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談靜收到了哥哥的一條信息,說到了奉城來看她,人就在車站,談靜信以為真,便請求老公去車站接人,然而等趙光趕到車站時,談靜才知道,信息並非是哥哥發的,而是侄子拿爸爸的手機跟姑姑開了一個愚人節的玩笑!
得知被耍了的趙光,憋了一肚子氣回去,結果路上出了車禍,與一輛私家車相撞。
雖然最終命保回來了,卻也從此卻再也無法過正常的夫妻生活。
自此,趙光性情大變,三天兩頭酗酒,喝醉了就對談靜大打出手。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婚姻生活之於談靜而言,度日如年。
「都無所謂了,我現在只盼著孩子快點長大,我也能早日脫離苦海。」
「你還等著孩子長大,你覺得就趙光現在對你家暴的頻率來看,你能活到那個時候嗎?」
芃麥胸腔里燃燒著一團憤怒的火焰。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已婚的女人婚後過得都是這種水深火熱的日子。
想想徐建國和趙光,她都懷疑自己哪來的勇氣結婚,還是閃婚。
「那不然怎麼辦?我離婚嗎?我離婚了,昊昊怎麼辦?以趙光現在的傷勢來看,我們離婚的話,孩子百分之九十都會判給他,我捨不得孩子,昊昊也不能沒有我,所以麥子你不要再勸我了,就算是死,我也不會離開我的孩子。」
芃麥一時間心酸的不知說什麼好。
她還沒有當媽媽,所以她體會不到那種與孩子之間血脈相連的舐犢情深。
但她卻可以體會到,想要守護家人的心情。
屋裡短暫靜了靜。
理解好友對自己的擔憂,談靜反過來安慰她,「好了,不用擔心了,趙光也沒有你想的對我那麼惡劣,他只是酒後控制不了自己,清醒後也會自責,這不,覺得我天天一個人帶孩子太辛苦了,前天還給我找了一個保姆,要不是有了個保姆照應,今天我還抽不開身出來呢。」
談靜從孩子出生後一直都是一個人拉扯。
芃麥見證過她這一路的不易。
心裡覺得奇怪,以前孩子小的時候,松不開手,談靜連飯都吃不上,趙光也沒說給她請個幫手,現在昊昊都二歲半了,能跑能跳的了,反倒這時候給她請保姆了……
芃麥剛想提出自己的疑惑,談靜灌了一口雞尾酒到嘴裡,「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既然你想找個人結婚,幹嘛不找莊一銘?你可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莊一銘對你的那點心思,姑且不論你是不是和他一樣的心意,起碼知根知底的,也比找個陌生人好。」
芃麥也端起一杯雞尾酒抿了一口,「想過,但我們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
「家庭不合適,在莊一銘媽媽眼裡,我是個窮酸女,她看不上的,我可不想結婚後因為婆媳矛盾,讓莊一銘夾在中間為難。」
芃麥這麼一說,談靜想想也是。
雖然莊一銘家不是豪門貴胄,但在奉城開了兩家鞋廠,也算是富家子弟了。
她們這樣的身份,到底是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