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沒有,你誤會了,我……」
芃麥驚慌失措的一時間語無倫次,正在腦海里慌張的想花是誰送的時,捏在手中的手機突然彈出一條語音通話來。
低頭垂眸一看,當看到來電名稱是老當益壯時,臉色驟然一變,下一秒,便慌不擇路跑回了自己屋裡。
那通來電商湛也看到了。
當女人心虛落跑後。
他整個人如同墜入了冰窖。
全身的血液,像是凝結住不流了,心像被老虎鉗子鉗住在狠狠紋擰。
生平第一次幫一個女人過生日,就算東西不是他準備的,但他也算有這個心,可現在自己的心意卻被狠狠的踐踏了,更諷刺的是,他身為丈夫,竟然還要去替妻子拿情人送來的花?
一股莫大的恥辱將他籠罩,他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憤怒的將手中的花往垃圾桶里一拋。
轉身憤懣離去……
芃麥進了房間後,便咬牙切齒接通了來電,電話那頭傳來了徐建國厚顏無恥的聲音,「麥子,爸送你的花收到了嗎?今天是你生日,爸祝你……」
「徐建國,我勸你不要挑戰我的忍耐力,兔子逼急了都會咬人,你是不是真的想和我魚死網破?」
徐建國的熱情被潑了一盆冷水,聲音明顯也不悅了,「麥子,幹嘛呢?不就給你送一束花,至於這麼大動肝火麼?」
「你一把年紀了,能不能要點臉?」
提到一把年紀,徐建國嘚瑟哼了聲,「我一把年紀怎麼了?我一把年紀也比你那個中看不中用的老公強,麥子你知道嗎?我現在身體調理的可厲害了,如狼似虎的,可惜你媽那病怏怏的身子也經不起我折騰,爸沒地方發泄,這一天天憋的可真……」
砰——
徐建國無恥的話沒說完。
芃麥揚手憤怒的將手機砸到了地上。
眼淚大顆大顆湧出眼眶。
她慢慢匍匐蹲下身,將頭埋進了膝間。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你看不慣一個人,卻又干不掉他,她只能在心裡告誡自己,再努力一點,更努力一點,總有一天,這些腌臢污穢的垃圾都會遠離自己的世界……
一連三天,商湛都沒再回過惠南苑。
芃麥知道他心裡有氣,她想跟他解釋,可是又無從開口。
徐建國的事她要怎麼跟他說。
只能在心裡想,再等等吧,等他氣完全消了,自己再做頓好吃的哄哄他。
然而芃麥卻低估了商湛這次生氣的程度,和以往不同,芃麥當時看到語音來電時那種心虛慌亂的眼神,一直盤旋在商湛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縱然他替她找了無數種理由。
都沒有辦法解釋她當時為什麼會有那種神態。
如果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追求者,她沒必要那麼慌張,她慌張只能證明一點,她心裡有鬼!
商湛郁堵的近乎快要自閉了。
周五這天,上午開完早會,剛一回到辦公室,江博士的電話打了進來——
「大少,能替夫人看病的中醫我物色好了,這個人就是本地人,自己開了一家診所,雖然沒有什麼太大的名氣,但經過我走訪了解,這個人十分擅長看疑難雜症,尤其一些大醫院看不了的病,他都能輕鬆拿捏,據說他擅配秘方,曾經看好的精神病人可不止少數呢。」
「哦,這麼厲害?」
「是的,大少,這樣,我現在把他的微信名片推送給你,你可以和他約個時間見面,你們當面聊聊。」
「行,你發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