天,都沒注意到商湛的手受傷了。
「沒事,幹活的時候一塊磚掉下來,不一心劃到了。」
事實上,那傷口根本就是林西洲非要送他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個月沒見面的緣故,路上跟他嘰嘰歪歪聊個不停,結果一不留神,和一輛私家車撞在一起,商湛坐在后座,手背直接被擦傷了。
出事故的地點就在家門口,商湛也就懶得去醫院處理,沒想到這時候反倒派上了用場。
「一塊磚掉下來?你怎麼還能說得這麼輕鬆,這萬一要是砸到了腦袋怎麼辦?要是從高處落下來,直接就把你給砸嘎了!」
芃麥慌慌張張去找藥箱,找來了藥箱,抓起商湛受傷的手,就開始替他處理傷口。
「要我說,你那工地的活太危險,你還是別幹了,你要不嫌棄的話,可以到我網店來上班,我那邊倉庫正好缺一名打包員,工資雖不高,但沒有安全隱患,人也挺輕鬆的。」
商湛輕咳了一聲,「不用了,我不太能坐的住,工地雖危險,但都有安全帽,傷不到腦子,放心吧。」
芃麥又勸說了幾句,商湛始終不肯答應,她最後也只好放棄了。
小心翼翼將藥膏塗在受傷的地方,商湛噝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芃麥立刻緊張問,「疼嗎?」
下一秒,舉起他的手,送到嘴邊,輕輕吹了幾口氣。
商湛頓時屏住了呼吸,一顆心在胸腔里砰砰狂跳,眼睛更是挪到了別處。
芃麥繼續替他上藥,唯恐弄疼了他,抹一點藥就送到嘴邊吹兩下。
商湛頃刻被她吹得心亂如麻。
他也不想讓心亂了方寸。
可她這樣溫柔。
換了誰能頂得住……
芃麥漸漸發現了不對勁,倏地側目望向他,「你很緊張嗎?」
他繼續佯裝鎮定,「沒有啊,怎麼了?」
「那你身體怎麼這麼僵硬?瞧瞧你這手,硬的我都以為你死了。」
商湛:「……」
「我是疼的。」
「我已經很小心了。」
「行行行,我自己來吧。」
芃麥瞧見他耳根竟然微微有些泛紅,頓時不可思議想,這傢伙難道是害羞了?
都快奔三的老男人了,不至於因為一個女人的靠近,就羞怯成這樣吧?
一臉揶揄地打量了他片刻,將手又搶了回來,「哪有自己給自己包紮的,瞧你這笨手笨腳的,還是我來吧。」
芃麥替他裹紗布時,意味深長問,「商湛,你是談過女朋友的對吧?」
商湛含糊其辭應道,「恩。」
「那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呀?那時候你都正常吧。」
「恩。」
「恩是什麼意思?」
「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那後來為什麼分手呢?」
「不正常了就分手了。」
芃麥訝異,反應過來後僵硬笑笑,「呵呵,那還挺現實哈。」
「情有可原,誰都不想把時間浪費在一個榆木疙瘩身上,得不到回應,自然就想抽身了。」
商湛明明說得是另一層意思。
芃麥卻理解成了另一層。
替他包紮好了手,她腦子裡突然滋生了一個惡作劇的念頭,在他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忽爾傾身朝他的臉頰親了一下。
在他還處在驚愕中時,調皮地說了一句,「所以就算我輕薄你,你也不會有想輕薄回來的想法,那就只能任我欺負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