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到達營市那所教堂時,已是下午三點多了,一天沒吃飯的白木,在教堂附近找了一家麵館,點了一碗麵條和一瓶飲料便吃喝了起來。♞👣 ➅➈ş𝔥𝕌x.ⒸỖ爪 ♔🐺
「聽說這家教堂的信徒又有人失蹤了」隔壁桌的人突然聊起了天。
「誰知道了!按理說都失蹤好幾個人了,應該沒人敢去了,結果呢,你看看,門庭若市啊」同桌的男人道。
「我說啊,都是閒著了,但凡有個工作,誰能大禮拜三的去這禱告?都不如上廟裡求籤了」。
「你呀不懂了吧?人家教堂每隔幾天都會組織信徒去敬老院啊,孤兒院啊做義工,這種實際的東西才是現在老百姓想要的信仰」同桌的人笑著說,但是那笑容里滿是看好戲的意味。
「麻煩問一下,哥們,這地方總是有人失蹤麼?」白木問了一句。
二人奇怪的看了一眼白木,這事鬧的全市都知道了這小子怎麼能不知道呢?
「不是本地人吧?小伙!」男人反問。
白木點了點頭,這沒什麼好隱瞞的,白木也沒打算騙人。
「不是本地人,那我得勸勸你,離這個教堂遠一點,很邪門的」男人一聽不是本地人,便開始了滔滔不絕的講述,說什麼失蹤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在這個教堂禱告後失蹤之類的,反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聽得白木是雲裡霧裡,感覺這個教堂一時間在老百姓眼中到成了洪水猛獸一般。
但是白木有著不同於他人的眼睛,這一點上白木還是非常自信的,到目前為止,白木沒有在這個教堂上看見過一丁點,所謂的黑氣或是妖氣!
吃完了面,白木在教堂門口假意抽菸,實則正在仔細觀察著進出教堂的人有什麼不同,起初沒有發現什麼,但是後來白木突然發現有幾個女性信徒,進去的時候垂頭喪氣,出來了之後那雀躍的勁頭,就好像吃了興奮劑似的。
這一不正常的現象,讓白木有點懷疑教堂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扔掉菸頭轉身跟著一個信徒走進了教堂。
進入教堂後,白木發現今天好像不是做禮拜的正日子,大夥都在排隊,等在一個小房子面前,說是小房子其實就是一個木頭箱子。
這玩意在電影裡白木見過,好像叫什麼懺悔什麼的白木記不住,但是經過白木觀察有很多情緒低落的人,在懺悔屋出來之後,都跟剛下那幾個女性信徒一樣,那興高采烈的樣子就好似中了好幾百萬彩票一樣。
等了很久才輪到白木,白木打開房門側身走了進去,小屋中間有一道木牆,木牆有一個小窗戶,白木進來之後,小窗戶上的木板就被人給拉了開來!
「我有罪。。」白木裝腔作勢的說了一句。
「神愛世人,他會原諒你所有的過錯,將你的罪過說出來吧!」對面的神父說道。
「我不信仰神明,我只信我的拳頭,」白木擺爛的往後一靠。
「神啊原諒這個無知的孩子,用你仁慈的愛來感化這迷途的羔羊!」。
白木還以為神父會生氣,結果一通嗚哩哇啦說的白木有點頭疼。
「神父,聽說你們教堂總是有人失蹤,這事你知道麼?」白木一臉好奇的貼近小窗口問著。
對面的神父明顯一愣,隨即裝作鎮定道「您是警察?」。
「不,我不是警察,但是我叔叔因為教堂的人跟著一起失蹤了,我過來找找」白木貼近小木窗戶,死死地盯著對面的神父,在白木看來,神父應該沒問題!因為他身上沒有任何東西。
「對於這件事我無能為力」神父神色有些暗淡,這一切微表情全被白木看在了眼裡。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好像知道些什麼神父?」白木眯著眼笑著。
神父微吃一驚,看著木窗後的白木面露難色,嘴張了張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又憋了回去!
白木見狀笑而不語,用手指輕輕敲打的木窗,然後叉開話題道「神父,我對你的聖水很感興趣,我想不到一個對生活如此絕望的人,為什麼聽了你的三言兩語後,再喝一小杯聖水就能生龍活虎的又對生活充滿了希望,要不給我也來一點?我帶回去嘗嘗?」。
神父微微一怔,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想不到一個看上去十八九的年輕人,心思怎麼會如此縝密。
「年輕人,晚上七點來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神父無奈的低語著。
「好,那不見不散」白木也不多做停留,直接走出了教堂。
五點左右白木到達張偉家門外。雖然是農村但是看著氣派的五層樓房白木一陣搖頭,看來張偉老媽是真能掙啊。
按照張偉的描述,他家成天門庭若市,可如今卻清冷異常,看著院門上掛著的外出不在的牌子,白木便明白了怎麼回事,張媽應該是有傷在身,再加上堂中損兵折將,自顧不暇也沒空給別人看事了。
按了一下院門上的門鈴,沒一會張偉就穿著大褲衩跑了出來,當看見門外的白木時直接就是一個熊抱。
「老白,兩天沒見甚是想念啊!」張偉興奮的喊著。
「趕緊撒手你個基佬!」白木笑著推開張偉便往裡邊走,手裡買的水果牛奶隨手交給了張偉。
「來就來唄,拿什麼東西」張偉看著塞滿雙手的補品水果嘟囔著。
「阿姨受傷,我空手來啊?腦子是個很重要的東西,偉哥你得時刻帶著」白木調侃道。
「滾一邊去,趕緊進屋」張偉笑罵著。
張偉家很大,院子也很大,院子中不像其他農村家庭那樣,都會種些蔬菜之類的農作物,而是種了九棵桃樹,甚至有一棵白木感覺得有幾十年的樹齡。
每棵樹上掛滿了紅紅綠綠的經文布條,布條與布條之間,還掛著鈴鐺和類似於招魂幡一樣的物件,白木也不認識。
五層的樓房,並不像城市中別墅那樣看著闊氣加洋氣,而是中規中矩,更像是個辦公樓一樣,四方四正的。
走進大門,同樣一個寬大的會客大廳,大廳盡頭便是巨大的供桌,以及各種佛像,牆上一塊長達三四米寬為一米左右的紅布赫然張貼在牆上。
紅布上用黑金色的墨汁寫著兩行大字「在深山修身養性,出古洞四海揚名」。
兩行大字就好像兩人邊框,將紅布上的所有其他字跡包裹在其中,最上面寫著有求必應,最下邊也寫著「之位」兩個大字。
中間的小字白木看不清,但是隱約能看的見是名字,還有堂中職務。
既然都來了,就得有禮有節,白木走上前點了三柱清香,插在了最靠前的巨大香爐里。
輕煙裊裊,白木恭敬的拜了三拜,等白木再次抬頭時,傻眼了,因為之前的紅色堂單,如今已變成了一片仙山洞府之境,裡邊有兵馬在巡邏,也有老仙兒在修煉,白木更看到了一些受傷的仙家在仙府中治病療傷。
「愣著幹嘛?」張偉在後邊推了一下愣神的白木。
白木驚恐的指著堂單磕磕巴巴的,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你你你。。。這。。。這」。
張偉急忙拉下白木指著堂單的手,然後急道「別瞎指」。
「你你你你。。。你看不見?」白木驚訝的問。
「看見什麼?堂單麼?」張偉奇怪的問。
「不是,是仙山古洞,還有府宅大院,全在堂單中,跟特麼投影似的」白木急忙說道。
「啥?你說你看見老仙們的仙山古洞了?還看見啥了?」張偉瞪大著眼睛問。
「還有仙家們,修煉的修煉,療傷的療傷,還有巡邏的士兵」白木有點懵,自己這眼睛是又進化了?這也太玄了點了。
「靈根奇特,靈根奇特啊」還沒等張偉拉著白木去找他媽問個明白,一個洪鐘一般的聲音在堂單中傳了出來。
只見堂單之中金光一閃,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從堂單中一步走了出來。
張偉看見來人,連忙恭敬的鞠了一躬「小的拜見掌堂大教主」。
老者笑著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張偉便轉頭看著白木道「第二次相見,小友可還記得老頭子?」
白木愣了愣,一想張偉喊他掌堂大教主,連忙反應過來,也恭敬的一鞠躬道「教主莫怪,上次小的那時還看不見教主真身,但是一直聽張偉提起您老威風,今日得見,果然老當益壯!」
白木把自己會的那點古代人交流的話都用上了,也不管貼切不貼切,合適不合適了,干就完了!
張偉一臉的黑線站在一邊,老當益壯,這他媽是用來形容仙家的麼,這不搞笑麼!
偷偷看了一眼老者的狀態,發現對方居然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倒是滿臉的笑意讓張偉有點摸不著頭腦。
「哈哈哈哈,老當益壯,小友真是風趣」老者開懷大笑,好似見了什麼稀奇有意思的東西一般。
見對方笑的開心,白木也跟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撓了撓鼻子道「老爺子,我也不裝了,文縐縐的我也不習慣」。
「好好好,年代不同,不管是人還是仙都得與時俱進才為好,那我也放鬆放鬆,剛才小子你說,你能在堂單中看見我堂人馬?」老者追問。
「是啊,看見了,投影似的,但是比電視上看著可身臨其境多了,那種感覺就像我也在其中一樣」白木解釋道。